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还要领赏金?”国师的眼里腾着杀人后快的光焰。
“不,不,我们不要。”鸨母带来的两个女子如梦初醒,欲要转身逃走,被国师噗的一掌击杀倒地。国师盯着地上三具尸体,嘴里吐出一句:“你们非得逼着本宫杀人。”
“来人。”国师喝道。
“国师。”杀人的气息还弥布四周如浓雾密盖,那人极其谨慎来到国师面前。
“派重兵过去,包围雪兰斋。”
“是,国师。”急急领令去了。
重兵包围之下,雪兰斋已经在国师的铁桶之中。
“给本宫仔细搜。”
如水的精卫兵进入雪兰斋阁楼,一层层搜索上去,这样搜就是连一只蚂蚁也不会漏掉。
可是,陆续来报的人禀报,没有搜到身份嫌疑之人。
“什么?”国师对这个结果十分震怒:“再搜,每一个角落都不要放过。”
又搜索一遍,还是一无所获。
“跑了!”国师气的脸色暗沉:“本宫看你们往哪里跑?”他摊开手掌,掌心一股灵力盎漾,渐渐的冒出雾气,在雾气之中,渐渐显出了几个模糊的身形,可是太模糊,根本看不清楚。国师暗里思忖,果然是蝙蝠族的人。蝙蝠族的人懂得幻术魔咒,能够屏蔽外界的魔力跟踪。
国师不死心,又增加了法力于掌心,掌心人物清晰了一点,勉强看出一间茅草屋内……
“全城搜索茅草屋,搜不到人给我烧屋。”
下面的人领令去了。
“国师,这几日有那绿衣贱人给你滋润,功力是见大涨啊。”国师抬足正待要离开雪兰斋,一女子的轻纱长衫拂过他脸颊,让他脸上一阵瘙痒难耐。
“又是你这个妖女。”国师恼怒扯开拂在脸上的轻纱。
“国师对本公主如何这样粗暴,对绿衣可温柔了。”倚天一点也不介意国师的粗暴。反而走向国师,尖尖手指去探国师胸前的袍服,在国师粗暴霸道的眼里,她只是一个温顺的女子,美貌如烟,温柔似水……
国师沉声道:“妖女,你想干什么?”国师想一把推开胸前的女子,最好能推得她狠狠摔一跤。
“本公主想干什么国师不能领会吗?”倚天昂首扬面看着近寸之隔的国师,一双深眸漾得出雾气来,国师内心一动,微微吟笑,一手抬了倚天的下颌:“妖女,本宫本事可好了,就怕你受不了。”顺之一推,却推到柔软处,倚天的身子却一动未动。
“妖女,内力不错。只是现在本宫有事,没时间和你缠,等本宫闲了,再来和你玩怎样?”国师想摆脱倚天,他一掌出去,便知道此女不好纠缠,比起绿衣来,更难控制,何况他现在一心要抓住澜苏等人。
“本公主知道,你是要去抓澜苏九皇子。”
“你知道得还真多。”国师冷言。国师说完,就要撇开倚天。
倚天轻盈转身,一下拦在国师面前:“本公主还想告诉你,本公主还做了很多。”一双眼神神秘秘微笑着。
国师一怔,冷冷问:“澜苏是不是被你劫走了?”
倚天盯着自己涂满丹寇的指尖,轻轻弹了弹,然后嫣然一笑:“对啊,也不对,本公主就是泄了一下密而已,他们就急急逃离了。”
国师大怒,一把抓住倚天的衣领,狠狠一拽:“妖女,你想干什么?”
倚天对着国师的手轻轻吹了吹,涂满丹寇的指尖轻轻掰了掰,道:“国师何必震怒,本公主生性好玩,就是想和国师玩一玩,比一比,斗一斗,看谁的法力高一点,玩得有趣一点。”
“你说,你把他们藏在哪里了?”
“本公主没藏啊,真的。”
在纠缠下去,倚天也不会告诉国师,国师松开了手:“妖女,我警告你,再和本宫作对,决不轻饶。”说罢带人离开。
“不送,慢走啊。”倚天对着国师的背影喊道。她刚才来到雪兰斋,正好遇见去告密的鸨母,便把此信息透漏给了藏在东楼的澜苏父子,并给他们指引了一条道路,可以顺捷的逃过城内搜捕,并隐身在一深林深处的茅草屋内。
国师带着人马搜了三天三夜,一点澜苏的消息也没有。国师晚上气急败坏回宫,有下面人禀报,关在制奴庭的风聆被皇上的人带走了,至于去了哪里,并不知道。国师更加是上火伤肝的,皇上来制奴庭和他抢人,似乎暗示着皇上和他之间的势力争夺正式开始了。皇上倒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个来历不明叫倚天的妖女,看不出门派,为何要在皇宫里搅和?他忽然有些后悔没有多话一点时间探明此妖女的来历和目的。
国师疲惫躺在锦榻上,对下面人吩咐:“去把绿衣给本宫领来。”国师敏感到倚天似乎对绿衣很感兴趣,如果自己折磨折磨绿衣,倚天说不定很快就能赶来。
“绿衣,过来。”
绿衣瞟了瞟脸色丑陋的国师,走近了一步:“国师。”她蹲下去,很听话的给国师捶腿。
国师一只手指拧了拧绿衣的发鬓丝,喃喃道:“绿衣,那个妖女倚天和你什么关系?”
提到倚天绿衣内心一阵惊悸,她低头道:“国师,绿衣不知道那妖女来历。”
“不知道?”国师吟笑的脸上显出一丝不信任的阴沉:“为何她每一次来宫里好像都与你有联系?”
这也是绿衣困惑的地方,而且,倚天还声称绿衣是她阿姊,可是对她却不像一个妹妹该有的行为。
“绿衣确实不知,这妖女对绿衣下手很狠。而且,绿衣以前在御河县的羽衣阁时,这个妖女就一直跟着我纠缠不休,对绿衣下手也很重。”
国师也一望就知绿衣额前的伤痕,正是倚天的杰作。
“别捶了,上榻。”
绿衣犹豫了一下,还是乖乖顺从了。
国师眼光瞟向窗外,窗格子上团着一个纤细的身影,国师知道,这是妖女倚天来了。
国师的动作一次比一次狠厉,绿衣忍受不住惨叫起来。
“叫什么,真无用。滚下去。”国师一伸腿,一脚把绿衣踹下锦榻之下。绿衣噗的一声,沉重跌落。那窗格的黑影果然按奈不住,飞身进来,跌坐在一张高椅上:“国师,你好手段啊!”
“本宫不若此,妖女你会出来吗?”国师一个旋风,卷了大袍在身,走下锦榻。
“国师以为本公主心疼这无用的绿衣,恰好相反,本公主就喜欢看她受虐,不信,我虐给国师看。”还不待另外两个人反应过来,倚天呼的一飞身,接近绿衣,尖尖十指便在绿衣身上留了十个血洞,渗渗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