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尉迟枫假装咳嗽了几声，将两人的话题拉了回来，“我们还是先看看这个U盘里面有什么。”
U盘里的东西很简单，只有两个文件夹，其中一个就是姬婉的论文，经过季眠确认，应该和工位电脑上的文件一模一样。
而另一个，是一段视频。
尉迟枫将电脑的声音打开，然后打开了这段视频。
视频的镜头有些晃动，只能拍到对面之人的上半身，甚至脸也拍不到，摄像头应该是在姬婉的胸前进行拍摄。
对面的人穿着寻常的黑色西装，太过于普通，季眠甚至不能百分百肯定是不是在梦中见到的那个人。
“老师，我的论文——”姬婉的声音响起，听起来十分的虚弱。
“小婉，”对面的人开口说话了，一瞬间，季眠就确定了，这是梦中的那个人，粗噶的声音简直一模一样，“老师也是想要帮你。”
“我知道的，老师。”片刻沉默后，姬婉开口说道。
“老师当时给你定的课题，帮你找的资料，”对面的人开口说道，“你这份论文，让谁说都有老师的心血在里面对不对？”
“不是这样的，”姬婉小声的说道，然后微微提高声音，似乎这样就能给她无限勇气，“老师，你当时只是给了我几个选题，然后是几篇论文，后续都是我自己写出来的。”
“小婉！”对面的人声音有些严厉，视频一阵抖动，似乎是姬婉有些害怕的晃动了身体。
又是一阵诡异的沉默，对面的人再度开口，“小婉，你用了实验室的资源，论文的完成也离不开你吴师兄的帮助，你自己闭门造车能完成吗？”
“老师，我都知道，”姬婉的声音又有些小了，似乎是被吓到了，“可是，如果没有一作，我今年就无法毕业了。”
“延毕的这么多，没事的。”那人自觉已经拿捏了姬婉，言语中也不再有所顾忌，肆无忌惮的说道，“你看你吴师兄，已经延毕三年了。”
“可是，吴师兄本来能按时毕业，再有一年他就会被学校劝退了。”姬婉声音不大，但却说得异常清晰。
“你也是这样想的吗？”对面的人似乎向姬婉逼近了一步，姬婉不受控制的后退了一步，又拉开了些许的距离。
“你吴师兄，他家境不好，父亲是个傻子，母亲有癌症，要不是我帮助他，他都不可能读完研究生。”
“可是我，不需要。”姬婉还是坚定的拒绝，只是这点小小的挣扎对于对面之人来说，实在是太过微弱了。
“你需要的，小婉。”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癫狂，“你不想毕业吗？小婉，如果我阻止你的论文见刊，你知道的，你是没办法的。”
“我——”
“别急着拒绝，你觉得众人，是相信一位德高望重的教授能够写出来这篇论文，还是一个研究生能写出来这篇论文？”
“宋教授——”姬婉迟疑了，她的声音更是微弱。
“论文署名换掉，你明年再写一篇还能毕业，如果不还，你就是，学术造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