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怡和天凤在无人角落,查看那些袋子里边的草药,欣喜中也带有一丝忧愁,这些草药都是很名贵,但自己却不能用。
天凤兴高采烈地说道:“师傅,要不我带着这些珍贵的药材去找那位道士?让他再为我们炼制一些神奇的丹药,您意下如何?”
陈怡语重心长地说道:“难道你不愿意与师傅相伴左右了吗?”
天凤茫然地摇了摇头,说道:“师父,您为何如此说呢?”
陈怡叹息一声,说道:“我所知晓的武术,基本上都已传授于你,如今你已无需再跟随在我身旁,倒不如回到你的家族中去。”
天凤哦了一声,说道:“师傅,您难道觉得我是您的累赘了吗?”
陈怡连连摇头,说道:“只是我所能教给你的,已尽数传授。我希望你能回到自己的家族,过上幸福的生活。”
天凤满不在乎地说道:“师傅,学习功夫哪有尽头?我还可以与您再相伴两三年呢!而且在家族里,除了吃饭睡觉,其他什么都不被允许,就连我出去玩耍,他们也看得死死的,要不是这次有您的帮助,我恐怕还无法脱身呢!”
天凤若想要在这纷繁复杂、危机四伏的世界里安然存活下去,就必须寻觅到一个真心对待自己之人,并让其常伴身侧充当绝佳的掩护。如此一来,不仅能够有效地规避诸多潜在风险与麻烦,还能巧妙地隐藏自身实力,待到关键时刻再展露出真正锋芒,来一招令人意想不到的“扮猪吃老虎”。
就在思绪飘飞之际,脑海之中忽然浮现出了那个女孩的身影。听闻她似乎刚刚与人订下婚约,但由于内心深处并不情愿接受这段姻缘,故而毅然决然地选择逃离出走。想到此处,他的心不禁微微一动,仿佛有一股莫名的力量正在牵引着他去探寻更多关于这个女孩的故事……
天凤突然又沮丧起来:“师傅,其实我还有件事没跟你说,那是我因为逃婚才出来的。”
陈怡忽然来了兴趣说:“逃婚是怎么回事?”
天凤叹了一口气说:“也不知道怎么?我在跑出来的时候,有个人说家族里给我定了一门亲事。那个人好像有来头家族,好像没有反对。”
陈怡也面露难色,犹豫不决地说:“穷人的日子本就艰难,真没想到你们家族竟然还搞包办婚姻,那你先等我暑假,到时候我们去会会那个人,若是那个人还算不错,你就先回家族。”
天凤凝视着陈怡,忧心忡忡地说:“要是那个男人有什么坏毛病,可如何是好?”
陈怡轻瞥了他一眼,斩钉截铁地说:“难道我还会把你推入火坑不成?到时候不论怎样,我肯定会带你远走高飞,绝不再让他们找到我们。”
天凤眼神坚定,毫不犹豫地说:“我看行。”
说着说着,两人便开始哈哈大笑起来,宛如两只欢快的小鸟,拎着那些草药打了辆车,飞回了自己的酒店。
在酒店里,两人兴致勃勃地讨论着要去哪个地方欣赏美景,反正卖药材的钱足够他们花销了。所以两人都不再忧心忡忡,而是信心满满。
两人说着说着就提到了那个道士,天凤希望陈怡能继续上学,他觉得这可是件大事。他自己上山到那老道士那里去,在那里看看他的书籍,说不定还能学习一下炼丹术。
陈怡起初觉得有些不靠谱,但在天凤的再三保证下,也开始慢慢同意了,不过她要求天凤每隔一天都要打次电话,报个平安,否则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天凤上山。
临近中午时分,王强邀请天凤和陈怡去包房吃饭。
两人稍作整理,便兴高采烈地前往包房。
王启旺和他的孙子、孙媳早已在包间里等候多时,桌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菜肴。
王启旺见到两人后,赶忙起身让座,并且热情似火地介绍他的孙子和孙媳。
王启旺的孙子王源和孙媳高甜甜笑容可掬地和陈怡两人打招呼,王源两人虽然对天凤武功厉害感到惊讶,但一想到自己家族里也有高手,便也不刻意去拉拢两,只是露出一副和善的面容来?
陈怡和天凤互相介绍了一下,两方落坐,又像没事般互相寒暄了一会儿。
在几人寒暄过后。
王启旺满脸羞惭的说道:“老乡啊,今日在药铺发生的事,我必须向你们致歉。那名医师可是医王谷的长老啊,那可是我们这里犹如泰山北斗般高不可攀的人物,多少人为了丹药之事,绞尽脑汁、不择手段地去巴结他,我们也难以免俗啊。我今日若有什么得罪之处,还望你们大人大量,多多包涵。”
陈怡却不以为意,云淡风轻地摆了摆手,说道:“无妨无妨,反正我们也并未有何损失。”
王启旺嘴角挂着一丝苦笑,说道:“今日都怪我,其实我也不愿让你们的草药贱卖,奈何我那孙儿还在那里治病,我也只能偏袒他们一些,还望你们不要责怪我之前所说的那些话。”
王源和高甜甜深知其中缘由,当时他们也在那里瞧热闹,也觉得他父亲所言不假,但在两位当事人面前,也只能随声附和,忙不迭地说着对不起。
天凤对他们的话语仿若未闻,反正他与这三人毫无瓜葛,只是自顾自地坐在那里吃饭,对四人的交谈置若罔闻。
陈怡呵呵一笑,宛如春风拂面,说道:“此事已然过去,我们本就是老乡,就不必说那些客套话了。”
王启旺又与陈怡寒暄了几句,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今日之事,我实在不甚了了,我们来时,只见你们手捧草药,怎知须臾之间,你们便带来了诸多草药,还能让医王谷的长老相中,究竟这是何种神药?若方便的话,可否为我们讲解一二?”
陈怡看了一眼仍在埋头吃饭的天凤,心中暗骂,这徒儿怎地如此不懂事,也不知道替为师说两句好话,只顾着自己大快朵颐,无奈地摇了摇头,向王启旺讲述了医王谷的长老为何会购买那株九灵草的缘由。
王家三人听闻这九灵草功效非凡后,又得知是在医王谷长老的严密注视下发现的,不禁心潮澎湃,对两人赞不绝口。
王启旺夸赞了好一会儿,故作好奇地说道:“令徒真是非同凡响啊!不过我好奇的是,你们只取了一种草药?如此厉害,我看其他袋子里肯定有比这更好的吧?可否让我开开眼界?”
陈怡听后,心中略有不快,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了几分,皮笑肉不笑地说:“那几个袋子里装的药材不过是些普通货色罢了,不然我徒弟也不会藏着掖着不让我看。他拿出来的这一种,才是最上乘的,至于剩下的那些,虽有其他用途,但也没必要拿出来献丑了。”
王启旺看着两人,嘴角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并未再追问下去。
王源瞅了一眼自己的爷爷,心有灵犀地说道:“姑娘,你怕是误会了。其实你们若要寻药,我们也可以助一臂之力,只是我们不晓得你们所需的是何种药材,想看看你找的药材,是否能帮得上忙。”
高甜甜见公公使了个眼色,也赶忙附和道:“是啊,也想知道你们找的药材是何模样,我们才好有的放矢地去寻找。毕竟药材我未曾见过,若是找错了,岂不是白费力气?”
王源说话时,一直留意着陈怡的脸色,见高甜甜说完后,看见陈怡的脸色变得阴沉,便赶忙打圆场道:“我媳妇的意思和我差不多,再说我们都是同乡,又怎会欺骗你呢?我这身子还病着,我王家一直致力于为我搜罗药材,万一碰到你们想要的,我们也可以帮着收集一些。”
王源话毕,天凤放下碗筷,目光如炬,瞥了一眼陈怡,就在陈怡刚要开口之际。
天凤赶忙插话道:“其实并无诸多麻烦,但凡灵植,皆为我等所需,只要能够寻得,无论何种模样,皆可。”
王启旺闻之,若有所思。
王源与高甜甜听后,犹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两人面面相觑,中草药中竟有灵植?灵植究竟有何妙用?两人满脸狐疑地望向天凤。
王启旺此时语气凝重地说道:“如此说来,两位老乡在药铺中想必收获颇丰,得了不少灵植吧。”
王源和高甜甜好奇地盯着陈怡,又瞧了瞧自己的爷爷,终于恍然大悟,这灵植定是个了不得的物件,心中虽有千言万语,却被王启旺一个眼神给硬生生地憋了回去,只得乖乖坐下,犹如乖巧的孩童一般,在那里聆听。
天凤瞧了一眼埋头大吃的师傅,心中不禁哀叹,这个师傅当真是极品,自己刚一搭话,便对这徒弟不管不顾了。
陈怡却暗自思忖,这个徒弟吃饱喝足了,也该轮到自己大快朵颐了,他三人的事情也该由天凤来应对了,也好让这当师傅的能安心吃上两口饭。
天凤横了陈怡一眼,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笑容,说道:“话可不能这么讲,无论我们是否得到了灵植,似乎都与你们毫无干系。我们能够得到灵植,只能说明我对众多草药了如指掌,不然那些灵植在药铺里待了数日,医王谷的长老也未能察觉,不是吗?”
王源和高婷婷点点头,略有所思,也懂得这些事情不是自己能插嘴的事情,就闭口不言。
王启旺稍作思索,颔首示意,若有所思地问道:“你们身上既有灵植,可会炼丹?”
天凤并不想让陈怡知晓自己会炼丹的事,只得连连摇头,说道:“不会,可这又有何关联呢?”
王启旺如释重负地说道:“既然你们不会炼制丹药,那这灵植于你们而言也无甚用处,倒不如卖给我,如何?我定会出一个让你们满意的高价。”
天凤似笑非笑地看着王启旺,说道:“我们是否会炼制丹药,与你们有何相干?你们似乎也不会炼制丹药吧?那你们要这灵植又有何用?”
王启旺叹息一声,低声下气说道:“灵植实属难得,我欲将其买下,赠予医王谷的长老,好让他看在灵植的份上,早日为我儿子医治,如果我能得到一颗灵植,也可解我燃眉之急。天凤姑娘,能不能看在老乡的面上卖给我一种灵植?”
天凤却轻轻地摇了摇头,叹气道:“唉,实在抱歉,王老伯,在那药铺之中,我也仅是发现了那一种灵植罢了,其余的灵植却是踪迹难觅。我刚才所言,不过是想试探一下您罢了,实际上,我们二人身上真的是没有一种灵植啊。”
王启旺忽地一拍桌子,如平地一声惊雷,把几人吓得魂飞魄散,他怒目圆睁,大声呵斥道:“你休要胡言乱语,你们身上必定有灵植,否则医王谷的长老为何要看你剩余口袋的草药,而你却断然拒绝?”
王启旺这猛地一拍,犹如惊涛拍岸,吓得四人呆若木鸡,足足愣神了好一会儿。
王源见状,急忙扯了扯自己爷爷的衣角,轻声细语地安慰着爷爷。
王启旺这时才如梦初醒,意识到自己方才过于冲动了,他赶忙向天凤二人赔礼道歉道:“实在不好意思,刚才是我太激动了,我实在是太想让医王谷的长老为我的孙子治病了,看在我这把老骨头的份上,能否卖我一颗灵植呢?老朽在此谢过了。”
言罢,王启旺霍地站起身来,对着陈怡和天凤深深地鞠了一躬。
王源和高甜甜也赶忙站起身来,快步走到王启旺身旁,想要搀扶起他,可王启旺却如泰山般稳稳地立在那里,保持着 90 度的鞠躬姿势,死活不肯起来。
王源和高甜甜也是无可奈何,只能一脸复杂地看着陈怡和天凤,等待着他们的表态。
陈怡在刚才的惊慌中缓过神来,骂了一声老狐狸,只能看向自己的徒弟,那些灵植都是自己的徒弟找寻的,给不给王启旺他自己做主,自己不参与。
天凤当终于从刚刚那惊心动魄的惊吓中缓缓回过神来时,不禁暗自嘀咕道:“这人啊,年龄越大怎么就越发地不知羞耻呢?居然还好意思玩这种幼稚的把戏!若是换成稍微年轻一些的人,恐怕真有可能会在这样的情形下被唬得不知所措。”
天凤此时也将目光投向了自己的师傅,只见师傅微微皱着眉头,显然已经察觉到这其中暗藏的玄机。师傅用眼神示意天凤拿个主意,天凤见状无奈地轻叹了一口气。
随后,天凤不紧不慢地扫了一眼王启旺,悠悠然开口说道:“我若说这里根本没有什么灵植,想必你定然是不会相信的。罢了,今日咱们所购置的物品全都放置于房间之内,你若心存疑虑,大可以派遣人手前去取来便是。之后嘛,你尽可将其带至那家药铺,请行家好好鉴定一番,瞧瞧这当中究竟有无灵植存在。”
言罢,天凤便不再理会仍在那里躬身行礼的王启旺等三人,自顾自地一声不吭地埋头吃起饭来。而一旁的陈怡更是毫无顾忌,狼吞虎咽、风卷残云般大吃特吃起来。
饭桌上的气氛异常沉闷,仿佛有一层无形的阴霾笼罩着众人。
王启旺坐在那里,脸色涨得通红,显得十分尴尬。他原本以为凭借自己的口才和条件,可以轻松说服眼前这两位小姑娘,但事实却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那两个小姑娘,此刻她们的表情坚定而倔强,对于王启旺提出的要求丝毫不为所动。无论王启旺如何软磨硬泡,或是许以丰厚的报酬,她们都坚决地摇着头,表示拒绝。
王启旺无奈地在心中长叹一口气,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这两个小姑娘如此固执。明明只是一些普通的药草而已,自己已经开出了双倍的高价,
可她们依然不为所动。最终,他只好选择放弃劝说,默默地拿起筷子,开始低头吃饭,不再多言一句。
此时,王媛媛和高婷婷两人对视了一眼,彼此心领神会。尽管现场的氛围有些紧张。
但他们谁也不想先开口打破这个僵局。于是,两人也沉默不语,静静地享用起面前的饭菜来。整个饭桌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只有偶尔传来餐具碰撞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