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天渐渐地黑了,到处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程篱的心也微微有点下沉。
客厅里烛光摇曳着。
她点燃了蜡烛。
这是害怕停电,所以家中常备。
看着手机只有2%的电了,程篱叹了一口气。
看样子以后她这毛病需要改改了。
因为平常不爱玩手机,手机除了必要的接电话之后,基本上是等同虚设。
蒋海芸也非常清楚这一点。
每次找她的时候,基本上是直接打电话或者语音。
到了工作室,蒋海芸负责替她充电。
若是蒋海芸出差了,不在工作室的话,还会提醒其他职员替程篱充电。
手机响了,是宁霄打过来的。
程篱刚刚接起,电话就陷入了黑屏状态,所有的电已经耗尽。
宁霄还没来得及说话,听着那边传来的嘟嘟声,心里不由一紧。
他又拨打了过来,手机里传来机械的提示音:“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宁霄的心不由一沉,提醒孟敬:“再快一点。”
“是,爷。”
孟敬也没有争辩。
本来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因为这种恶劣的天气,开了三个小时还没有到。
不过,也快了。
他们已经能感觉到台风的恶劣。
这一次台风之猛。
好几次有树直接被吹断了,擦着他们的车子就砸了下来,差点被砸中。
*
门铃响了,程篱微微愣了一下。
然后,心情也不由多了几分雀跃。
应该是宁霄到了。
她走过去开门,空无一人。
黑漆漆的楼道,倏然间就被一道闪电照亮。
那里有一个黑影,程篱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反应过来去关门时,已经来不及。
男人已经迎了过来,将她紧紧桎梏住,带着迷药气息的湿布捂住了她的口鼻。
程篱挣扎了几分钟,迷药已经生效,她的意识逐渐变得模糊,软软往后倒去,被男人直接拖了进去。
程篱被扔在了她的床上。
那人去将客厅的蜡烛拿过来,随意放在了阳台上。
他又摸索出新的蜡烛,重新点燃。
男人就像是在进行某种仪式一般,将蜡烛一根一根地燃上。
瞬间,房间的光线变得明亮起来。
程篱无知无觉地躺在那里,但眉头轻皱,想醒来,醒不来。
眼睛很沉,好像是陷入了某种黑暗,她挣扎着想醒过来,但身体沉重得要命,好像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奔跑,身后有某种野兽在追。
男人目光痴迷的盯着程篱。
眼前的女孩子有一种极其干净的气质。
在她开始第一次直播时,他就注意到她了。
她那么安静,虽然面具遮挡着,没有露脸,但他直觉她就是个美女。
她像是一朵安静又美好的百合花。
她好乖,几乎是有问必答。
面具下露出来的眼睛,那样漂亮那样澄澈。
她的唇那样漂亮,让人想吻。
她的手那样好看,让人想捧在手心,一根一根地吻上去。
男人的手带着几分颤抖与激动,捧起了程篱的手。
想放到唇边一根一根手指吻过去,但似想到了什么,他去倒了水过来,拿出来一粒药丸,将程篱扶起来。
“乖,吃了这个就好,阿篱。”
他知道她叫程篱,单身,独居。
他早就调查好了。
上次那个男的,没在。
那个男的,估计也是追求者之一。
他再不下手,就来不及了,没有机会了。
这一次台风,倏然停电,监控失效,是最佳的作案时机。
他早在一个月前就混进来了,以租客的身份。
这里的地形他都摸熟了。
将药喂进了程篱的嘴里,男人露出满意的神态。
他要等程篱睁开眼睛,等程篱心甘情愿地朝他走过来。
只是,这药生效的时间,是不是有点太慢了。
他等不及了,低下头来,就要吻上程篱的唇。
他太专注了,专注到宁霄进来了都不知道。
宁霄看到男人的唇欲吻上程篱的时候,全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
手机准确无误地砸到了男人的头,下一秒,带着狠意和杀意的拳头也朝他砸了过来。
男人跟宁霄扭打起来。
孟敬也及时赶了过来。
二对一,男人毫无胜算,更何况,宁霄和孟敬都是练过的。
尤其是孟敬还是练家子。
孟敬将人禁锢住。
宁霄冷声吩咐:“将人先看管起来,等到台风停歇,再好好审问。”
他去看程篱。
房间里已然烟雾弥漫。
蜡烛将窗帘给点燃了。
宁霄将程篱打横抱起来,去了自己的房间。
孟敬将火给扑灭了。
见那人一脸晦气,觉得被坏了好事的样子,孟敬一脚踢了过去。
“渣子!”
死到临头了,还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
动谁不好,居然在太岁头上动土。
程篱可是他们爷心尖上的人儿。
“阿篱?阿篱?”
宁霄轻轻晃着程篱。
怎么还没醒,是被下药了吗?
她的衬衫被那人扯开了一点,露出精致漂亮的锁骨。
宁霄准备去用湿毛巾给程篱擦擦。
房间里的灯倏然明亮起来,来电了。
程篱像是被光线刺激,苏醒了过来。
她呢喃出声:“大哥哥,不要走。”
听到这久违的一声大哥哥,宁霄慢慢回过头来。
只见程篱从床上坐了起来,一头青丝如瀑般滑落。
她的脸颊绯红,似乎极热。
她在扯自己的衣领。
扣子被她不耐烦地扯掉了两颗。
从宁霄的角度看过去,春光隐隐泄露。
“好热,大哥哥。”
她看着宁霄,一双眼睛直勾勾的,带着钦慕和仰慕之情。
她张开了双手,向宁霄求抱。
“大哥哥,抱我。大哥哥,我好难受。”
她皱了皱眉,看着宁霄,又笑得格外的甜美。
“大哥哥,抱我。”
宁霄走过去,伸手摸了摸程篱的额头。
程篱立即蹭过来,脸颊贴上宁霄的手心。
宁霄低咒了一声:“该死!”
那个男人肯定给程篱吃了什么。
程篱中药了。
宁霄转身就走,到了程篱的房间,抬脚狠戾地踢了男人一脚。
“你给阿篱吃了什么?”
男人样子有几分斯文。
看他外表,怎么也不像是能做出这种事来的人。
他暧昧一笑:“什么药?你应该很清楚。本来是让阿篱主动亲近我的药,现在,只能便宜你了。你应该感谢我。”
宁霄一拳狠狠砸在他的脸上。
“龌龊!解药呢?”
那人故意挑衅:“解药?你不行么?如果你不行,我不介意我代劳。”
宁霄眼里的阴狠,让男人不由打了一个寒战。
宁霄看向孟敬:“将人看好了,绝对不允许他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