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他上了三楼卧室,和姜莱想象中的一样,室内的风格是黑白调,瞧着,挺不近人情的。
好在她没什么心理疾病,不然,在这样的极具压抑感的卧室里睡觉,那绝对睡不着。
上楼后,靳盛时直接解了领带。
将领带丢至一旁后,他抬手指了下衣帽间,“半天的时间来不及准备多少,你的衣服和护肤品,下面的人都简单准备了点,过几天,他们会陆续将东西送到家里供你挑选。”
听完,姜莱受宠若惊眨眨眼。
这么贴心?!
看来,她这大腿真是抱对了。
就在她正欲感谢时,男人将她从上打量到下,随后懒散挑眉,又说了一句。
“主要也是,你现在穿得这样寒酸,这出去丢的是我的人,现的是我的眼。”
姜莱,“……”
她到底在期待什么。
不过,她倒是能屈能伸。
娇笑浮上眉眼时,她依旧能甜嗲卖乖,“老公,你不用多解释的,我明白你的心意。”
闻言,靳盛时深深看了她一眼。
之后,也没再理会她,径直进了浴室。
他这般,姜莱也并未放在心上。
将卧室好好打量了个遍后,她朝着衣帽间走去,推开柜门,独属靳盛时的衬衫,按色调,布料整齐排列着,而在这些衬衫旁,亲密地挂着她尺码的衣裙,虽然男人说是简单准备了点,但这一眼看去,可着实不少。
简直比她活了23年加一起的衣服都还要多。
置办这些衣裙的人估计是看他们俩刚领证,导致睡衣睡裙皆是明艳的红。
想着自己和靳盛时领证,还有另外一层打算,她挑选睡衣时,几乎不带任何犹豫的从里面选了一条最性感最清凉的吊带裙。
这长相一绝,身材一流的男人。
不睡白不睡。
让他为她服务,挺带感的。
约莫半小时后,男人洗完澡出来。
姜莱抬眼扫去,瞧见他穿着包裹严实的黑色浴袍时,略有几分可惜的咂舌。
她又不是没看过,至于搞这么保守?
但她也没多说什么,抱着睡裙便进了浴室。
目送她进去后,靳盛时这才用静音吹风机吹头发,吹头发期间,简樾发来信息。
-哥,消息已经放出去了。
-明天大早,所有人都会知道你已婚。
靳盛时单手敲字,【做得不错。】
一个小时后,姜莱面色润红,穿着性感的吊带红裙,故意湿着长卷发出来。
出来后,她一眼便瞧见正靠在床边看书的男人,没过多犹豫,她踩着极具媚态的步伐朝着他所在方向走去,“老公,你在看什么呀~”
她尾音掐得很嗲,靳盛时眉心一跳。
知道她这又是要作妖了。
没空陪她玩调情的游戏,他对她这声呼喊故意充耳未闻,但她却没半点气馁,相反,还勇气十足,“老公,你帮我吹头发吧。”
这会儿,她人已经走到床边来了,她站着投下的阴影,正巧挡了他看书的灯光。
靳盛时目光刺向她,音色冷淡。
“自己没长手?”
姜莱无辜眨眼,“长了呀。”
“那自己吹去。”
见他如此无情,姜莱开始矫揉造作抽泣,“老公,我们可是夫妻,夫妻之间吹个头发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漠?”
靳盛时,“……”
控诉完后,她又开始找补。
“更何况,我这可是为了你好,这接下来三年,我们演的这出大戏,要想呈现的效果好,就必须不能露出任何破绽。”
“老公爱老婆,这帮吹头发就是一个爱的表现啊,老公,你要明白我对你的良苦用心。”
闻言,靳盛时漆黑的眸漫上潮意。
她倒真不是一般的会得寸进尺。
然后,在僵持了五分钟后,两人出现在了梳妆台边,姜莱看着镜子里男人冷着脸给自己吹头发时,她嘴角上扬,得意压根藏匿不住。
被人伺候的感觉好爽啊。
余下时间,她任由着他的指尖拂过她的发,暖风很舒服,叫人不免昏昏欲睡。
时间分秒过去,待到她的满头细软的发丝被吹干,男人关了吹风机,半句多余的话都没说,就转身离去了。
这时,姜莱正巧睁眼,看着镜中男人远去的背影,她红唇翘了翘。
还挺有趣。
两人又是洗澡又是吹头发的,一通折腾过后,时间不知不觉到了凌晨。
靳盛时的作息是早六晚十二,到了他该睡觉的点了,他没想再理会姜莱,掀了被,关了自己这边的床头柜壁灯后,便准备入眠。
可他这眼睛才刚闭上,耳边没一会儿就响起女人娇滴滴的声音。
“老公,我有东西要给你。”
靳盛时眼都没睁一下。
他没什么耐心道:“明天再说。”
姜莱撇唇,“不行呢,这可是我的嫁妆。”
在听到她说“不行呢”三个字时,靳盛时这暴脾气已经有想法将她赶出去,可当耳中落入“嫁妆”两字时,他不免多了层好奇。
她在姜家是怎样一个处境,他再清楚不过了,她平时维系自己日常生活都难,这还有闲钱给自己准备嫁妆?
好奇多于愤怒。
可真当他睁眼瞧见眼前她那所谓的嫁妆是何物后,他幽邃的黑眸再度漫上潮意。
“就这?”
姜莱哪能听不出来他的嘲讽。
但她却一本正经,满脸真挚,“这可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珍视的东西。”
闻言,靳盛时半信半疑,之后,认真地扫了眼她手里捏着小挂件。
白色的垂耳兔兔。
红绿围脖,红色圣诞帽。
初一眼看,是挺软萌可爱的一个小物件,可真当他仔细去看了,才发现这就是个盗版挂件,这垂耳兔两只耳朵不一样长就算了。
就连两个眼珠都不一样大。
此外,垂耳兔的脸还是歪斜的。
也不知道哪个厂家粗制滥造出来的。
他的嫌弃是溢于言表的,但见她脸上挂着真挚的笑,倒也就没忍心说什么难听的话。
两人对视一阵后,他越开她手里捧着的东西,拉了下床边的柜子。
柜子里整齐放了不少黑卡和现金。
他随手抽了张黑金卡出来,在姜莱看呆了时,他将卡放进她掌心,“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