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洛璃站在美味斋的门口,打量了下这店铺。
感觉这位置还真不错,她本想着把卤味暂时放糕点铺子卖的,现在看来不用了。
根据朝代律法,只要罪名成立,这铺子就会封店拍卖。
他们几个没停顿多久,就跟着云洛璃大步走了进去,人多,气势也很吓人。
店内的客人和伙计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目光集中在了进来的这群人身上,都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云娜跟在云洛璃身旁,而冷锋和云米压着刀疤男紧跟其后。
“叫你们掌柜的出来吧!”云洛璃非常不开心。
一味忍让,只会让人觉得她好欺负,今天就要杀鸡儆猴看看。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华丽的胖子从后堂走了出来。
“我就是这里的掌柜,徐八九。”
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惊慌,但很快被狡猾取代。
“你们这是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这是要来我美味斋闹事?”
云洛璃冷笑一声,指着刀疤男说:“徐掌柜,你不认识他吗?”
徐八九想都不想的直接摇头,不愧是老奸巨猾。
“不认识,从未见过。”
云洛璃也不跟他绕圈子。
“他可是你派去袭击我的杀手,你这生意做得可真是心狠手辣啊,为了打击竞争对手,竟然不惜买凶杀人。”
云洛璃的声音不算小,此刻围观的人都能听见,一时间都指指点点起来。
“这姑娘不是街头摆摊卖那个新绿肉的吗?”
“对,我也见过,我还买过呢,叫卤肉,好吃的不得了。”
“那这仅仅是因为生意竞争,就买凶杀人,就太过分了吧?”
众人感觉自己真相了,纷纷指责起来。
徐八九的脸色一变,他没想到云洛璃会这么直接地揭穿他。
更没想到,她竟然敢带着刀疤直接上门。
这青天大白日的,这么多人,堵不住悠悠众口,让他有点下不来台。
他强装镇定,大声否认:“你这是血口喷人,我徐八九行得端坐得正,怎么会做出这种事?你们这是诬陷!”
“是吗?”
云洛璃从怀中掏出一张纸,上面写着刀疤男刚刚供认的字句,以及徐八九指使他袭击的证据。
“这是他的供词,你要不要看看?”
云洛璃一手拿着供词,一手里拿着徐八九的信物,把玩着,没有给出去的意思。
徐八九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没想到云洛璃竟然提前写好了证词,以及自己的物件。
这个刀疤怎么这么办事不力,还敢自称是天水县令数一数二的杀手?
如果这件事被公之于众,他的名声和这活计就全没了。
东家不大管事,一个月少说也能抠出来些银子。
也正因为比如,让一大家子生活好过了许多。
他心里发狠,一把就要把东西抢过去,可被云洛璃一个闪身躲了过去。
云娜上前直接一脚把他踢翻在地。
“哎哟,你个臭娘们。”徐八九摔了个屁股蹲,痛得叫骂出口。
“徐掌柜,你这是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云洛璃的声音冷如冰霜。
“我今天来,就是要让大家看看,你这美味斋背后是怎样的肮脏交易。”
说完,云洛璃让云米和云娜将刀疤男和供词展示给在场的每一个人看。
在场客人们看过之后,也纷纷议论起来,对美味斋的声誉有了严重的怀疑。
徐八九见状,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毒,但很快就被恐惧取代。
他不管是从哪个方向,都没办法接近这个丫头。
他没想到,自己精心策划的阴谋,竟然被一个小姑娘轻易就解决了。
云洛璃没有再理会徐八九,她转身对在场的客人们说:“各位,我云家的卤肉摊子,一直以来都是凭着真材实料和诚信经营。今天这件事,就是最好的证明。我们不怕竞争,但绝不允许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她的话音刚落,人群就有人问了起来。
“可是你们就卖一早上,还很快就卖完了,我们有时候想买也买不到啊。”
“对啊,这店没了,以后去哪里买呢?”
大家伙觉得美味斋肯定开不下去了,一时间又有些犹豫。
毕竟这家店的绿肉是云家摊子没卖之前最好吃的一家,就是价格稍贵些。
云洛璃看出了大家的疑虑,开口道:“我们云家卤味摊子打算开店铺了,具体时间地点,我们后续出摆摊会通知大家。”
她说完后,又让云娜拉着徐八九。
云米和冷锋押着被制服的刀疤男。
一起离开了美味斋,准备去县衙,可不能就这样放过他们。
县衙内,县令正忙碌地处理着日常公务,听见击鼓本还有些气恼。
可是从后堂出来一见云洛璃的身影,再看这后面紧跟其后的冷锋,立刻紧张起来。
他自从这丫头的几次事情,被敲打了不止一次。
现在晟王的贴身亲卫都在这丫头身边,可不能怠慢了。
云洛璃十分冷静的站在县衙的大堂上,手中握着那份刀疤男按下手印的罪状。
“青天大老爷,又见面了,今日我们前来,是有一事需要您来主持公道。”云洛璃开门见山地说道。
云米将刀疤男推到了前面,冷锋一脚踢过去让刀疤男跪下来,他要在云主子面前多表现表现。
云娜也学着冷锋一脚把徐八九踢得跪了下去。
县令现在听见青天大老爷,已经没有那种激动了,有点魔音贯耳的感觉。
但是一看这架势,估计事情还不小,心中一紧,忙问:“这是怎么回事?”
“大人,这是美味斋徐掌柜派来袭击我的人。”云洛璃说着,递上了刀疤男的供词和证据。
刘县令坐在堂上,看着这份证据,眉头紧锁。
“徐掌柜,你可还有什么话说?”县令的声音在大堂内回荡。
徐八九跪在地上,脸色苍白。
以往只要有啥事,不是杀人放火,给点好处,县令大人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这次都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直接质问,这意味着什么?
难道这次自己是真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