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泥巴回到麒麟宫,优渥见之脸色仓惶,问:“怎么了,如此狼狈回来,被国师发现了?”
“是,黄泥巴不小心被绿衣看出身份破绽,还把真相告诉了国师。”
优渥没显出大的惊异,淡淡道:“本宫身份真假,国师早知。国师不把这件事捅出来,定有他的阴谋,只是被绿衣看出来,可能会制造麻烦。”
“主子,黄泥巴办事不力,请主子罚黄泥巴。”黄泥巴娇气盈盈地跪在优渥面前。
优渥觉得好笑,这黄泥巴是越来越心机了,连在自己面前都娇媚一番。
“起来吧,你也不是成心的。”
优渥又道:“肚子是不是有些饿了,让风聆那些糕点来。”
一会儿,风聆端了糕点盒过来,有七八样,无非是桃酥梨花糕之类,都是甜点,优渥爱吃甜点,风聆总是记在心里,这又让黄泥巴很不舒服。
“黄泥巴你怎么不吃啊?”
“我肠胃不好,不想吃。”看着优渥吃得津津有味,黄泥巴更加是不乐意。
优渥不理她,问风聆:“风聆,这都是你做的?”
“回主子,都是风聆做的。”
“你手艺是越来越渐长了。”优渥吃完一块梨花糕,又喝了一杯花生豆汁,很满足的拍拍手:“风聆,本宫要腰圆腿粗了一定找你麻烦。”那赞赏的语气暴露无遗,又让黄泥巴不爽了一回。
风聆好像一点也没有注意到黄泥巴的情绪,还谄媚道:“主子,你胖瘦怎样都好看。”
“哼,嘴比糕点还甜。”
忽然,外面传来大太监吴堡的声音:“皇上驾到。”
优渥做了一个鬼脸:“皇上还真心疼本宫,等本宫吃饱喝足了就到了。”对黄泥巴道:“本宫先退,你接下来继续演。”
皇上很快进来,黄泥巴迎了出来:“皇上,臣妾正好做了一些糕点,皇上正好尝尝。”一眼看见庆功身后板着黑脸的国师,震了一跳。
庆功握了握黄泥巴的小手:“爱妃,如何手心冰凉,脸色发红,身子还微微发抖,爱妃莫不是感冒了?”
黄泥巴扫了国师一眼,勉强做一个笑脸,道:“皇上,臣妾是有一点风寒感染,不过食欲还好,应妩大碍。”
说话间,黄泥巴在庆功搀扶下来到了案桌边,一看桌上摆满了五颜六色的糕点食物,高兴道:“爱妃真是能干得很,会做这么多的糕点,朕来尝一尝。”
庆功吃了一块花生甜桃酥,点点头,又捡了一块吃,一边对国师道:“国师,别拘礼节,坐下来陪朕一块吃。”
国师作了一揖,道:“皇上兴致如此好,不如再上一点酒菜,在把叫绿衣过来跳舞助兴如何?,”
庆功一听,觉得国师真是金点子,兴趣浓浓道:“如此甚好。”便叫吴堡分派下去。
黄泥巴坐在庆功身边,眼睛鼓鼓地盯着国师,心里上上下下乱跳,国师今天看来要对自己动手,如果真动起手来,自己一定是打不过……
“爱妃,你怎么啦,脸色如此晦暗?”庆功也算是真爱了,如此兴意浓浓,还不忘身边的爱妃优渥。
黄泥巴想,现在逃是一个好机会,可是会把优渥坑苦……主子考盘一定不会放过自己……哎,愁死了。
“爱妃……”
“哦,皇上,不要担心臣妾,臣妾很好。”黄泥巴尽量一脸灿烂。
一会儿,酒菜端上来,慢慢摆了一大桌。绿衣也被人传唤进来。
绿衣知道是皇上想欣赏她的舞姿,特意装扮一番,等着在皇上面前竭尽全力的奉献。机会是来了,她一定要好好抓住。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的道理绿衣比每一个人都懂。
“绿衣见过皇上皇妃。”绿衣袅袅婷婷,身姿摇曳走上前,深深叩一拜。
绿衣又笑容盈盈给国师作揖叩拜,然后垂手退立一边。
黄泥巴瞥了绿衣一眼,绿衣凝神在看她,眼里波光闪耀,黄泥巴正了正身形,看来今天有一战。国师如何和绿衣联手,结果一定七零八落的惨……
国师对绿衣道:“缕衣阁主,你作为朝廷最顶尖级的舞姬,给皇上奉献舞姿上来。”
绿衣盈盈上前,于是声乐起,绿衣轻盈曼妙的拂开长袖,随声乐起伏……青衫轻拂,如一片飞叶,而绿衣只是裹在青叶里的花心,又如清荷开展,绿衣是那最艳丽的一抹红色,沾着溶溶珠露,惹人爱怜……
如此美人,庆功像第一次所见,不觉呆了。
黄泥巴偶然瞟见庆功发痴的模样,心中暗叹不好,绿衣一边跳舞,一边对皇上使用了迷魂术,在庆功的脑子里,现在满是他和绿衣缠惓的画面。
黄泥巴在偏头看向国师,国师眼色轻淡,好像什么也没发现,他这是纵然绿衣作恶。
黄泥巴暗暗用力,一股暗流光波射向如醉如痴舞蹈中的绿衣,绿衣感觉身体周边来袭,舞姿一转,旋了一个360度,稳稳接了黄泥巴一招。庆功还浑然不觉,只觉得绿衣这一旋,太炫目了。
一曲接一曲,绿衣不觉跳了五六曲,还能保持舞姿轻盈,庆功觉得奇异了。
“赏……”
“赏……”
“赏……”
皇令下去,一连赏了绿衣五六波各色皇家珍品,绿衣也是赚大发了。
庆功觉得还不尽兴,又赏了国师一波,后来觉得这样高兴的事情发生在优渥寝殿,应该赏优渥,于是又赏了优渥一波珍品。
吴堡最善于察眼观色,见庆功高兴成一团,很少见庆功这样高兴得没性格棱角,眼珠子一转,媚笑上前叩头,道:“皇上,臣见您今天真的很开心,这属绿衣功劳最大,臣斗胆一提,不如让绿衣晚上侍奉皇上如何?”
此提议最合庆功心意,庆功身在优渥寝殿不好提出,吴堡提议,给了他下台阶。
国师对庆功心思一清二楚,也附和道:“皇上,绿衣对皇上衷心耿耿,吴堡建议确实不错。”
庆功来优渥寝殿来睡觉,半途起色心要临幸另外的女子,说来也是荒唐事一件,再荒唐他也是皇上,权力至高无上,无人可以指责。
“既然众爱卿提议,如此最好,赐绿衣答应,今夜侍寝。”
“谢皇上!”
绿衣对答应这个末流卑位虽然有几分不满意,可是,总算是有机会了。绿衣谢过皇上,盈盈起身,朝国师瞟一眼,国师脸色平静,眼里有一丝似笑非笑的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