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澜烛和凌久时回房间的路上遇到了三胞胎。
最左边的女孩儿说道,
“你知道我是谁吗?”
最右边的姑娘说道,
“你不知道我是谁吗?”
凌久时有些心虚他咽了口水不做回答。
因为论目前而言,大家唯一可以确定的禁忌条件是不能把鸡蛋弄碎。除此以外的不敢确定。
阮澜烛扬了扬嘴角上前,
“我当然知道了。”
他像邻居家的大哥哥一样温柔和善。阮澜烛捏了捏最左边的女孩儿的脸说,
“你是妹妹小一。”
随后从左到右指着小姑娘们说道,
“你是二姐小十,你是大姐小土。”
他猜对了。
“那……我猜对了有什么奖励吗?”
小一说道,
“奖励你们多陪我玩儿一会儿!”
阮澜烛听后笑了笑说道,
“这个就十分抱歉了。太晚了,哥哥们要休息了。你们也早点回家吧。”
令阮澜烛没想到的是他的一句“回家”无意间触发了Npc的隐藏剧情。
小一说道,
“这不是我们的家,我们也想回家。”
阮澜烛看了看三胞胎又继续问小一,
“什么叫这不是你们的家?”
然而,阮澜烛刚说出话从两人背后传来了男主人的声音。低沉而具有恐吓力和压迫感的话语吓了凌久时一个哆嗦。
“在外面闲逛什么?回房间。”
阮澜烛和凌久时对视一眼没有说话。等到两人回了房间,阮澜烛坐到了椅子上才开始展开话题,
“我认出三胞胎,你好像一点都不好奇。你求求我,我可以告诉你。”
面对阮澜烛突发的恶趣感凌久时从容不迫的反锁了房门,放好洗脸盆坐到和阮澜烛相近的柜子边儿上。扬起一副我就知道你会这样的无奈笑容说道,
“我看见了。”
阮澜烛一时没反应过来,疑惑道,
“看见了?”
凌久时一脸手握大局的表情,他抬了抬左手把阮澜烛的回忆拉回到三胞胎最初的自我介绍的画面,侃侃而谈道,
“你手上做了标记。头上有亮粉的是大姐,肩膀上有亮粉的是二姐,什么都没有的是三妹!”
阮澜烛在听到凌久时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想到什么叫凌久时看到的意思了。他仔细听着凌久时的话,有点被他的观察力折服到了。
阮澜烛扬着嘴角神色故作怜惜地模样说道,
“错失一个让你求我的机会。”
凌久时被人逗笑出了声,随后又问道,
“要不要告诉其他人?”
“不确定对方是敌是友之前,一律先当敌人看待。”
凌久时听后也点点头。阮澜烛起身拉了拉衣服对着凌久时嘱咐道,
“我先出去一下,把这件事告诉许晓橙。”
就在阮澜烛要拉开房门出去的时候凌久时开口道,
“哎!我突然想到三胞胎说这儿不是她们的家……或许她们像菲尔夏鸟一样被男巫绑架来的?”
阮澜烛听此也是停下身转过头看着凌久时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推测,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个男人就是男巫。”
说着就要开门走,凌久时再一次开口阻拦道,
“哎!认出三胞胎的方法……要不要告诉终冉?”
凌久时有点拿不准主意。终冉这个小女孩儿她不能按正常的小女孩儿来看。有时候比正常人还正常,而有的时候总让人觉得这人精神有问题。
凌久时不知道是时代进步的太快自己跟不上了,还是这个小孩儿太超前了。
要说她是个好人吧,但有时却会被自身情绪所左右,行为变得异常冲动和暴力,甚至不惜动手伤人乃至取人性命。
如果断言她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坏人呢?那也不尽然。
当身处雪村之中,听到了小九那段悲惨遭遇的故事之后,她竟会情不自禁地深受触动,泪水止不住地夺眶而出。
这种复杂多变的性格特点使得凌久时很难简单地给她贴上“好”或者“坏”的标签,也让他很难分清,这是敌人还是朋友……
这个小女孩儿总是这样,让人对其真实面目愈发感到扑朔迷离、难以捉摸。
凌久时想,阮澜烛是过门界的大佬,经历过不少事物。应该能比他更好的分析出来,随即就问了阮澜烛。
然而,凌久时不知道。
他做对了,但猜错了。
阮澜烛是过门高手,也的确遇到过不少离奇离谱的人和事。但像终焉这样的奇葩活爹是第一次见。
因此,阮澜烛也分析不了终焉这个小屁孩儿。他一度认为这个小朋友脑子有问题,也因此总能对这个不对自己和凌久时下手的小屁孩儿有着自己也意识不到的纵容和怜爱。
阮澜烛不禁轻声笑了出来,不知为何,看着此刻凌久时那副犹豫不决、忧心忡忡的样子,阮澜烛心中突然生出一种奇妙的感觉。
他觉得,凌久时此时此刻的样子,总是能让他不由自主地将其与“母亲”这个词联系起来,别扭又觉得很合适……
而此刻的凌久时浑然不知晓阮澜烛丰富的内心想法,他眉头微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虑。
双手紧紧握在一起,似乎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缓解内心的不安,望向阮澜烛的眼神也带着某种隐隐的期待。
见此,阮澜烛也是微笑着安慰道,
“你就放心吧,就那小屁孩儿说不准比我们知道的还早呢。我过会儿去看许晓橙的顺道儿也会去告诉终冉的。”
说完,他冲凌久时点了点头,示意对方不必太过担忧。凌久时得到满意的答复后也松了口气。
……
许晓橙推开了房门复盘着阮澜烛的交代,喃喃自语道,
“头发发光的是老大,老三是哪儿都不亮,老二是哪儿亮来着?还是哪儿都不亮来着?”
这时和许晓橙同一间房间的田燕开口道,
“你们三个是认识吗?”
许晓橙还没缓过神就回答道,
“嗯,是。”
随之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后又开口否认道,“不是啊。”
田燕又顺着问道,
“你们发现什么了?”
见许晓橙不再说话了,就开始演起小可怜,叹这口气惨兮兮的开口道,
“我真羡慕你,进门了还有人照顾。哪儿像我呀,在门外世界就是一个人,进门了还是一个人。死了都没人在乎……”
田燕这份表演只能说是达到了某种效果,但表演的怎么样……就难评了。
她可能自己没意识到,自己演的苦情戏中多多少少含着某种阴阳怪气,听了让人感觉憋屈又无可奈何、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