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凤紧紧地握着徐岩递过来的篮子,心中充满了期待与兴奋。
这个篮子可是有着特殊意义的——只要是他看中的药材,都可以装进里面,而装进去的那些珍贵草药都会成为他的囊中之物。
想到这里,天凤不禁喜笑颜开,脚步轻快地朝着刚采购来的新鲜草药区域走去。
天凤兴致勃勃地在那一堆堆散发着浓郁药香的珍稀药材前徘徊着,目光贪婪地扫视着每一株草药。
天凤时不时地伸手轻轻触摸一下叶片,感受着它们独特的质感,然后毫不犹豫地将心仪的药材放入篮中。
一旁的胡小丽看着天凤如此“放肆”地挑选,不由得眉头紧皱,眼皮不停地抽搐,但她也不好说些什么。
毕竟,这些都是徐岩允许的。
终于,天凤心满意足地逛完了整个药材厂区。他双手提着装满各种珍稀药材的沉甸甸的篮子,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喜悦之情,一路小跑着来到了徐岩的办公室。
一进门,天凤便迫不及待地将篮子放在桌上,像孩子般欢快地向徐岩讲述起自己这次收获颇丰的采药经历。
“舅妈,您看我拿了这么多上好的药材!真是太谢谢您啦!不过……这些药材真的不用我给钱吗?”天凤睁大眼睛,满脸期待地望着徐岩问道。
徐岩则是一脸豪爽地摆了摆手,显露出女王的气势,毫不在意地说道:“我的药厂可不差你这点儿东西!你尽管拿去用就是了。”
听到这话,天凤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连忙点头道谢。
就在这时,一阵嘈杂喧闹的声音从厂外传来,打破了原本宁静祥和的氛围。
天凤好奇地走到窗边向外张望,只见一群凶神恶煞的人正聚集在大门外,与厂里的保安发生激烈的争执。
原来,这群人竟是当地臭名昭着的帮派——天域帮,他们此次前来是要收取所谓的“保护费”。
门外的保安们坚守岗位,坚决不让这些不法之徒进入厂内。
然而,天域帮的人却蛮横无理,不仅大声叫嚷辱骂,甚至有人直接堵住了大门口,阻止厂里的人员进出。
双方僵持不下,气氛愈发紧张起来。
徐岩双眉紧蹙,心中暗自思忖:这天域帮怎会在此刻现身此地?
徐岩面色凝重地望向天凤,沉声道:“舅妈这里眼下出现一些情况,有些棘手之事亟待解决。您先留在办公室内,切不可随意走动,我去去便回。”
言罢,徐岩脚步匆忙地转身离去,直奔楼梯而去。
待他下楼之后,刚踏出大楼出口时,徐岩身后竟紧跟着数名身形魁梧、气势逼人的保镖。
与此同时,身处办公室中的天凤悄然释放出神识,仔细探查四周动静。
她惊讶地发现,不仅大门口处埋伏着不少人,就连不远处停放的车辆之中,亦藏匿着众多身影。
而就在这帮人喧闹叫嚷之际,无意间透露出一个重要信息——他们的老巢竟然占据了海南地区足足三分之一的地盘!
并且,其中一人还喊出了他们老大玄霜的名号。
得知此消息后,天凤不禁心生鄙夷之意。
想当初,那三位圣子在天穹界之时,可是堂堂正正的名门正派弟子,身份尊贵无比。
然而如今来到此处,却沦为这般乌合之众,甚至与黑社会扯上关系,实在令人唏嘘不已。
天凤此时也拿不准这群人究竟是否受那三位圣子指使前来试探于她,但为防万一,确保徐岩安全无虞,她亦是不敢耽搁,匆匆忙忙地朝着大门口方向赶去。
天凤行至大门口附近,便瞥见大门口处有一人从众多小混混中踱步而出,如众星捧月般来到徐岩面前。
那人站在那里,吊儿郎当,似笑非笑地说道:“你们徐宏药厂也算大厂了,难道还缺我们这点保护费不成?”
徐岩面露不悦,沉下脸来,义正言辞地说:“我们徐宏药厂,每月都会按时向帮派缴纳保护费,可你们怎能一个月接连数次索要呢?”
那人干笑两声,说道:“徐总,你口口声声说每月都给了保护费,可我们天域帮却从未收到过你们一分一毫啊!”
说罢,那人又转过身去,对身后的人喊道:“兄弟们,我们天域帮可曾收到过他们的钱?”
下面的人开始喧闹起来,纷纷叫嚷着:“没有。反正我们这一帮人从未到过这里收取保护费。”
下面又有一人站出来,对着徐岩说:“徐总,我是负责这片城区收保护费的,每个厂子缴纳的保护费都会交到我这里,再由我转交给上头。前两个月我就派过人来和你们说过,可你们的人一直坚称已经交过了,我只好回去查证。一直到了这个月,才发现你们根本就没给我们!既然你说给了保护费,那你说交给了谁?可有发票为证?”
那个流里流气的男人嘴角泛起一抹狡黠的笑容,不怀好意地说:“是啊,徐总,我们天域帮可是海南三大帮派之一,向来都是规规矩矩收保护费的。只要你交了钱,我们自然会对帮派里的人交代,你们厂里的人在外若遇到什么麻烦事,尽可找我们帮忙。既然你说了交了,那就把发票拿出来吧,只要有发票,一切都好商量,否则……”
言罢,他嘴里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一边说着看似温和的话语,一边却又态度强硬地索要钱财,那模样,仿佛没有发票就要在这里大闹一场似的。
那人身后的小弟们也随声附和,起哄声此起彼伏。
徐岩眉头微皱,如川字般凝重,转头看向身边的副厂长,沉声问道:“刘副厂长,这几个月的保护费你交了吗?”
刘副厂长一脸认真,犹如小学生回答老师问题般,连连点头说道:“徐总,每个月的保费我们都按时给了,我哪敢有丝毫怠慢呀?他给我们的发票和转账记录,我们都保存得好好的,我这就拿给他们看一下。”
刘副厂长话毕,便朝旁边瞄了一眼,只见旁边的一个女孩子如乖巧的兔子般,迅速拿着一个文件夹递了过来。
刘副厂长接过文件夹后,翻找了几遍,终于找到了交款的借条和那人收款的姓名,然后毕恭毕敬地递给了徐岩。
徐岩接过文件夹,定睛观瞧,待确认无误后,才小心翼翼地将其递给了那个流里流气的男子。
那男子没有伸手去接,一旁负责这边收款的人见状,赶忙接过文件夹,仔细端详起来。
看了几眼,只见他眉头微皱,仿佛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接着又从兜里掏出了发票,与上面的发票如对比双胞胎般仔细比对起来。
果然,他发现了其中的不对劲,眉头皱得犹如麻花般,随即将发票递给了那个流里流气的男子。
流里流气的男子瞄了一眼发票,又转头看向旁边那人,收款的男人便压低声音,如蚊子嗡嗡般向他诉说着发票不对劲的事情。
流里流气的男子眼神一凛,如鹰隼般锐利,他将发票如塞垃圾般塞进文件夹,然后手持文件夹,如扔烫手山芋般递给徐岩,说道:“徐总,您可是做大生意的人,怎能做出如此鸡鸣狗盗之事?您好好看看我们的发票,与您文件夹里的发票可有天壤之别?”
徐岩满心好奇地接过文件夹,将发票与粘在文件夹上的发票逐一对比,这才发现,两者之间存在着细微的差异。
一个印章如刀刻斧凿般清晰无比,而另一个印章则略显模糊,仿佛蒙上了一层薄纱。
不仅如此,里边的字体也不尽相同,犹如双胞胎般,若不仔细端详,还真难以分辨出其中的差异。
徐岩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她的声音冰冷如霜:“你们天域帮到底想耍什么花招?老娘统统接下,即便我们上的发票和你们给我的这张有所出入。但别忘了,这些发票可都印着你们帮派的大名,也是拿着发票的人取走的钱,要找就去找那个伪造发票的人要钱去,反正我钱已经给了!”
流里流气的男子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他的眼睛瞪得犹如铜铃,恶狠狠地说道:“这么说,徐总,是不想给钱了?”
徐岩那双大眼睛如同燃烧的火焰,她霸气地回应道:“钱早就给过了,又来一个说我们给的发票不对,想怎样?还想再收一遍钱吗?”
流里流气的男子怒不可遏,他的声音仿佛能震碎玻璃:“妈的,既然好话不听,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兄弟们,给我上,见什么砸什么!”
话音未落,只见一道黑影从徐岩身后疾驰而出,如同一颗黑色的流星。
流里流气的男子似乎感觉到什么?急忙张开双臂,想要护住身后的人,同时大喊:“别动!”
身后的小弟们嗷嗷叫着往前冲,却在看到老大撑开双手拦住他们时,不得不停下脚步。
流里流气的男子这时候才从脖梗处的衣领里掏出一朵花来,他惊恐地看着徐岩,仿佛那朵花是一把致命的武器。
徐岩看到那些想要冲过来的人,也慌忙地往身后退了几步,躲到自己保镖的身后。
周围的员工们则像受惊的羊群一样,四散逃窜,只留下徐岩和她的保镖,在这紧张的氛围中对峙着。
保镖见徐岩藏匿于数人身后,方才如临大敌般拉开架势,欲与这些混混一决生死。
徐岩正欲凝视自己的保镖与那些混混的鏖战,却惊觉对面之人已然止住了进击之势,而那流里流气的男子不知缘何,竟如变戏法般从脖子衣领处掏出一朵花来,令人倍感好奇,只见。
流里流气的男子由愤怒转为阴沉,其面目狰狞,犹如恶鬼,他恶狠狠地用手指直直指向徐岩和几位保镖,厉声道:“姜家的徐总,未曾料到你们此处竟有高手坐镇,今日我算是栽了。徐总,此事尚未了结。”
言罢,他便阴沉着脸,妄图转身离去。
徐岩闻得此言,深知绝非善言,亦恐日后麻烦不断,亦面色阴沉道:“站住,有话当面讲。”
流里流气之人果真停下脚步,看着徐岩道:“徐总,尚有何吩咐?”
徐岩此时依旧如坠云雾之中,一脸正色道:“讲清楚,我这里何来高手?莫非我连几个保镖都不配拥有吗?”
流里流气之人冷哼一声道:“事已至此,徐总,还要佯装不知。”
徐岩正欲再言之时,身后传来天凤的声音道:“你们天域帮,究竟谁是当家作主之人?都唤作何名?说明了,便可让你们离去,否则……”
徐岩惊愕地转过身来,望了一眼天凤道:“天凤,我不是让你在办公室内等我吗?你怎会出来?赶快回去。待我打发走他们,我再过去。”
天凤却仿若未闻,依旧慢条斯理地朝这边走来,对徐岩的话语置若罔闻。她行至徐岩跟前,凝视着对面那流里流气的男子。
徐岩看着款款而来的天凤,见其毫无惧色,此时方才想起,天凤也是出身武道世家,心中顿时明了,也是放下心来,转头直视着流里流气的男子。
嗯流里流气的男子如饿狼般凝视着天凤,恶狠狠地说:“你又是谁?为何要多管闲事?”
天凤则像一只慵懒的猫,慢条斯理地说:“我问你们帮主是谁?”
流里流气的男子语气瞬间阴沉下来,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他咬牙切齿地说:“哦,我要是不说呢?你难道还想让我们这些弟兄全部命丧黄泉吗?”
徐岩紧张得像一只受惊的兔子,紧紧地拽着天凤的衣角,生怕她惹上什么麻烦。
天凤却稳如泰山,不知从何处变出一朵娇艳欲滴的花,轻轻地放在鼻子上嗅了嗅,然后云淡风轻地说:“死人多晦气,把你们打成残废,我还是可以做到的。”
徐岩的身体瞬间僵硬,他突然发现自己的这个外甥女身上散发着一种与众不同的气势,让他不寒而栗,心中充满了恐惧。
最有感触的还是流里流气的男子,他的眼睛瞪得像铜铃,直勾勾地盯着天凤手上的那朵花,和插在自己脖根衣领处的花朵简直一模一样。
更令他惊恐万分的是,脖子上竟然被划出了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花朵的枝条如同毒蛇一般穿过衣领,只留下一朵孤零零的花在脖子处,这是何等恐怖的控制力啊!
流里流气的男子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害怕得结结巴巴地说:“我们帮,帮主,叫,叫啊玄霜,和古飞。我们两位帮主,那,那可是天级高手,还有一个,一个可以抵挡住天级高手攻击的人,他简直就是铜墙铁壁,可以肉身挡子弹,我们天域帮可不怕你。”
天凤哈哈一笑,笑声如洪钟般响亮,猛地一收,她的双眼如同闪电般锐利,死死地盯着这伙人,仿佛要将他们生吞活剥,她斩钉截铁地说:“你回去,跟你们两个帮主说,徐宏药厂是我天凤罩着的,让他有多远给我滚多远,要是再来收保护费,厂里的人要是遇到了危险,我定让你们灰飞烟灭。”
天凤的话语恰似一阵凛冽的寒风,从众人面前呼啸而过,让人不禁心生寒意。
尤其是那流里流气的男子,差点吓得跪伏在地,忙不迭地应承下来,然后扭头领着小弟们匆匆奔上汽车。
有的小弟在打火时手忙脚乱,拧了几次都未能成功,而成功打着的车,却像无头苍蝇般朝着墙撞了过去,闹出了不少笑话,费了好一番周折才勉强开走。
天凤看着外面的闹剧,不禁呵呵笑了两声,转头看向自己的舅妈徐岩。
徐岩如同见到怪物一般,瞪大眼睛看着天凤,待天凤走近后,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
徐岩身后的保镖们,也不知这女孩是敌是友,迅速将徐岩团团围住,警惕地盯着天凤。
天凤好奇地看着被包围的徐岩,疑惑地问道:“舅妈,你们这是怎么了?难道这里还有其他的绝世高手?”
天凤又好奇地环顾了一下四周,嘴里嘟囔着:“外边也没什么危险呀。”
徐岩这才从保镖的包围圈中走出来,说道:“天凤,你刚刚说的话,怎么让我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还能把对面的人吓成那样?”
徐岩手下的保镖一听是自己人,都放下心来,齐齐的站好在等待着命令。
天凤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说道:“舅妈,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就是武道高手的威压。”
徐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接着问道:“天凤,你现在也是个高手了吗?那你到底有多高的境界?是什么级别的?”
天凤无奈地摇了摇头,说:“我也不清楚。”
天凤百般无聊地摆弄着手中的花朵,觉得这花朵也索然无味了,便随手一抛。
那花朵宛如一颗流星,飞速扎入旁边的树木里。
天凤也不再理会,拍了拍自己的手,悠然自得地朝办公室楼走去。
徐岩和一众保镖顺着天凤抛出花朵的方向望去,只见一棵树的树身上,竟然绽放着一朵娇艳欲滴的花。
有一个好奇的保镖跑过去,在那树上仔细端详了一番,却并未发现花枝有任何异样,仿佛这朵花原本就是长在树身上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