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在不远处窝好的徐海,笑得恶劣,“老子他妈今天就让你当太监!”
嗖——
话落的瞬间,穿透空气的尖锐石头直接顺着落叶飞速射向陈龙飞胯下。
“啊!”
杀猪般的惨叫顿时响起。
尿都没撒完,陈龙飞就如虾米似的蜷缩在了地上。
脸色涨的通红,还掺杂着一丝青紫。
他死死的把手搭在那处,两腿之间钻心剧痛让他瞬间醒了酒劲儿。
早就等到后手的徐柱龇牙一乐,“今天你好日子就到头了。”
手里的弹弓拉满,精挑细选的石子猛地弹射出去!
直接在那俩小圆玩意儿上又重重补了一击。
徐海兄弟俩对视,虽然胯下有点凉,但他们清晰听见了蛋碎的声音。
陈龙飞疼的直嚎嚎,“啊啊啊!谁,谁他妈暗算我!”
两人早就功成身退。
暗处,陈方漆黑眼底闪过一丝讥讽,颀长充斥压迫感的身姿上前。
躺在地上挣扎嚎叫不已的陈龙飞,只依稀看见一个高大人影。
刚要扭过头去,却猛然视野一片黑暗!
麻袋套头,提棍就打!
拳头如雨点般密集的落下,每一拳都打在人体最疼的地方。
“啊啊啊谁他妈敢打我,不要命了是吧,有种用刀真枪的跟老子干啊!”
“你踏马是不是陈方,我都看见了,你……啊!别打了别打了,有话好好说。”
……
任凭他怎么嚎叫,陈方的怒打都没有停下半分。
那双犀利的眼中充斥着的冷意,更是无法消容。
如果他再回来的慢一些,安江柔和陈菲陈雅都要被拐卖到别处。
一想到他们一家分离,她们更有可能在别的地方吃苦受罪,他心里的怒火就无法磨灭。
拳拳到肉,下手狠辣毫不留情!
知道底下的人气息逐渐微弱,陈方才冷着脸起来。
收了麻袋就直接把他踹到茅坑里头。
听见扑通一声,陈方转身就往家走。
至于这套人的麻袋,则是在厨房柴火灶里熬粥用了。
这会天还早,天边鱼肚白都没翻起来。
尹红霞在屋里听见动静,披着棉袄走出来,“方子,今天怎么起这么早?咋也不多睡会。”
“身上伤咋样了?有没有发炎?”
说话都有了白色的哈气。
外头的天是越发的冷了,他们这地方一到冬天就大雪封山,且气温极低。
哪怕刚下了一两场小雪,在地面也是化不开的。
陈方把做好的腊肉切成丁一起扔到米锅里煮着,“睡不着,想着起来做点饭吃。”
“娘这些日子也辛苦了,多睡会吧。”
随后不动声色的拿柴火棍,把没烧完的麻袋又往里捅了捅。
尹红霞笑骂道:“你跟小柔啥时候给我生个孙子才好呢,一把老骨头了,能帮你们做点啥就高兴了。”
随后直接过来切腌菜。
没一会,家家户户都亮起了煤油灯。
狂风呼啸中,油灯微弱的光亮忽明忽灭。
“陈方!你个狗娘养的,赶紧给老子滚出来!”
“杀千刀的,你咋就不怕遭天谴雷劈啊!深更半夜摸进我家,把我儿子打废了,这笔账说啥咱两家也结下了!”
“赶紧滚出来,不然今天老子就在你家门口一把火烧了房顶!”
尖锐粗犷的吼声刺破村中寂静。
陈二牛在外面框框砸门,见不到人,誓不罢休。
尹红霞拧着眉头站到厨房口,“这一家子又来抽什么疯,真当咱家好欺负啊,我出去跟他拼命!”
再老实的人被逼急了也得反击。
她说完就一把抄起了墙角扫帚。
还没出门就被陈方拦住了,“娘,我去,你在屋里看好陈雅她们。”
尹红霞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扭头却看见陈方那双黑到发亮的眼,“那儿子你小心啊,身上伤还没好利索呢。”
陈方点了点头。
一把就将院门拉开。
在外头敲打谩骂不停的陈二牛,差点摔个趔趄!
“你踏娘……”
嘴里的话都没骂完,抬眼就对上了陈方那双满是煞气的眼。
说啥他也不敢再吭声了。
这眼神盯得他心里直发毛,陈二牛后退几步,指着他鼻子哆哆嗦嗦的骂道:“你他妈凭啥打我儿子!”
“到底还有没有天理了,你敢杀孙良柱,就敢杀我儿子,诶哟我们是真没法活了啊……”
“大家伙都出来评评理啊,我儿子招谁惹谁了!”
陈二牛和后头赶过来的李菊花,坐在地上就是一通嚎。
捶胸顿足的激起一片脏雪。
周围不少人都聚了过来,尤其是左右邻居。
“这是又咋了?”
“听说陈龙飞被人废了命根子扔到茅坑里了,打的浑身又青又紫,诶哟那叫一个惨啊。”
“啥?!还有这事?”
街坊邻居们震惊不已。
神色各异的视线齐齐看向陈方。
陈方背脊挺的拔直,“又往我身上泼脏水是吧?我懒得解释,直接报警吧。”
正在那蹬着腿骂天骂地的李菊花先是一愣,随后叫声更尖了,“你个黑心烂肺的白眼狼,龙飞可是你堂哥!”
“你废了我儿子就该偿命啊你!黑白无常迟早找到你家!”
“哎哟我那苦命的儿啊……”
陈方不惯着,抄起旁边泔水桶里的木瓢就干!
又脏又臭的泔水泼在两人身上,把他俩直接淋了个落汤鸡。
“不知道的以为你给你儿子哭丧呢,他出什么事我咋知道?跟老子有个蛋关系!”
“少踏马在这给老子扣高帽,你们家一而再再而三的挑事,故意挑拨村民关系,是不是哪头派来的奸细呀?”
陈方面色讥讽的说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陈二牛老俩脸色又青又白。
李菊花梗着脖子憋了半天,脸红脖子粗的爬起来骂道:“你踏马放屁!”
看着俩人红赤白脸的模样,周围乡亲更是议论纷纷。
“陈龙飞是大半夜出的事,谁不知道方子刚回来,他不在家好好睡觉,找你家去干啥?”
“没准陈龙飞是自己摔出来的伤,非得赖到人家房子身上做甚?”
“就是!”
刘强和祝婶子在人群里的声音更加嘹亮。
大家伙纷纷认同。
李菊花气到跳脚,“你们这些个长舌索命鬼,陈方跟我家过不去,咱们这岭子村里人尽皆知!”
“他就是想蓄意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