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卞玉京
“殿下才高八斗,文采卓然,书法大成,奴婢对殿下的景仰,犹如。。。”丘致中笑的满脸如菊花,屁颠屁颠的跟到朱慈烺的身侧,拱手赞叹,可是还没等他说完,就被朱慈烺接走了。
“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犹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对不对?”朱慈烺一脸无语的看向丘致中问道。
“啊?对对对。殿下你怎么知道?”丘致中舔着脸笑道。
“还真是?呵,呵呵,我怎么知道的,当然是从电影里学的。”朱慈烺无语,看来这话,还真是由来已久啊。
“啊?电影?电影是什么东西,奴婢怎么没听说过?”丘致中一脸无知的问道。
“别废话了,你不知道的多着呢,快找个酒楼,爷饿了,该吃午饭了。”
“哎。。。爷您等等,奴婢先认认方向。”丘致中打量一下四周道:“爷,这边,离这儿不远,有座聚贤楼,是南京十六楼之一,顶尖的酒楼。”
“就这儿了,前头带路。”
朱慈烺挥了挥手,示意丘致中赶紧带路。丘致中连忙点头哈腰,快步走到前头,一边走一边还不忘回头谄媚地笑道:“殿下,您慢点走,小心脚下,这路可不太平整。”
朱慈烺懒得理他,只是随意地挥了挥手,示意他专心带路。两人一前一后,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街边小贩的叫卖声、行人的谈笑声、马蹄声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热闹。
走了约莫半炷香的功夫,丘致中终于在一座气派的酒楼前停下脚步。朱慈烺抬头一看,只见酒楼门匾上写着“聚贤楼”三个大字,笔力遒劲,气势非凡。门口站着几个衣着整洁的小二,见有客人到来,连忙迎了上来。
“两位客官,里边请!”小二满脸堆笑,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丘致中挺了挺胸,摆出一副得意的模样,对朱慈烺说道:“殿下,您看,这聚贤楼可是南京城里数一数二的好地方,不仅菜色一流,环境也是一等一的好。”
朱慈烺点了点头,迈步走进酒楼。一进门,便闻到一股淡淡的檀香味,楼内装饰典雅,雕梁画栋,显得格外富丽堂皇。大厅里坐满了客人,觥筹交错,热闹非凡。
小二领着两人上了二楼,找了个靠窗的雅座坐下。朱慈烺坐下后,随意地扫了一眼窗外,只见远处秦淮河上船只往来,河岸边的柳树随风轻摆,景色宜人。
“殿下,您想吃点什么?”丘致中凑过来,低声问道。
朱慈烺收回目光,淡淡道:“随便吧,挑几样招牌菜就行。”
丘致中连忙点头,转身对小二吩咐了几句。小二应声而去,不多时,便端上了几样精致的菜肴。
朱慈烺拿起筷子,随意夹了一口菜,放入口中细细品味。菜肴的味道确实不错,鲜香可口,火候恰到好处。他点了点头,对丘致中说道:“这聚贤楼果然名不虚传,菜色确实不错。”
丘致中见朱慈烺满意,顿时眉开眼笑,连忙说道:“殿下喜欢就好,喜欢就好!”
朱慈烺懒得理他,自顾自地吃着。丘致中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伺候着,时不时还偷偷瞄一眼朱慈烺的脸色,生怕自己哪里做得不够周到。
朱慈烺正吃着,楼下上来两名女子,一前一后,明显是一主一仆,但端的是长得都很漂亮,走在前面的女子妙目转动,很快,眼睛一亮,朝朱慈烺这桌行来。
朱慈烺靠窗而坐,一大桌子就只有他一人在用,而丁自修和丘致中则坚持不坐,朱慈烺也没强求,这就成了一道突出的风景,让人一看就知道朱慈烺身份不简单。
“这位公子有礼了,小女子卞玉京,这楼上的地方,没有空位了,不知公子是否介意,让小女子与公子拼个桌呢?”卞玉京倒是识趣儿,带着侍女在离朱慈烺几步开外就停下,见礼询问。
“哦?你叫什么名字?再说一遍?”朱慈烺闻声惊愕的抬起头来,看着卞玉京不确定的问道。
不会吧,这么巧?吃个饭都能偶遇到大名鼎鼎的秦淮八艳?朱慈烺略一扫视,还真是,这个时间是饭点儿,还真就没空桌了,再想到这里确实离秦淮河挺近的,便释然了。
“咯咯,公子可是听说过妾身?妾身卞玉京。”卞玉京看着朱慈烺惊愕的表情,顿时颔首掩嘴而笑,声音知性温婉,让人舒心。
“呵,还真是啊?大名鼎鼎的秦淮八艳谁不知道,倒是在下走运了,姑娘请坐吧。”朱慈烺无所谓的抬手示意道。
“妾身多谢公子。”卞玉京谢过之后,这才莲步袅袅上前,束裙而坐,动作优雅,美妙的身段也是看的朱慈烺直点头。
“要是姑娘不介意的话,一起吃点儿吧,不必再叫菜了,这么多在下一个人也吃不完。”朱慈烺努努嘴示意了下桌上的碗筷,本来准备了三副,结果那两个夯货不吃,那正好。
“既如此,便多谢公子了,今天就妾身请客吧,算是答谢公子了。”
“那倒不需要,这位姑娘怎么称呼?坐下一起吃吧,本来是给我的两个家人准备的,他们不坐,那就你们一起吃吧,不然要饿着肚子回去了。”
前文提到过,大明对家丁、奴婢、奴隶等等下人,在外都称家人,在官府的户籍也是养子养女,因为大明的律法是禁止人口买卖的,这就是下面的应对政策而已。
“奴名任烟雨,谢公子赐座。”说是卞玉京的侍女,其实就是下一个头牌,她们的运作模式就是一代花魁跟一代花魁,毕竟女人的黄金期就那么几年。
“倒是好名字,人也长的极美,今年可打算选花魁啊?”
“谢公子夸奖,过几日的中秋佳节,妈妈安排奴出来一试,今日得见公子,实乃天赐,不知公子当日是否有空,前来为奴捧场?”任烟雨倒也是懂的抓住机会,起身到朱慈烺身侧,为朱慈烺斟酒,顺便拉拉票,这一看就是个王老五,怎可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