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黄家论罪受到彻查,黄家和赵家一般同样都因勾结山匪被没收家产。
只不过和黄万三所提及的黄金十万两有所不同,通过统计来说仅是得到白银一万三千多两!
其他的钱说是在黄万三勾结赤帮打劫县衙前,就被黄万三之妻,黄赵氏转移到了其他地方!
具体何处,后留在员外府且被扣留的下人也不得而知。
对出了县城跑路的,沈砚一时也没法子去追查。
不过这一万三千多两白银加上加上门丞那头交上的赃款,也共计有两万两可供再支配。
这些已然是足够接下来的剿匪之用了!
再接下来又一周后。
沈砚在交待各铺子打造的“作战服”百套,已然全部的完工。
之所以慢,全因此作战服,和大雍现下传统工艺铠甲工艺上极为不同。
其外层并非选用沉重山纹铁片而是皮革。
但其皮革的内层里,又添置多层麻织物、丝绸等交叠。
这些的堆叠虽不及高端纤维工艺,但也能起到一般作用,能分散十步内箭矢劲道!
几乎与沉重铁甲一般效果!
另外它仅仅是前后贴身的背心状,又是护膝、护肘、护肩、护颈、头盔等零件的拼接。
故全身重量就也不过五六斤重!
如此穿上后不仅防护足够,还可以大大增加行军速度!
甚至还可以适当多承载一些作战装备,以提高单兵作战能力!
这些装备也让特战部队众人信心大增,士气高昂!
对此,沈砚也紧着在校场给众队员慷慨誓师一番!
并大声宣告:“明日,我等便出发剿匪!”
呼呼呼!
“誓死追随沈大人!”
……
悦来客栈,天字二号房。
今日一向节俭持家的许巧云,竟特做在套房厨间作了三菜一汤。
其中有沈砚说过最爱吃的茄子羹、炮炙肉等。
只不过她一直都在厨房忙活,不曾过来。
团团则在饭桌上拉过沈砚的寿,神秘兮兮的和沈砚耳边说到:““爹爹,娘亲偷偷哭呢。”
沈砚当即也领会了丫头的意思,轻抚了一下她脑袋后,便赶着去到了那厨间后。
嘶溜。
许巧云见他来当即背过身,忙跟着说道:“官人,后厨非男人该来之地,快回去坐着吧。”
“吃的马上就做好了!”
沈砚却没有听取,而是径直两步到了她身后,扶着她的肩部将她转回跟前。
正若团团所说,她此刻那眼眶泛着红润,泪水更也沾湿了额前发乃至衣襟!
可见状,她却急忙的推开沈砚,赶紧背过身连连擦泪!
“官人万万不可!”
“出征前见夫人哭泣是不吉利的!”
沈砚却没顾及,而是再拉回她,凝着眸看这漂亮媳妇儿。
“有啥不吉利的?”
“这张俏脸蛋子,既素颜又梨花带雨这般漂亮,这一见不得日日心中惦记?”
“既盼着再见……就必会全力以赴回来!”
“这应该是促进,不是吗?”
许巧云听着不免停止了抽泣,脸上一阵阵泛起红晕,轻咬薄唇。
“官人可莫要取笑我了,这哭着怎能好看?”
沈砚闻声却笑了。
当即探手勾过她细嫩脖子,一口吻下那香甜小口!
许巧云不免一惊,浑身更是烫的跟火烧一般……
她虽不知沈砚为何会痴迷她这番囧状,但可这心中确也氤氲几分悸动。
升腾起一番过去不曾有的感觉。
就好像,夫妻间本该如此依恋……
“感受到了吗?我可不是取笑你,而都是真心话。”
吻后,沈砚眼神认真和许巧云说道。
后者则不免把脑袋含的更低了,恨不得要嘴皮子咬破。
“官人,为何如此?”
“倒像是总怕奴家不信一般……可这本是没有必要的。”
“奴家没那般重要的,官人不必如此费心。”
沈砚听着却也不免几分着急了。
作为他媳妇儿,他身边最重要的女人,咋会不重要呢?
吧唧。
他再次在那小嘴上吻了一口,又道:“不,你很重要。”
“我就是想告诉你,我媳妇儿是我最终重要的女人,你要再不明白,我就……”
说完他勾着许巧云脖子,探过嘴欲故技重施!
后者却当即羞的要把脑袋埋到地上去。
“……我知道了,奴家在官人心中重要。”
“只是这青天白日的,官人无需一再这般,奴家怕你惹人笑柄。”
沈砚却嘿嘿一笑。
“那又何妨?”
“只要媳妇儿你高兴,别人笑几声算个什么。”
对此许巧云再没忍不住,只掩着嘴轻声倩笑。
她不知为何沈砚突然转了性子,过去有些钱不是赌了便是和同僚去勾栏听曲。
总也嫌弃她不够好看,是个赔钱货。
而最近不过是被郡主召见一次,却终日紧张兮兮的,尤其怕她多想。
想尽法子地讨好自己,着实有几分奇怪!
不过……
“官人,奴家很高兴!”
“能让官人觉着我们母女重要,故官人此去随同衙门剿匪,一定凯旋!”
沈砚知道许巧云一向心性敏感,他现下还未在县衙立足稳下。
故一直也没告诉母女俩自己早已上任县令之事。
只等着剿匪之后,再无威胁之际一并告知,故许巧云才以为沈砚只是被召集帮役。
“好,借媳妇儿吉言!”
“那如奴家高兴了,官人可愿去外等候吃饭?”
“嗯,那你辛苦后,也早些来吃。”
“多谢官人关怀。”
一时沈砚几分满意了。
虽还没完全扭转媳妇的观念,但初步见到成效。
只等他在外征战得归,再接她们回去了县衙处,让其堂堂正正成县令夫人。
届时必能更自信从容。
想到这儿,他出战之意也越发蓬勃,恨不得立刻踏平山匪!
呼。
可就在他刚往外去之际,忽而感觉被绵软的手臂环住了。
“官人,恕奴家胆大妄为!”
“只求,抱上片刻以安心……”
发乎情,止乎礼。
人之常情。
沈砚当然愿意,毕竟这说明媳妇儿虽碍于世俗,却是真心相待。
一时心中不免更几分暗爽!
次日。
黄松县西城门外。
此刻,沈砚一身皮革“作战服”与特意绿彩内襟的衣着,和特战部队百人在门口聚集完毕,
马文、王五、吴大丙、余班头等也都来门口相送作别。
不过平日里沈砚该交代的也都交代,故此番也仅仅说些多加保重之类的话。
沈砚不太喜欢这些个套词,便也随意回应几句就要加紧去战斗了。
早去早回!
“稍等!”
可就在沈砚转身之际,却听有人大喊一声。
却见喊话者是特意骑马赶来的房县丞……
赶到跟前后,房县丞也立刻下马递上一份文书给沈砚,又匆匆道:“沈大人,不能去啊!”
沈砚拿过那房县丞递来之物,顿时目光也跟着簇紧了几分。
只因这份文书是从西郊营房处的张门丞那边收缴来的。
可在这里头好几宗走私贩卖人口的相关货运中,都有州府人员的落款。
而在张门丞递交的其他资料里,更透露了几个重要的人口交货点。
与出城门的货运人员透露记录,基本吻合!
“这落虎山的背后……是州府!”
房县丞虽凑近了小声说,却是咬紧了牙。
一时间,沈砚也想起了黄万三被妻子转移走的银两去处!
若非是州府在后帮衬,那黄金十万两,怎么会运的出去?
官大一级压死人!
州府的官员本就是沈砚的顶头上司,若然他们从中作梗,那这平匪之事便不再简单!
房县丞的提议,也便显得尤为中肯!
只是沈砚听着提议却只是目光更沉,一时抬眸看向前方更甚。
而此刻他的眼前,尽是那些被杀的满街百姓惨状凄然!
“这么说来,这些个山匪就更得剿了。”
“有些人胆大妄为,正该好好敲打敲打!”
沈砚冷声说着。
房县丞一时不免发懵,他着实搞不明白沈砚是装不懂这官场道理,还是懂了却根本不怕?
但权力有多危险,房县丞怎会不懂?
这番执意下去定然是不妥的!
他再次拉住沈砚的衣袖,又从袖兜里取出那一样的信封。
信封是匿名寄来的,可用的纸却是平常百姓用不起的澄心堂纸,另外其字迹也好辨认。
不少时候知府会亲笔下书一些州府近期工作指导。
而此刻上头的字便是知府的亲笔!
上头也仅仅是四个字:“停下剿匪。”
房县丞则又补充了一句:“信件是两日前收到的!”
沈砚点了点头,但随后……嘶溜嘶溜,直接撕成了碎渣,呼得扔开!
“袒护罪犯还敢理所当然,他胆儿可真肥!”
房县丞瞪大了眼,胆儿肥的是你吧?
不甘心的他再次提醒:“沈大人,下官还是提醒您,还是停下剿匪吧。”
“虽是传闻,可下官可听说一件事,有一王府世子途经落虎山时竟在那处失踪!”
“想必是那赤帮勾结官府才敢如此猖獗!”
沈砚愣了愣,可随后目光竟更坚定。
“呵,那正好。”
“所有人听令,剿匪行动,正式开始!”
一时,众人脚步声若踏山之势!
城中百姓山呼“必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