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主子呢?”庆功凛声问。
风聆是丫头的总管,急急跪在最前面:“回禀皇上,皇妃在殿内睡觉。”她内心惴惴盯着一尺之远的那双金秀龙蟒皂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吴堡带着一队大小太监,齐刷刷的站立两边,指着深深埋着头的丫头们说:“你们呆在原地不许动。”
丫头们吓得身子微颤,一动不敢动。
吴堡才回头笑媚道:“皇上请进。”
庆功迈步进殿,国师和吴堡护卫两旁,气氛异常,虽然庞大的一群人,硬是没弄出一点声音,敛声静气,人人自危。
优渥果真在睡觉,深寐在梦乡里,对外面进来的人丝毫没感觉。
庆功一步步走到优渥床边,是一副极致的美人慵蜷图,侧卧微蜷,锦衾半遮,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一只粉臂露在锦被外……庆功回头对国师示意,国师会意,急疾步上前,对着床上的优渥瞟一眼,拿出乾坤袋里的符箓,对着帐内一抛。
那符箓轻翩如蝶,又犹如一只游刃有余的游鱼在帐内上下翩飞,尽情游曳……最后游毫无声息地回到了国师手中。
国师握住符箓,回头对庆功躬身,简单道:“皇上,皇妃是真的,并无异常。”
庆功点点头,冰冷的神情似乎略松弛了一下。
不过,庆功还是有几分怀疑和警惕,道:“再在整个麒麟宫搜索一遍。”
“是,皇上。”
国师重新拿出一张符箓,灌注了几分法力灵气,对着大殿一抛,那符箓嚯的一声飞出,又虎虎生风的在半空里盘旋几圈,然后呼的一声朝另外的屋里去了,,那劲道泛散出一股强劲的寒气,使得殿内每一个站着的人都情不自禁瑟缩了一下。
那符箓一路如风,雷驰电掣,大约一盏茶的功夫,那符箓飞回来,并没有贴在哪里,这说明了没有异物……
“皇上,麒麟宫很感干净,确实没有什么异物妖灵,不存在假优渥。”
庆功点点头,挥挥手。
国师带着大小太监出去了。
庆功站在优渥床前,静静地盯着床上的优渥,优渥睫羽微动,睁开眼,看见床前的静静伫立的庆功。
“皇上,你怎么来了?也不叫醒臣妾。”优渥惊了一下,说着就要起来。
庆功爱意满满道:“爱妃别动,就这样睡着吧,朕来看看你,马上就走。”
一会儿后,庆功果然带着人离开了麒麟宫。
风聆才敢跑了进来,担忧道:“皇妃主子,你没事吧。”
“我没事。”优渥道:“皇上来了,为何不报?”
“主子,不是奴婢不报,是皇上来的太突然了,来不及禀报,而且,皇上一来,呐太监吴堡便不许任何人稍动,奴婢根本没机会……”
优渥也不好再斥责,从床上起来,呆了呆,心想,一定是出了状况,不然庆功不会突然带这么多人来麒麟宫。
“风聆,你觉得会是什么事情?”
“国师在麒麟宫用符箓,自然是捉妖……”
她们都立即想到了黄泥巴——“黄泥巴!”
优渥担忧道:“风聆,你去看看黄泥巴回来没有?她和张风索也去了很长一段时间了。”
说到这件事情,怎能让黄泥巴那个妖精陪张风索去呢……风聆显然有些不快,低低说一声:“是,主子。”便出去了。
一会儿风聆回来,说:“主子,暂时没有消息。”
“好,你先出去,如果有什么事情进来禀报。”
风聆出去,心中惦记出去未归的张风索,自从上次风聆和黄泥巴斗嘴,黄泥巴说风聆暗恋张风索后,优渥不知为何就尽量不让风聆和张风索有几分在一起。
明明每一次都是自己和张风索一起去清讫宫,这一回竟然派了黄泥巴去,黄泥巴走之前还对风聆挤眉弄眼的气人……风聆简直被她气疯,最气人的还是张风索,挑起了天大的矛盾,竟然像一个没事的人一样,对风聆的气愤是一点知觉也没有。
眼看天快黑了,黄泥巴和张风索还没有回来,风聆忍不住了,反正优渥没事也不会叫她,她悄悄退在一个角落里,念了一个行风诀,很快就越过高高的围墙,到达了清讫宫。
偌大的清讫宫在夜色中格外冷清寂寥,偶尔几声清幽的鸟鸣,在寂静中格外萧瑟凄苍。
如此清寂苍幽,风聆内心里不免有些发毛,她不得不念了提升焰火诀,胆子大了一些,然后飘向盐裕主殿。
隐隐看见一些亮光,再近一些,风聆便看见了黄泥巴,接着看见了厚潶和张风索,三个人在一起谈笑甚欢……
“黄泥巴,你出来一整天了,还不回去……”风聆真的就想这样对着黄泥巴大吼大叫,不过她没有,她保持了冷静,再怎么生气,不能在张风索面前撒泼,不能做泼妇行为。
于是,风聆毫无预知的走了出来:“厚潶皇上、张风索少爷,黄泥巴……”
张风索、厚潶在暗淡的光线里,看见了异物一般的风聆,等看清楚知道是风聆,收了眼里的惊异,不约而同道:“黄泥巴?”
黄泥巴假装若无其事问:“风聆,什么黄泥巴呀?”
“哦,回禀皇妃主子,我是说来时不小心摔了一跤,跌了一身黄泥巴。”
黄泥巴凛了凛眼色,哼,暗里骂我,于是不客气还口道:“你这蹄子,怎么就这样无用,还好意思说。”
张风索和厚潶看她们主仆这样对嘴,也只是抱着看看的态度,没有发话。
风聆被狠狠回咬一口,忍了忍,道:“天这样黑了,皇妃还是先回了吧,如果被皇上知道了就不好了。”
皇上如果来麒麟宫,黄泥巴就责任大了,黄泥巴惊了一下,出来一趟,玩得太嗨,忘记回宫了。
“厚潶皇上,为何风索哥先回去,明天再来。”
厚潶也不挽留,点点头,答应了。
黄泥巴和风聆、张风索急匆匆回到麒麟宫,庆功果然来了,正和优渥一起共享晚餐,也许是太快意,喝了不少酒,酒意上来,搂了优渥在怀里,优渥一边应付,一边焦急四望。
“爱妃……”庆功的咸鱼手摸上来了。。
优渥面色一凛,她还从未与一个男子如此亲热过,身子僵得像一块木板。那些侍候着的丫头见此情形,慌忙低头退下去。
优渥几乎绝望了
“爱妃,你怎么了?”庆功手没闲着,一边问:“是不是白天朕来去匆匆,冷落了爱妃,爱妃心里还有个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