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他沈砚已然好几次留意到这个倭人高手。
都已跟随了两三个驿站了。
故沈砚在他跟踪期间让暗卫去调查他的来历,这也是一查一个不吱声……
此人是皇宫内的高手,却常听命于周国公府。
听闻是当今贵妃府内养地的一个高手。
而他也是这周国公府的小公爷所雇请。
是得知郡主要返京,且和沈砚闹了些绯闻,竟要派人跟踪,窥人隐私。
呵,当真搞得好像郡主是他人一样,脸都不要!
故沈砚索性替帮郡主个小忙,替之赶一赶身边这些个烂桃花。
只不过……
此刻宁朔郡主进了屋内后,那双剪秋凝水般的眸子,就没有从他身上挪下过!
“墨卿,谈吧,你想和本郡主说什么?”
看着对方渴慕的模样,沈砚现下倒有些后悔。
呼……
好在这时银杏递上那梨粥时,故意用了劲儿,撒了沈砚身上些许。
“哦,抱歉,沈大人……只是您应该看到了,夜几分深了。”
“我们下人也会累倦的,还大人多多请见谅!”
那银杏边说,这目光还边不住往窗外撇去。
就差没把惹人闲话这几个字塞到沈砚耳朵里了……
沈砚自是听得出来,而且外头那哥们儿想来已然走了,该是该回去禀告他主子才对。
由此也借着银杏所说,也赶忙接了句:“银杏姑娘所言极是!”
“那我……”
可还没等说呢,却见宁朔走近前来,竟……伸手兀自帮着他沈砚解下右礽衣扣。
手指浅浅,动作绵绵,既透着几分的赏心悦目又有种特别的触感……
这番感觉让沈砚都忘了所言,喉咙间咕咚咚的吞了好几口。
只不免看这几分忘我和沉醉……
见状,银杏忙赶着上前抢活,且说着:“郡主,男女授受不亲,此事奴婢来即可!”
可却被宁朔斥责且直接推开,像是小猫护食一般,更像警惕闺蜜接既视感!
“若非是你笨手笨脚,岂能如此?墨卿若感风寒,当问罪与你?”
“出去,跪着反省!”
银杏一时瞪大了眼!出去?
本就私会外男,共处一室,传出去就已然对姑娘家名声极为不妥。
若然她再出去了,那可就是男女独处一间了,那可就更没得皆是了!
可她银杏毕竟是下人,难道还能不服从主人管教吗?
“是……”
对此,她只能再出去前,冲着沈砚一遍遍的使眼色。
沈砚当然清楚古代女子名节多重要,故赶忙要说着让银杏留下之类……
可还没等说呢,宁朔却再理完衣服后又递上那一口热梨粥。
而指尖持着汤勺,触及唇齿,身上与食物的香交错,弥散着更迷人的味道。
这更惹得沈砚更又舌头打了结。
再者那香味之前,是那大大水灵的眸子,倾城娇嫩的容颜……同时满足了色香味。
哪还有空去说上更多的话?
银杏无奈,只能自己个儿的出屋去,一遍遍想着这事明日传出去,王爷该掐死她的模样!
毕竟自小郡主就是王爷捧在手心里长大的,更一再嘱咐她看好小姐。
别让小黄毛,不是,别让那些不轨者蒙骗了……
可偏偏,还没等她跪下呢。
屋里头传来了郡主呃啊之娇声。
“疼吧?”
“嗯……”
再然后便是沈砚突然说着:“郡主,要不咱们还是算了吧?”
“别,再来吧,虽本郡主乃是第一次,可总得尝试才知呀!”
“第一次?”
“怎的……不像吗?”
……
这已然让银杏听着脑袋发大不已,更可怕的是……接着传来床板嘎嘎声响。
嘶……
这便是郡主有意支开她的意思嘛?
且方才沈砚一副着迷不正经样子,意乱情迷的,加之郡主那大雍第一美人的资质……
糟!这样下去,怕是大事儿不妙……
噔楞!
但就在银杏还在心中内白之际,门却被一个从躲在角落的人冲出踹了开!
“沈砚!你个畜生,给我放开郡主!”
而此来者是一个中等身材男子,二十多岁上下,一身锦绣绸缎的华服。
但偏偏长得几分油头粉面,一看肚里就没几两笔墨的那种憨包!
可就在冲开门之际,却只见到沈砚和宁朔只在一起擦拭着床铺。
而床上是不少不小心倒下的湿粥……
“啊?”
“所以第一次是……倒粥,故而失败?”
“那声音是你们……擦床?你们是在耍本公子是吗?”
只听到那男子跟着一阵咆哮。
而这,也让郡主吃惊了一番……继而目光骤然瞪起。
“周贺?你胆敢跟踪本郡主?”
沈砚虽没想到这大鱼是这么出现的,不过能出现,咋都算是好事儿。
这废材就是这样,不学无术,就算对付起来也出奇的容易。
“变态?跟踪狂?”
“史劲,可以抓人了。”
沈砚一时喝了一声。
只见史劲等安慰从四周暗处出现,都咔哒哒咔哒哒的拧着拳头。
周贺却怒斥了一声:“沈砚,你好大胆子!”
“小小县令,敢陷害国公府公子?”
可这些话显然半点用没有,一众暗卫则很快将人包围住。
噔噔噔!
当啷!
才没多久,只见一面具男人从角落冲刺而来,手中一并花卉刀锷的长刀,扑面便杀向史劲!
仅一个重劈下,火星顿时迸溅飞射,史劲更是因此被震退好几步!
“哪来的狂贼?”
只见接着三个暗卫同时包围住那男人,这刀法齐整挥舞下,几乎密不透风。
这架势下,怕是那孟焱被困住,也要吃力一会儿才能讨巧。
但不曾想,那人轻易诡异的身法避开要紧攻击,且在躲的途中,顺势一个蓄力重砸!
当啷一声!
其中一个暗卫的刀直接被生生砸碎,整个人更是倒退好几步起不来!
“他娘的,拼了!”
刚剩下两名急着再扑上前,但这次更快的被砸碎刀刃!且在其回身劈击之下,竟把两人都给撂飞,竟让其直接都滚下台阶!
这刀劲和刀法都出奇的诡异,根本不熟悉这些出招和破法!
“嗤,中原武功,软弱无力……”
那人说着,扬起几分赤面獠牙面具,倒故意露出几分蔑视的笑般!
“你特娘的说什么呢!”
史劲疾步冲前,挥刀直撂,直点面门!
簌,噔!
可与前几人几乎一样,刀子还未近身,便被一股诡异窜劲儿砸向刀身!
嘣的一声,瞬间刀口折断……一时的窜飞开来!
史劲虽虎口已然渗着血来,却还是不服,甩着残刀继续拆招!
但寸长寸强间,唯有速战速决才能讨的些便宜,故而他招式越发凌厉!
一时大开大合,却也都是伤敌自损之法!
“啧啧,蠢!”
铮!
那面具高手感慨了一声,紧着突然一个腾身挥砸,直接将史劲的刀整个崩飞!
呃……啊!
史劲一时不仅手指脱臼且发颤!没了武器,甚至所有的防卫都成了问题!
“死!”
那面具高手借势往前崩冲,一刀下劈,如劈山之势!
铛!
可就在他下了杀招之际,刀口却像砸在石头上一般!
呃……
刀竟脱了手,飞老远!
整个人竟也骤然失去平衡,连滚带摔了几番!
等站稳时才看清,一人持着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短刀,简单架着招。
“我没听错的话,你刚才说我徒弟蠢?”
沈砚随手转了转手中军刀,语气虽只笑笑着不羁,可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压迫和杀气!
那面具男人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愣了!
他可是二品巅峰的高手!
他观察这个县令许久了,身上没有明显气门特征。
且半夜勾引女人的浪子,元气该是不足,怎比得上他这童子功?
“不可能!”
喝啊!
他回身捡起那柄花刀,再次冲着沈砚奔袭而来!
沈砚也收起玩世不恭的眼眸,认真了几分……尤其是他早已看出了,那刀,和那招式。
像极上一世的某邻国的用法!
樱花,燕回……他太熟悉了。
那些血和屈辱,是他沈砚出生时血液里带的记忆,从未放下过一点!
一时。
他凝足了暗劲,不退反进,不拼招,就丫拼狠劲儿!
咣当!
“哇啊……”
面具兄碎了,不仅是刀,还有獠牙面具!
整个人更砸碎了墙瘫在地上!
可沈砚没放过,几步上前,凌空跃起一脚踩下,噔的一声,直接将其脑袋踩塌了地板!
“软弱无力?”
噔噔噔噔噔……
沈砚血脉觉醒,再接着连续照头猛踹,都不知多少下!
踹的那哥们儿只吊着半口气,似在求饶。
“中原武功不行?嗯?”
“……呜,呜呜!”
轰!
沈砚照着嘴一记狠踩,直接将其脑袋贯穿地板,让其再说不了一句话。
他听出来了,那哥们儿是在骂他,骂的还挺脏!
而接着他转头走向了周贺。
“你刚才说啥来着?小小县令怎么的?”
沈砚还踩着那脑袋,冷声问着。
周贺吓的瘫软在地,只能使劲的摇头,忙说着:“英明神武!偷窥贼该死,大人打得好!”
沈砚却摇了摇头:“我最讨厌拍马屁,抓起来,掌嘴一百。”
“等人来赎吧,不然论罪阉割。”
周贺一时吓傻了,一顿哀求。
然真还有人来就,且竟是宁朔扇着尘赶了来。
周贺一时舒口气,毕竟都是王公贵族这圈子的,何况他痴心一片,必然……
“墨卿,没事吧?脚没踢疼吧?银杏,去,弄些冰敷来……”
周贺彻底傻了,他不是人啊,他到底是不是人啊!
沈砚却看着他,喃喃了声:“看来咱们有事儿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