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即将拉开帷幕之际,药神门那宽敞而奢华的会客室内,静静地端坐着五位气宇轩昂的年轻人。他们看上去约莫二十三四岁的年纪,正值青春年华,风华正茂。
只见这几位青年皆是身着简洁干练的装扮,上身统一着短袖衬衫,下身则搭配着笔挺的西裤,脚下蹬着一双锃亮的张亮牌皮鞋,显得格外精神抖擞。不仅如此,在他们的身后还紧紧跟随着四五位身材魁梧、神情冷峻的保镖,这些保镖个个虎背熊腰,训练有素,时刻警惕地留意着四周的动静,仿佛只要稍有风吹草动,便能立刻挺身而出护住周全。
这五位年轻人皆非等闲之辈,他们分别来自于赫赫有名的五大世家——赵家的赵启俊、龚家的龚寒凉、钱家的钱有才、方家的方国华以及欧阳家的欧阳春。这五大家族在各自所属的战区内都是声名远的买卖巨头,素有“东赵西龚南方北有钱”之称。
其中,欧阳家更是与众不同,其家族历代以来都与神秘而强大的轩辕家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时常通过联姻等方式紧密结合在一起。并且,欧阳家一直忠心耿耿地为轩辕家族效力,兢兢业业地工作以赚取丰厚的财富和资源。
五人对面,端坐着一位老者。他的面具如神秘的面纱,遮住了真容,头后披着如银瀑般洁白的长发,身着一袭现代休闲服装,服装上绣着的名字和长老的职称,宛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上面赫然写着“白长老,炼丹三级”。
白长老看着下方的五人,嘴角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轻声说道:“五位公子,今年我们药神门可是倾尽全力,提供了足够的丹药啊!你们却还在此处徘徊不去拍卖会,难道是有什么要事缠身?”
欧阳春微微一笑,如春风拂面,说道:“我们来此,并非为了这些丹药。”
白长老面具下,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仿佛钟大吕,震耳欲聋,他说道:“哦,我也猜到了,往常都是军区的军官前来取丹。此次能劳动五位公子大驾,想必此事定然非同小可。”
欧阳春哈哈一笑,声如洪钟,说道:“长老过虑了,只是前几日,药神山军区来了一位精通炼丹之术的女子,却惨遭林家之人暗害。再者,魔都近日出现了不少干尸,有人传言是此女子所为。上面命我们五人前来查看一番,恰好你们这里举行拍卖会,我们也想来开开眼界。谁曾想,昨日你们这里又有一位长老被一女子吸成干尸,不知你们可有线索?”
其他四位年轻人,皆稳稳地坐在椅子上,手持茶碗,悠然自得地品着香茗,对两人的对话仿若未闻。
白长老的身体猛地一僵,如遭雷击,随即开始喋喋不休地诉苦,称他们药神门刚刚出山不久,对这一带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一直在这个小村庄里埋头筹备拍卖会,根本不清楚药神山上发生了何事。等到他们知晓时,已然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所以,他们药神门才派遣巡山长老在此巡查,岂料竟遭遇不测,说完了巡山长老害的经过,也不禁对那魔头恨之入骨,咒其不得好死。如今恰好有几位在此,药神门正好可以寻求帮助。
欧阳春眉头紧蹙,听完白长老的陈述后,不疾不徐地说道:“难道你们门下的巡山弟子和诸位长老所见之事,仅此而已?”
白长老痛心疾首地说道:“门下弟子巡查时发现异常,即刻吹响警哨,可等我们长老赶到时,已是回天乏术。那贼人逃跑之法甚是诡异,竟能凭借一把伞在空中翱翔。”
五个年轻人满脸惊愕,频频点头,只因他们也曾目睹过同样的录像。
起初,这五人尚存疑虑,但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让他们不由得心生疑惑,难道这世上真有人能够御风而行?
更令人心悸的是,那相隔数小时便惨遭毒手的干尸,也让他们几人心中惴惴不安。
欧阳春又向白长老询问了一些事情,并信誓旦旦地保证会彻查此事。
白长老许下诸多好处,同时信誓旦旦地保证,只要药神门有用得着他们的时候,药神门必定全力以赴。
五人临行之际,白长老笑容可掬地说道:“五位贵客大驾光临,实属难得。虽说拍卖会外的交易会场,未必能有什么稀世珍宝?但这交易会场的物品皆是来自各省的家族,不妨去瞧上一瞧。有些家族带来了诸多物品,让我们鉴定,可我们所知有限,兴许有能入你们法眼的呢。”
五人相视一笑,觉得颇为新奇,又觉得看看也无妨,于是纷纷点头。
六人在保镖的簇拥下,朝着交易会场走去。白长老一边引路,一边与五人谈笑风生。
来到交易会场的摊位前,白长老又向五人介绍起来,哪个方位售卖何种物品。白长老将他们带到那些他们也看不懂的物品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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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凤静静地坐在那里,目光扫视着整个寂静无声的拍卖会现场。
昏暗的灯光仿佛给这片空间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让人难以看清其中的景象。
她只能隐约看到拍卖台上主持人那孤零零的身影,以及从其口中传出的清晰而响亮的声音。
此时,拍卖会即将展示另一种珍贵的药材。百无聊赖的天凤轻轻翻动着手掌上那块小小的屏幕,屏幕上显示出二十多种灵植的图片,每一种灵植旁边都详细标注了其功效及特点。
此外,还有十几种不同作用的丹药介绍,然而,这些东西对天凤来说毫无吸引力。
她不禁轻轻地叹息一声,心中满是无奈。尽管药神门的药师们的确技艺精湛,将每种灵植的信息都描述得极为详尽。
但正因如此,想要从中找到遗漏或被低估的宝贝几乎成为不可能之事。
天凤转头与身旁的冯管家交谈了几句,接着又在杨家众人,简单地交流一番后便准备独自行动。
冯管家见状,连忙指派了几名天家的随从跟上天凤,以确保她的安全。
然而,天凤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这番好意。
这时,冯管家突然回想起这位大小姐的身手不凡。当天凤来的时候,他曾亲自检验过她的武艺。
那时就发现,虽然天凤体内尚未修炼出真气,但凭借着过人的力气和敏捷的身手,已然具备了不俗的实力。
想到这里,冯管家也就不再坚持,任由天凤自行去探索这场拍卖会外中的机遇。
天凤迈着轻盈的步伐来到了拍卖会外边的交易会现场。放眼望去,只见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这里不仅有各种各样的灵植,而且还摆放着许多稀奇古怪的物品,令人眼花缭乱。
在一个摊位前,摊主正在大声吆喝着售卖自己的武器。那琳琅满目的兵器,刀枪棍棒一应俱全,寒光闪闪,散发着阵阵寒意。有的刀刃锋利无比,可以轻易地斩断钢铁;有的长枪气势磅礴,仿佛能够刺破苍穹。
再往前走几步,又看到另一个摊位上摆满了稀奇古怪的物件。其中有一个小巧玲珑却怎么也打不开的神秘小盒子,让人不禁好奇里面究竟藏着什么宝贝。
还有一块不知用途的乌黑铁块,沉甸甸的,表面布满了奇特的纹路。
此外,还有一把古老的扇子武器,扇骨由精铁打造而成,扇面则绘有奇异的图案,必曾经也是某位高手的得力法器。
像这样的摊位在这里比比皆是,林林总总的商品吸引了众多买家驻足观看、挑选。人们或讨价还价,或相互交流品鉴,整个交易会场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天凤此时恰巧来到那个区域,犹如命运的安排一般,正好目睹了这六人。六人身后紧跟着两名保镖,而其余的保镖则如同忠诚的卫士,静静地驻守在交易会场那里。
欧阳春手中紧握着一面令旗,那令旗宛如一座神秘的三角宝塔,乌黑的旗面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旗面上绣着的“令”字,犹如一把锋利的宝剑,刺破黑暗,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气息。而令字旁边,隐约可见骷髅头的形状,仿佛在诉说着一段血腥的历史。
钱有才嬉笑着调侃道:“欧阳大哥,你挑选的这面令旗如此崭新,难道你把它当作稀世古董了不成?”
白长老也附和着笑道:“是啊,当时他将这面令旗拿过来时,我还以为他是来捣乱的呢。”
摊主满脸不高兴地反驳道:“白长老,你怎能如此说我呢?这面令旗可是一直被我家族视为珍宝,放置了整整 45 年啊!无论是水泡还是火烤,它都不曾掉色,难道这还不足以证明它是一件宝物吗?”
方国华接过令旗,仔细端详起来,仿佛在探索一个未知的宝藏。他发现上面的丝线犹如南方即将绝种的蚕丝,细腻而坚韧,那种蚕丝确实具有防水和防火的特性。然而,令他始终困惑的是,那种蚕丝本应是透明的,可这上面的蚕丝却呈现出红黑相间的色彩,绝非染上去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钱有才笑嘻嘻地对摊主说:“宝物?哪里会有那么多的宝物啊!也许这令旗上只是涂抹了防火的涂料罢了。我方哥,可是南方赫赫有名的大族,专门从事丝绸生意的行家,让他来给你讲讲这其中的奥妙吧。”
说着,钱有才轻轻碰了碰方国华,用眼神示意他谈谈这面令旗的独特之处。
方国华这才回过神来,缓缓说道:“我刚才撕扯了一下,发现里面似乎藏有金属般的物体,但那物体却轻盈无比,不知其中放置了何种神秘之物。而且,古代王朝从未有过黑色的令旗,就连唱戏的令旗也未曾有过如此独特的色彩,唯有那象征着死亡与杀戮的斩头令旗,才会呈现出这般黑色。”
方国华一脸嫌恶地说完话后,仿佛手中攥着的不是物品而是某种令人作呕的秽物一般,迅速而决绝将其抛向了地毯之上。
随着那东西落地发出一声闷响,剩余在场之人皆如惊弓之鸟般,又不约而同地向后撤开几步远,似乎生怕这不知名的物件如同瘟疫一般缠上身来。
一旁的欧阳春见状,亦是满脸厌恶之色,一边使劲儿地拍打着自己的双手,试图驱散可能沾染到手上的不祥之气,一边嘟囔道:“怪不得我刚才一瞧见这玩意儿,心底里就莫名涌起一股怪异之感。起初我还寻思着能是啥稀罕宝贝呢,可待我真正将它拿到手之后,那种心慌意乱的感觉便愈发强烈起来,只觉得整颗心都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似的,甚至恍惚间产生一种错觉——我的灵魂即将被这鬼东西给生生吸走!”
欧阳春这番话犹如一道惊雷,炸得其余几人心头更是惴惴不安、惶恐难安。
此刻众人再望向那面静静躺在地上的令旗时,竟也不自觉生出几分惧意。
究竟是纯粹的心理作用在作祟,还是这令旗当真暗藏玄机、拥有摄人心魄的诡异魔力?
一时间众说纷纭,但无论如何,眼前这一幕着实令人胆寒。
眼看着这几位客人如此失态,地摊老板气得在心中暗暗咒骂不休。天底下怎会有这般不识货且一惊一乍的家伙?平白无故就让人浑身发毛不说,还当着大庭广众的面将一件好好的货品贬损成如此不堪模样。
如此一来,还有谁敢买下这件所谓“晦气至极”的东西呢?想到此处,地摊老板不禁愁容满面,叫苦不迭。
地摊老板瞧了瞧摊位前的人,犹如见到瘟疫一般,皆避之唯恐不及,甚至有些客人宁愿绕道而行,也不愿从他那里经过,这让他如何售卖东西?
此时,天凤戴着面具,身上的衣裳如同变色龙般,瞬间变换成另一种模样,她款款地走了过去,拿起那面令旗,在手中把玩着。
地摊老板终于看到有一个女子来到此处,立刻喜笑颜开,谄媚地说道:“姑娘,您可是相中了这面令旗。”
天凤嘴角含笑,那笑容仿佛带着魔力,轻声说道:“是的?”
“两万块,这可是稀有的绣品。”地摊老板见有人要买,赶忙想要低价处理掉,语气愈发殷勤。
天凤却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凝视着手中的令旗,这可是魔族圣物……人魂幡。人魂幡可大可小,能够将一个人的魂魄吸入其中,化为魔气,供魔族人吸收以增强实力,亦可驱使魔气攻击敌人,真可谓是进可攻,退可守。
激动万分的天凤笑声震耳欲聋,犹如黄莺出谷,余音绕梁,也让整个会场的人精神为之一振,心驰神往。
钱有才对着欧阳春嬉皮笑脸地说道:“欧阳大哥,您瞧这姑娘买了这东西后,都变得疯疯癫癫了,这令旗着实是个不祥之物,幸亏咱们没买。”
欧阳春一边点头,一边敷衍着钱有才,同时高声对天凤喊道:“姑娘,那可是个晦气之物,赶紧扔掉。”
天凤收起令旗,随手从戒指中取出两万块钱,如天女散花般扔给了地摊老板。她娇笑着说:“这东西可是归我了。”
地摊老板呆若木鸡地愣在那里,如小鸡啄米般点头,像个呆子似的,拿起钱,坐在那里,心中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遗失了一般。
天凤看着那八人,觉得甚是好笑,轻声说道:“多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