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迁宴后,颜如玉又恢复了正常的生活,早早坐车去了国子监。
先是给自己的师父和师兄赔礼道歉。
“师父,三位师兄,都是我的错,害你们受苦了。这是我让人收罗的一些算学方面的书籍,希望师父和师兄喜欢。”
说着就将自己连夜整理出来的,后世西方的一些数学书,拿给了他们。
秦时看着手里的崭新的书,《论数学逻辑的重要性》,《几何原理你了解吗》,《那些伟大的猜想》《运动与算学》……?这都是什么呀,名字怎么这么的奇怪?
随手翻了翻,然后就移不开眼了。
随口说了声:“你们几个最近自行安排,为师要闭关,不要来打扰我!”说着就书都拿回了自己的东屋。
三兄弟面面相觑,笑着摇了摇头。
颜如玉左右看了一下,才发现江樊怎么没有来。
于是问赵冲:“大师兄,江樊怎么没来?”
“哦~小师弟他生病请假了,近期都没来。”
生病了?不会是因为前两天中毒的事情吧?吓得颜如玉立马精神了起来。他那个身体可容不得半点差池。
由于担心江樊,颜如玉这一天都有点精神恍惚,注意力不怎么集中。
好容易熬到放学,颜如玉就想往威远侯府赶。想到自己如今的身份,又急急的刹住了车。
于是这天夜里,颜陌就发现有人翻墙。
嗯?谁?
二话不说,他起身追了出去。
颜如玉一身黑衣在前面嗖嗖的飞,颜陌远远的在后面紧追不舍。
看着对方进了威远侯府,颜陌皱着眉头也跟了进去。
颜如玉在侯府住了一个多月,对这里很熟悉,很快她就摸到了江樊的院子。周围还是和原来一样有高手护卫,但是这难不倒颜如玉,她对他们的位置可是太熟悉了。
悄悄避开人,她轻轻推开了江樊的房门。
房间还是如原来一样,清爽洁白,只是少了些许的药味。
在江樊的床边坐下,颜如玉轻轻拿起了对方的手腕,细细的把脉。
还好,余毒已清,只是有些虚弱没有什么大的问题。长出了一口气,颜如玉看着对方熟睡的容颜想,要是你因此受到影响,我怎么对得起你的父母?
确认了江樊无事后,颜如玉就想着赶紧走了,回去给他搞点药丸,改天拿给他。
刚想起身,竟被一把抓住了手腕。“玉儿~”江樊呢喃着喊。
吓得颜如玉脸色唰一下就变了,这厮醒着?结果仔细一瞧,发现对方好像只是说梦话了。
轻轻拿掉他的手,颜如玉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脏,没敢停留,立马溜走了。
她以为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被人看了个正着。
颜陌的怒火中烧,醋意翻滚。她竟然半夜偷偷的来密会江樊,还亲密的拉人家的手?
她喜欢江樊?
是了,能在威远侯府住那么久,想来是喜欢的。
那他算什么?
是了,她从来没有拉过自己的手,更没有说过喜欢自己,一切都是他自己一厢情愿的,是他强迫她的。
可是他就是那么喜欢她,那么稀罕她怎么办?
她喜欢上了别人,他要怎么办?
不,不可以,她不可以喜欢别人!
她只能是他的,她必须是他的!
可是,他们现在这种关系,他什么也不能做。
他也无法做。
呼——
颜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将军府,呆呆的在床上坐了一夜,也没想出个什么来。
于是颜如玉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没有看到颜陌。
第三天也没有看到……往后的几天都没有看到。
嗯?颜如玉疑惑。
于是这一天,她将颜陌的随从锦书叫到了跟前问:“你们主子最近在忙什么?”
锦书心里苦啊,最近主子不知怎么了,天天不仅跟丢了魂一样,还脾气暴躁特别难伺候。
“回五小姐的话,主子每天除了练武就是去国子监读书,有时学业繁忙就住在学舍里。”
颜如玉听后点点头,正义堂的课业是多了些,于是她叮嘱锦书:“学业固然重要,但是该休息的时候还是要休息,好好照顾你们主子,记得提醒他按时吃饭。”
“哦,对了,这些是些补气血的药丸和祛疤的药膏,你拿给他,让他记得用。”
“好,我都记下了,一定把您的话都带到。谢谢五小姐。”
颜如玉摆摆手,就让他退下了。
对于此事颜如玉没有多想,还是每天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颜陌拿到东西的时候,正在和沈理他们在云雅阁的院子里切磋。说切磋是好听,这啥切磋啊,是单方面的碾压好吗?
只见颜陌一个人将三人打得节节倒退,毫无还手之力。
“阿陌,你疯了吗?下手这么狠,哥们儿这手还得留着吃饭呢。”刘闻一边打一边吐槽。
“你还有力气说话,那是打得轻了。阿陌,他还有力气你跟他打,我是不行了。”常远准备来一招祸水东引。
“嘿,好你个常远,太没义气了,哥们儿平时看错你了。”
“哎哟,哎哟,阿陌,停,停,停,不打了不打了,再打下去小命就没了。”沈理也撑不住了。
颜陌看他们都闪开,气鼓鼓的也收了手。
锦书和锦程一个给自己的少爷递毛巾,一个给递茶水。
“锦书,你个没良心的,你也照顾一下你刘爷,我都要被你们少爷打死了。哎哟,我的脸。”
锦书一边偷笑一边跑去将刘闻扶起来。
“嘶~哎哟,我的这腿哦!话说,你们两个不在府里怎么跑来了?”
锦书赶紧拿出颜如玉给的药瓶,递给颜陌说:“少爷,五小姐担心您忙怀了身子,特地让小的给您送的补药和去疤痕的药膏。”
颜陌一愣,盯着那白皙的瓶子看了看,没有接,又继续低头察汗去了。
刘闻一听来了兴趣:“让我看看,祛疤的?我这身上可是有好多的疤呢,我先来试试看效果如何?”
说着就伸手去拿,结果扑了个空,颜陌一抬手全都给拿走了。
“嘿!阿陌,怎么那么小气,我用一下怎么了?改天哥们儿自己跟咱五妹妹要,哼!小气鬼。”
沈理和常远摇了摇头。
颜陌看着手里的瓷瓶,心里嗤笑,哼,送药,谁稀罕!
然后就把东西收进了衣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