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在一个班级里面,居然连一个查找资料的同学都没有,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毕竟,处于这个时代、这个阶段的学生们,哪有人不渴望取得优异的成绩?
只见终焉龙飞凤舞地在纸上写下了她的假名——终冉,然后工工整整地在旁边注明了所在班级:高三二班。
紧接着,她将这张纸递到了那个男人手中。
那位大叔先是随意扫了一眼纸上的名字,当他的目光移到高三二班上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仿佛见到了极其恐怖的事物一般,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然而,仅仅过了片刻,他便恢复了常态,但后续却再也没有任何多余的举动。
这时,终焉面无表情地开口问道,
“报纸在哪里?”
听到这话,大叔浑身猛地一颤,结结巴巴地回答道,
“……那,那儿。”
说着,他哆哆嗦嗦地抬起手,颤抖着指向了那扇紧闭的木门。
终焉见状,毫不犹豫地迈步朝着那扇门走去。走到门前,她轻轻一推,门便缓缓打开了。
进入房间后,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紧贴在门旁的墙壁上,接着小心翼翼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并迅速打开了录像功能。
做完这些准备工作之后,她才慢慢地将手机移出墙边,同时将手机摄像头对准外头的人。
通过那只露出一小截的手机屏幕,可以清晰地看到大叔正用衣袖擦拭着额头的虚汗,一双眼睛则不停地左顾右盼,显得十分警觉。
紧接着,他竟然直接将桌上的登记本子拿到自己跟前,拿起一支笔在上面快速涂改着什么。
终焉面无表情地将手机随意地塞回了口袋,然后开始在这间看似凌乱却格外有序的房间里四处搜寻着报纸。
她原本希望能从这些报纸中找到一些奇闻怪事来打发时间,但事与愿违,并没有如她所愿那般轻易发现令她感兴趣的内容。
然而,经过一番仔细查找后,虽然没有找到她想要的奇闻怪事,但却意外地找出了许多令人咋舌的狗血事件。
其中一则报道讲述的是某家的二儿子居然和另一家的小女儿闹出了一段不为人知的病态式恋情!
还有一篇则是说哪家的大少爷为了争夺某个心仪之物,竟与自己视为好兄弟的人反目成仇,而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位所谓的“好兄弟”实际上却是女扮男装!
甚至还有一则消息称,有个老师自作主张地没收了某个学生的钱财,可当他们一同前往校长办公室时,才惊觉那个学生竟然是校长的亲生儿子!
如此种种,乱七八糟的报纸堆在一起简直就是一个现实版的八卦大杂烩。
不过,尽管这些故事狗血至极,但它们却有着一种独特的吸引力,让终焉情不自禁地沉浸其中,饶有兴致地读了起来,心中暗自揣测着每个故事最后的结局究竟会如何发展。
就这样,终焉连续翻看了三四个离谱得超乎想象的故事之后,方才恋恋不舍地放下手中的报纸,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寻找有关这所学校离奇事故的相关报道之上。
没过多久,一张已经泛黄的旧报纸映入了她的眼帘,只见上面用醒目的字体写着?英才中学特大惨案?几个大字,占据了整个版面的大部分空间。
“我市英才中学昨日发生特大惨案。高二二班三名学生惨死在教室,均被砍下一条左腿,残肢至今没有找到。是仇杀还是遭遇匪徒?我市警方表示要尽快破案,缉拿凶手……”
终焉眉头紧皱,全神贯注地翻看着手中那张略微陈旧的报纸。她将其反复翻转,仔细阅读着每一行文字,但映入眼帘的尽是有关众多高二二班学生惨遭不幸的报道——他们无一例外都被残忍地砍断了左腿!
突然,终焉脑海中犹如闪电划过一般,瞬间迸发出一个念头,找有关车祸的报纸!
想到此处,她毫不犹豫地开始在堆积如山的报纸中急切地搜寻起关于车祸的新闻。
然而,眼前的报纸实在是多如牛毛,她接连翻遍了整整两个书架,却依然未能寻觅到那关键的线索。
终焉以一种跳跃式且近乎疯狂的方式继续查找着。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在经过一番细致入微、逐页排查后,她于书架最底层的一个箱子上方瞥见了一张与众不同的报纸。
这张报纸看上去年代久远,明显比其他报纸更为陈旧,不仅纸张已经微微发黄,甚至还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终焉小心翼翼地拿起这张报纸,轻轻吹去表面的尘埃,然后定睛观瞧起来。
令人惊讶的是,这份报纸竟然与之前看到的那份毫无二致,同样未标明具体的时间信息。
报纸上唯一一个有用的线索是,事发时节是初春时分,当时一名就读于高一二班的女学生在放学回家途中遭遇了一场惨绝人寰的车祸。
那场事故异常惨烈,致使该女生的左腿硬生生被撕扯断裂,最终由于失血过多而不幸身亡。
后续的调查结果显示,这位女学生的家庭背景颇为清贫,她家是以贩卖鱼类为生。而她之所以能够进入这所声名显赫的贵族学校读书,完全是依靠其父母在一次车祸中意外离世所获得的巨额赔偿金……
终焉紧攥着那张泛黄的报纸,脚步匆匆,径直朝着那位大叔所在的方向走去。
“这报纸是什么时候的?”
终焉将报纸递到大叔面前,单刀直入地问道,声音不大,却在寂静的空间里清晰回荡。
大叔原本还在悠闲地整理着杂物,听到终焉的问题,身体猛地一僵,脸上瞬间布满了恐惧与慌张,就像是被人戳破了深埋心底的秘密。他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连声音都变得有些结巴。
“这……这,这!你从哪儿弄来的?”
话音刚落,他便像被惊起的野兔,连忙伸出手,妄图把这张报纸一把抢走。
终焉眼疾手快,直接一巴掌重重地拍在报纸上,五指张开,死死地压住,仿佛要将报纸嵌入桌面。
她微微眯起双眼,眼神冷冽如霜,语气却出奇地平淡,可这平淡之中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问你话呢。”
大叔被这气势震慑住,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半步,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结结巴巴地回道,
“这,这是两年前的报纸了……”
终焉闻言,缓缓将手挪开,转而伸手把放在一旁的登记本子拿到手里。
她的目光迅速扫过页面,果不其然,这个大叔把原本记录的“高三二班”偷偷改成了“高三三班”。
就在终焉查看登记本的间隙,大叔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趁此时机,一把将那张报纸抢了过去。他的动作疯狂而急促,双手用力,“嘶啦”几声,报纸便在他手中化为碎片。
终焉对此不为所动,只是轻轻冷哼一声。毕竟,该看的都已经看完了,即便报纸被撕得粉碎,也无法改变什么。
她不慌不忙地合上登记本,随意地丢在一旁,抬脚便离开了档案室。她的步伐沉稳而坚定,朝着旧教舍的方向走去,身影在光线中逐渐拉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