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有得救?”温婉拉住暴怒的茗玉,问府医:“启禀福晋,有。但需要调养一年解了毒,可是最多恢复五成。”
“五成?”茗玉连忙擦去眼泪,心想能有五成也很好了。温婉让府医去开药方。府医开好药方便退下了。温婉轻轻拍着茗玉的后背安慰道:“茗玉莫要伤心,只要有希望就好。这一年咱们好好调养,定能有所改善。”茗玉缓缓抬起头,眼睛里带着坚定:“姐姐,从前都是我任性不懂事,往后我一定好好配合治疗。”
接下来的日子里,茗玉每日按时服药,至于背主的府医已经被她处置,“福晋,府医已经安排劫匪打断腿,按您的要求给他赏赐让他回乡了。
我们也把消息传回去给佟佳福晋,也盯紧了两边,就看福晋有没有动手了。”
“恩,按我那舅母的性格可能会上门试探,那药还在吧?”
“福晋,还在。”“恩。”希望跟她没有关系。不然她会是第一个试试这药的人。
三天后“福晋,府医被劫匪杀了。”“她动的手?”看到嬷嬷点头,“看来此事与她脱不了干系。”茗玉眼神中透着冷意。
正在此时,丫鬟前来通报:“福晋,安郡王福晋来访”
“哼,这时候来访,看来是试探我来了。茗玉冷笑一声,“请进来,嬷嬷下去备茶吧。”茗玉看着嬷嬷说道。
“奴婢遵命。”嬷嬷与走进来的佟佳福晋擦身而过“福晋吉祥。”佟佳氏不理直接进去。
“舅母,许久不见甚是想念啊。”想到希望你死。“要是真想念就多回去看看,你舅舅也是想你。来人,把礼呈上来。”只见礼盒精致无比,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些珍贵的药材。茗玉眉头微挑,“舅母这是何意?”想以药材示好还是另有所图?
佟佳福晋在一旁说道:“不是说府上格格有喜嘛,舅母我也是为你着想,多补补孩子就来了。”茗玉气急还未说话嬷嬷去而复返,她手中的茶杯提醒了她。
茗玉点头,命人将药材收下。“那就谢谢舅母了。过几日府中侧福晋入府,可得来喝一杯。”看着佟佳氏接过茶水喝了一口,茗玉更是笑容满面。
“茗玉倒是长进不少,舅母还以为侧福晋入府你会难过呢?倒是舅母多想了。”哼,想直说我善妒就直说,假好心。
“舅母胡想不是,府中都几个格格了,难过什么。”
“不是舅母说你,女人还是要有个自己的孩子,听说府医你辞了,怎么那么突然啊?”
“也不算突然,他腿不好了,我还赏赐他回乡,而且宫中不还有李太医,有事我也可以找他不是。”听到茗玉提起的李太医佟佳氏松了口气,看来她还不知道。不然李太医她一定不会找。
“看来李太医也是被她收买了!”可恶。茗玉在佟佳氏看不到的地方扭紧扶手。两人再交谈了一会,佟佳氏就告辞了。
与此同时,八阿哥府中的消息温婉也知道了,“看来茗玉倒是长进不少,不过那药?改天去茗玉那用精神力搜搜看。”
十一月二十日八阿哥府上迎新人,因为是侧福晋入府所以还是有个小仪式的。雍郡王府与八贝勒府又只有一墙之隔,胤禛和温婉带着索侧福晋一同去参加。
八福晋招待众人入座,胤禩看了一眼八福晋,然后入了新房见赫舍里氏。丫鬟上前贴耳告诉了八福晋,她的笑容更勉强了。
“知道了”。挥手让丫鬟退下。三福晋刚好看到就讽刺八福晋,“哟,这脸上的笑都快挂不住了,也不知今日这喜事怎就让你这般不痛快呢。”八福晋冷哼一声,“三嫂这话可就不对了,侧福晋入门本就是喜事,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席间,八福晋时不时看向新房方向,心中思绪万千。而赫舍里氏在新房内,心中也满是忐忑,她深知自己虽入了府,但未来的路并不好走。
八阿哥胤禩进房后,看着赫舍里氏,轻声说了句:“日后好生在府中待着。”随后便转身出了房间,留下赫舍里氏独自对着红烛发呆。
“呦,现在府中有侧福晋,咳咳,还听说有格格怀孕了……咳咳,八弟妹这府中事倒是料理的不错。”
八福晋攥紧手中的丝帕,“不及三嫂,都是郡王府了府中侧福晋还没一个,哦,不对,是被除碟了。
这次选秀三嫂也不做主给三哥选一个,毕竟您这身子………”
“咳咳咳,你……放肆……咳咳咳。”
“好了,少说两句,八弟妹,三弟妹身子骨不好别气她了。你也是,喝点水缓缓。”大福晋看到三福晋咳个不停,立马端起旁边的清水给她喝一口缓缓。
俩人这才不再说话,八福晋嫌晦气转头就找温婉聊天。
宴会结束后,送完客人,八福晋就直接回房了。八福晋回到房中,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喃喃自语:“这府里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
而门外胤禩站在那一动不动,过了一会房内灯灭了他深深叹了口气转身回新房。
第二日,赫舍里氏来给八福晋请安,看似恭敬却暗藏挑衅:“福晋,昨日爷在我房里歇下了,爷还夸我温柔娴静呢。”八福晋冷笑一声:“侧福晋如此得意,可还记得自己的本分?”正说着,胤禩路过听到争吵声,呵斥道:“成何体统!”然后看了八福晋一眼便离开了。
八福晋心里委屈极了,却也不想在赫舍里氏面前示弱,直接开口让人敬茶。除了西鲁克格格有孕在养胎,其她两个格格也见了礼。
过后八福晋就让人都退下了。“福晋,要不去隔壁四福晋那坐坐?”八福晋的奶嬷嬷实在看不下去自己格格消沉,给她出个主意。
“也好,给四嫂递话,我等会过去。”八福晋精心打扮一番后前往雍郡王府。温婉早已收到消息,在正厅相迎。
“四嫂。”八福晋行礼后坐下。
温婉笑着拉过她的手,“妹妹今日过来可是有心事?”
八福晋眼眶泛红,将府中的烦心事一一诉说,从赫舍里氏的挑衅到胤禩的冷淡。
温婉轻拍她的手安抚,“妹妹,男人的心有时候如天上的云捉摸不定。你如今得先稳住自己的地位。那赫舍里氏刚入府,必然急于立威,你切不可中了她的圈套。”
八福晋点头称是,“四嫂说得有理,只是我心里终究难受。”
这时,弘晖牵着海兰进来,海兰看到八福晋好奇地打量。弘晖介绍,“这是八婶婶。八婶婶这是海兰妹妹。”海兰乖巧地问好。
八福晋逗弄了一下弘晖,心情略微好转。“姐姐,现在这孩子在你跟前养吗?”八福晋看着跟弘晖玩闹的小格格问道。
“对。李氏被禁足了,你四哥放我这养些时日。这孩子很乖巧,也不闹人。”就是胆子小了点。
八福晋羡慕地看着温婉,“姐姐真是好福气,四哥对你这般信任。不像我,在府里处处受气。”温婉宽慰道:“妹妹莫要灰心,你也有自己的优势。你出身尊贵,又是嫡福晋,只要行事稳妥,不愁没有办法应对。”八福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这时巴林庶福晋的丫鬟过来,“给福晋请安,福晋吉祥;给八福晋请安,八福晋吉祥。”
“嗯,起来吧。何事?”温婉等人起身后问道。
“启禀福晋,我家庶福晋让奴婢来问问七格格周岁宴的事。”
温婉浅笑,“七格格周岁宴就在几日后,你回去告诉你家庶福晋,让她放心已经安排了。”丫鬟应诺后离去。
八福晋见状感叹道:“姐姐这里诸事繁忙,却还能事事处理得当,我当多多学习才是。”温婉笑道:“妹妹客气了,不过是熟能生巧罢了。”
正说着,胤禛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看到八福晋微微一愣,随即拱手行礼,“八弟妹在此,倒是打扰了。”八福晋忙起身福了福,“四哥说笑了,我叨扰多时,也该回去了。”
温婉挽留几句,见八福晋执意要走,便吩咐下人准备些点心让八福晋带上。八福晋谢过,带着点心回了八贝勒府。
一进府门,就看见赫舍里氏在花园里赏花,故意高声说道:“今日去四嫂那儿学了不少管家之道,以后这府里的事儿呀,可得好好整治整治。”赫舍里氏听出话外音,脸色一变,却也只能咬咬牙忍下。八福晋心中暗爽,昂首阔步朝自己院子走去。
“阿玛。”弘晖看到胤禛,牵着海兰的手走过来。
“阿玛。”胤禛抱起弘晖,又摸摸海兰的头,“今天有没有听话?”海兰紧紧抓着弘晖的衣角,小声说:“听话。”
胤禛哈哈一笑,“海兰乖。”随后放下弘晖,转头对温婉说:“今日朝堂之事颇为顺遂,皇上龙颜大悦。”温婉微笑回应:“那自然是好事。”弘晖眼睛亮晶晶的,“阿玛,那是不是可以有奖励?”
胤禛故作沉思,“你想要什么奖励?”弘晖看了眼海兰,“能不能让海兰一直留在咱们这?”胤禛有些诧异,海兰则满脸期待地望着他。
胤禛看向温婉,温婉轻轻点头。胤禛大笑起来,“好,那海兰便留下来。”海兰欢呼一声,扑进温婉怀里,“额娘。”温婉抱住她,眼中满是慈爱。
弘晖也高兴得蹦蹦跳跳。胤禛看着这一幕,心中满是温馨。
“嫡额娘。”布尔和乌希哈对视一眼,鼓起勇气。乌希哈说:“嫡额娘,海兰留下,额娘会不会生气?”温婉蹲下平视着她俩,“不会的,你们额娘也希望海兰过得好。”布尔和仍有些担忧,“可是李额娘以前总是骂海兰。”温婉轻轻捏捏她俩的脸蛋,“那是以前,现在不同了。你额娘在养病,心思也会慢慢变温和的。”
“那额娘还出得来吗?”温婉看着乌希哈说道:“当然,病好了就会出来的。”乌希哈笑着说:“谢谢嫡额娘。”
“傻孩子,去吧,安康还有海兰都在隔壁,找他们一起去玩。”看着两人蹦蹦跳跳的走远,温婉笑着摇摇头。
“福晋,这李格格可能变好吗?”
“好不好爷说了算。爷说她好了就会好的。”反正好坏无所谓,我要的是耗尽情分。
“对了,安郡王福晋怎么样了?”
“安郡王福晋前两日感染了风寒,卧病在床了,这是奇怪的是都两日了还不见好。”
看来药效开始发挥作用了。倒是想不到这安亲王有这前朝秘药。
“知道了。”挥手让白薇退下。昨日去参加喜宴时温婉用精神力搜了一遍茗玉的暗格,拿到了药,不过那暗格中光是瓶瓶罐罐就几个,温婉每种拿了点。
昨晚没事试验一下,发现都是后宅用的秘药,有让人心悸而死的,有伪装风寒后虚弱致死的……
这安亲王真不是一般的疼爱茗玉啊!这些东西都留给她。
几日后的七格格周岁宴如期举行,宾客们纷纷到来,整个雍郡王府热闹非凡。温婉忙着招呼客人,脸上洋溢着笑容。
七格格和卓穿着一身喜庆的红色小袄,被乳母抱在怀中,可爱至极。客人们纷纷送上贺礼,赞不绝口。
宴席间,大家欢声笑语不断。
这时,八福晋抱着七格格逗趣,周围的女眷们围在一起说说笑笑。
远处的胤?看到还捅了捅身边的胤禟:“这八嫂也笑得太开心了吧,前几日纳侧福晋都没这么积极。”胤禟连忙捂他嘴,这是能说的吗?没看八哥脸都黑了。
八福晋环顾四周悄悄跟温婉说,“上次胤禩纳侧福晋,三嫂回去后跟三哥吵了一架,隔天他就进了宫,荣妃娘娘给他纳了富察氏,外富阿之女为侧福晋。跟十二弟妹同宗但不同族。
今日没来就是气病了还下不了床呢!”温婉哭笑不得,这三嫂真是一手好牌打的稀巴烂。本末倒置,三个孩子一个比一个虚弱,不好好照顾孩子们,还指望男人宠爱。
周岁宴结束之后,宾客逐渐散去。温婉疲惫地坐在椅子上,胤禛走过来轻轻揉着她的肩膀,“今日辛苦你了。”温婉靠向他,“不辛苦,一切劳累都值得了。”
次日清晨,丫鬟来报说海兰发热了。温婉急忙赶到海兰房间,请来府医诊治。原来昨夜海兰贪凉吹了风。经过一番照料,海兰的烧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