宣王妃点点头,这桂圆红枣茶里面是加了东西的,长期喝下去会让人不孕不育。
她绝不允许有人在她的前头生下孩子。
她的孩子不仅是嫡子,还得是长子才行,最好,是这偌大的宣王府之中唯一的孩子,这样,等宣王死后,所有的东西都会是她的孩子的,也就都是她的。
就算是有人怀疑王府的女人们为何都没有身孕,来查她平日里常给她们送的茶和糕点,她也不怕,这里头用的药粉的剂量很少,桂圆和红枣又都是味道比较重的东西,能很好的遮盖。
再者说,宣王一个月也就来后院一次,这么少的次数,有的时候宣王去了还未必能和她们欢好,只是换个地方睡觉而已。
后院的女人们怀不上孩子,也不会怀疑到她头上。
……
玉婉清的院子里,还不知道宣王妃那边的几个人方才正在谈论她。
宣王曾经和她说过不必去前院给宣王妃请安,她也乐得自在,最好这些正妃侧妃们都当她不存在才好。
她本也不是来争宠想要自己成为人上人,手握权力和金钱。
她只是想要借助宣王的势力,等到一切都如愿以偿,她自会离开,不再和这里的人有任何的瓜葛,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想到以后的日子,玉婉清忽而就想起了长生道姑,她是那么的好,那么的温柔、聪明又和蔼,她每次看着她都觉得她的身上在发光,她明明很年轻,但她总是觉得她很是慈祥。
若是到时候,长生道姑愿意收留她,让她在道观做个洒扫的姑子就好了,阿香会做饭,到时候她跟着她一起在道姑里过悠然自得的日子。
若是她不愿意去道观,她也会给她攒一笔钱,让她风光嫁人。
想到此,玉婉清觉得往后的日子又有了奔头,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要笼络住宣王,她开始按照上回长生道姑教给她的方法锻炼身体。
这些动作和姿势很难,练习的时候很酸很痛,但道姑说了只要坚持下去,就能保持紧致,留住男人。
她既然要借势,自然要在这方面下苦功夫,咬牙坚持着。
才练了一会儿,丫鬟阿香快步走了过来,手里还多了一个瓷碗:“这是宣王妃送来的,要喝吗?”
阿香用银针试了试,银针并没有变色,用勺子舀了一勺喝了,等了一会儿后自己还是好好的,这才把汤药碗放在了玉婉清的面前。
玉婉清说:“宣王妃还不至于公然下毒将我弄死,这样太引人注目了,她一直以来建立起来的贤良淑德的名声也就毁了,而且,有些毒药用银针是试验不出来的。”
玉婉清将这汤药放在眼前,举起来仔细看了看:“我猜,这里面多半是下了让人不孕的药粉,只不过剂量不会很大。”
阿香吓得就要伸手去夺:“那就更不能喝了!如今王爷日日都来,夜夜在这里过夜,姑娘很有可能怀上孩子,母凭子贵!”
玉婉清躲开她伸过来的手,将桂圆红枣茶一饮而尽:“如今不是怀孕的好时机,宣王妃还没有生下一儿半女的,在这个时候,她绝不容许有人在她之前生下孩子。”
“若是我有了身孕,到时候定会是一尸两命,如今宣王妃还勉强能容的下我,可若是有了孩子,她绝对不会放过我。”
“到时候,我脚下一滑滑倒了,路过假山被石头砸死,或者是生产的时候产婆稳婆动些手脚,我死了,母亲的仇谁来报?!”
“我绝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玉府那对母女和好过!”
玉婉清摩挲着那空空的茶碗:“她送来的这茶正好,不必我们出去买避子汤了。”
“也不会引得宣王怀疑。”
玉婉清将茶碗递给阿香:“你去送一份回礼,就……让小厨房做一份糕点送过去吧,表达一下我对宣王妃的谢意。”
“还有,一会儿你出府看看,我们给道姑做的那几件小衣,有没有做好。”
“还有料子,如果看到好看了的只管买下来,不怕花钱,哪怕是把我们现有的银子都花光了也无妨,务必要将道姑吩咐的事情办好。”
阿香应了一声后便去忙了,走到门口,她忽而又折返回来,从柜子里抱出来一床被子给玉婉清盖上:“这避子汤肯定对身子有损害,这个时候最不能着凉了。”
“回头,我再让厨房买些姜来给姑娘驱驱寒。”
……
次日一早,凌婠就去了道观,准备给人算卦,顺便积攒今日的功德。
今日来问卦的都是来问姻缘的。
凌婠分别给三人看过,其中让连翘和茜草印象最深刻的是第一个来算卦的,城南首饰铺子卖首饰的秦五娘。
秦五娘生意做的十分成功,短短几年就在京城开了好几家珠宝玉石的首饰铺子,来问卦的时候也是穿金戴银,十根手指头上全都带着戒指,晃的连翘和茜草都睁不开眼睛。
秦五娘:“道姑,您快给我看看,我身边的一众老姐姐们都成婚了,咋就我还孤身一人呢?”
“她们说我是孤煞命格,是真的吗?”
凌婠十分怀疑这秦五娘是不是在东北待过,一开口一股大碴子味儿,不过她很喜欢秦五娘这豪横的性格,因为她一坐下来,就将十根手指头上的白玉、翡翠、金子、银子、松石、玛瑙、珍珠……戒指一股脑儿地摘了下来。
往桌子上一放,推到了凌婠的面前:“这些都是孝敬道姑的,还请道姑甭嫌弃,一定收下!别跟我俩撕巴!”
凌婠笑眯眯地接了,虽说她对外宣称一卦一贯,但是碰上有钱人了,规则是可以变通的。
凌婠说:“你是七杀命格,不是孤煞命格,这样命格的人孤傲冲动,婚姻生活可能较为坎坷。”
“但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命格,你很有威严和权威,处事决断干脆利落,生意也做的风生水起。”
“但性格过于刚烈、冲动,容易产生矛盾和冲突。”
秦五娘慌了:“哎呀我的妈呀,那咋整啊?管他好孬的,总得老娘来个男人啊!不然咋生孩子?明年是蛇年,蛇旺财,我想要蛇宝宝!”
“道姑,您快帮我想想招!”
说着,秦五娘把脖子上的大金链子,手腕上的红玉镯子都摘了下来,二话不说地就往凌婠的脖子上和手腕上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