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晓橙眨巴着大眼睛,慢悠悠地猜测道,
“着凉?不会是你昨晚在楼梯那儿玩儿皮球……”
越说,许晓橙的声音就越小,仿佛那声音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给紧紧捏住了一般。
她偷偷地瞥了一眼罪魁祸首阮澜烛,只见后者也是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低着头像个鸵鸟似的,默默地摸着自己的鼻子,一言不发。
随后,终焉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站起身来,眼神扫过桌上的几人,最终将目光停留在钟诚简身上,嘴角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缓缓说道,
“我还以为他把你给杀了呢,拿着带血的钉子就回去了。”
阮澜烛一听有新消息,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什么?”
终焉又慢悠悠地躺回沙发上,懒散地继续说着,
“昨晚跑厕所,有幸看到男主人拿着钉子锤子两件套回房间,仔细一看还带点血。我当时还以为是杀死了钟诚简呢。”
听此,大伙儿都不约而同地看向钟诚简,后者也是刚刚回过神来,一脸惊恐地说道,
“他钉到我脚底板子了……”
田燕听到这话,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
“你命还挺硬。”
一旁的凌久时心头忽地一震,刚才的画面影般在脑海中不断回旋,他满脸疑惑地说道,
“男巫似乎对三胞胎的态度不太一样。”
“手,手指都不一般长,对人的态度不一样,不稀奇的。”
对于许晓橙的回答,凌久时双臂抱于胸前,若有所思起来。
“我们是不是错过了菲尔夏鸟里的关键线索了?”
“他虽然刀枪不入,但我刚刚注意到,他的手上有个新的烧伤的疤。应该是做饭的时候弄的,可能怕火烧。”
阮澜烛低着头,轻声说着。经此提醒,凌久时恍然大悟,忙不迭地说道,
“对啊!书里说男巫最后是被火给烧死的。这是线索!”
“至少可以说明,他不是没有弱点。”
“嗯!明天就是生日party我们试一试。”
阮澜烛颔首表示赞同凌久时的想法。
“好。”
钟诚简经过这次的教训,心中充满了恐惧和后怕。他颤抖着问道,
“用……用生命试一试吗?”
阮澜烛无奈地叹了口气,道,
“你现在能活着就已经是不错了。”
……
终焉静静地躺在床上,双眼空洞无神地凝视着天花板,思绪却如脱缰的野马般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了今天早上。
那时,凌久时和阮澜烛说着他们接下来的计划,而这个计划却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终焉的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久久无法平静。
说实话,听到那个消息后,终焉的心里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各种复杂的情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交织在一起,不是个滋味儿。
她不知道该如何去直面那样的局面。张星火刺杀成功的那一刻,她的慌乱和难过宛如决堤的洪水,瞬间淹没了她……
她喜欢这里,因为这里如春风拂面般温暖,像家一样让她眷恋。每当她想起这段时间以来在这扇门后的生活,心中又不禁涌起一丝不舍。
她宁愿一直待在这扇门里,沉浸在这场梦里……
在这里,她每天都能品尝到食物,饮品;而且,总有人陪伴着她一起玩耍嬉戏,带来无尽的欢乐;更令她感到满足的是,房间里还摆放着一台大屏幕电视机,可以随时观看各种各样精彩有趣的节目。
这里更加的像是现实世界……
然而,门是会开的,梦是要醒的。
想到这里,终焉轻轻地叹了口气,缓缓闭上了眼睛。
……
?夏尔飞鸟?这个故事就是个格林童话。
但男主人不是男巫,这是终焉的想法。
她曾经踏入过 404 的那位神秘科学家的家门,坐在那张略显陈旧的沙发上,倾听着他讲述关于那个第一个实验者的故事。
那人是那么的慌乱又迫不及待……
然而,命运似乎总是喜欢捉弄人,就在关键时刻,机器竟然出了差错,导致实验者被传送到了过早的时间线。
她接着来到了一楼老奶奶的家中。慈祥的老奶奶热情地招待了她,并缓缓地向她揭开了这栋楼背后隐藏的那段诡异又凄凉的凶杀案的面纱。
随着老奶奶的叙述,一个个惊心动魄的情节如同电影画面般在她眼前展开。
尽管已经探寻到了如此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但美中不足的是,还有一个谜团始终萦绕在她心头——七楼的幻觉之谜。
无论她如何努力去观察、去探索,都无法看清那个隐藏在重重迷雾后的真相。就好像这扇通往出去的大门故意对她设下了一道坚不可摧的禁忌,无论怎样都坚决不肯让她窥视其中的奥秘。
她的发现是;14楼的男主人就是当年那个嘴里叼着鸡蛋的小男孩儿!而在那三胞胎之中,有一位极有可能就是他的母亲。经过反复推敲,她觉得最符合条件的便是那个名叫小十的孩子。
……
终焉的发现比阮澜烛和凌久时不知早了几倍,但她并不急着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