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明天捡贝壳给我做头环。”
言希西不理会那些越走越近的村民们。
板着脸,认真的对斯尔泽说:“贝壳要带花纹的,最好是红色的花纹,黑色的花纹也行,当然了,如果能找到红色的花朵做装饰更好。”
斯尔泽:“鱼都像你这么臭美?”
言希西忍无可忍,伸手又掐他腰:“我臭美怎么了?我臭美我心情好,我心情好你就能少挨打。”
“还有。”她郑重纠正:“和我说话,前面要带主人两字,不然我分分钟钟拆了你的床!”
俨然一副不讲理小霸王的气势。
说话间,那些村民们气势汹汹的来了。
小村庄不大,也就十几户人家。
全村出动也不到一百人。
更何况好多老老少少的就是跑来看个热闹。
真正拿锄头橛子的都是之前那些村民们的家人或是亲友。
虽然铁蛋娶了个漂亮如仙女的小媳妇儿的事情已经传遍全村。
但真正看到言希西,村子里的那些男丁们还是惊讶了一把。
怪不得旺财一定要把这媳妇带回去,长得可真是,好看啊。
旺财他爹率先出面,质问斯尔泽:“你为什么不愿意把媳妇让给你大哥,你大哥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是想让你大哥打一辈子光棍?”
斯尔泽垂着头,不回应也不动。
旺财他爹抬手去扇斯尔泽耳光:“你个不孝子白眼狼,你……”
他的手掌没落在斯尔泽脸上,就被言希西捏住了他的手腕。
“咔嚓”
旺财的手腕直接被言希西掰断。
言希西顺势抓住他肩膀,把他整个人抡起甩向人群。
尖叫声谩骂声还有嚎哭声热热闹闹的响了起。
言希西和斯尔泽学的格斗技巧在白袍家伙那一直吃瘪。
还以为自己学艺不精,毕竟就学了两天时间,而且天天被斯尔泽骂“蠢”。
但现在,她找回了自信。
她觉得自己在这么多人的围堵中一点都不输呢,气势如虹说的就是她自己。
言希西又把一波人给撂倒,开心扭头去瞧斯尔泽。
这才发觉,旺财带着人已经把斯尔泽给打倒了。
斯尔泽对上这些人,口不能言手不能还。
完全就是被动挨打的状态。
看到斯尔泽在被这些愚蠢的村民们打着,言希西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她疾步过去一脚一个把人踹开。
又把试图围过来的那些人全都打的不能站立。
言希西这才扶起地上的斯尔泽。
“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骨折?”
斯尔泽的额头被其中一个家伙用锄头砸破了,伤口挺大,还滚滚流着血。
言希西扶着他坐好后,立刻把自己身上的帐幔撕下一块,试图帮斯尔泽止血。
斯尔泽偏头避开:“脏。”
言希西:……
这么大伤口,的确不能用没有消毒过的布,万一感染是个大问题。
但总不能任着斯尔泽这么流血,言希西看着短短一会,血就快要把他的脸给淹没,正要把斯尔泽的肩膀拎起,带他去村子里找医生。
斯尔泽提醒她:“我没事,他们又冲过来了。”
几十个村民,总有些被打倒了还要爬起来。
言希西现在心情不好,这些人再冲过来,不是被她断胳膊就是断腿。
大概是被她杀气腾腾如女妖的气势给吓到,一个个狼哭鬼嚎外加放狠话,相互搀扶着跑了。
言希西走到斯尔泽面前,将他一个公主抱,抱在怀里。
“知道医馆在哪里吗?”
斯尔泽:“隔壁村子有个郎中。”
言希西生怕堂堂黑暗神会流血而死。
抱着他跑的飞快。
斯尔泽:“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
言希西:“闭嘴。”
言希西:“前面走哪条路?说话。”
斯尔泽:“你刚刚让我闭嘴。”
言希西:“我现在命令你张嘴说话回答问题。”
“哦……”斯尔泽:“鱼类真是善变。”
村子里那些人还没来得及把郎中请走。
郎中一边为斯尔泽止血包扎,一边问:“这是怎么弄的?看起来不像是被山上的野兽抓的。”
斯尔泽:“不小心撞破的。”
郎中:“哦。”
他好奇问言希西:“你是他什么人?力气挺大啊。”
言希西:“他媳妇。”
郎中惊讶望向斯尔泽:“铁蛋你娶媳妇了?我不是说了你要娶媳妇时候就来娶我家闺女,你为什么娶了别人?”
言希西眼看着郎中马上要撂挑子不再给斯尔泽包扎,忙说:“我和他说,不娶我,我就宰了他,他和我打了一架,打不过我,就只能答应。”
郎中:???
他疑惑问斯尔泽:“是这样?”
言希西:“你看看他眼睛上的那些青紫,还有肿肿的腮帮子,包括他额头这个血窟窿,都是我打的。”
郎中:……
言希西双手抱胸,一脸冷酷,一副“不服你也来和我干一架”的气势。
郎中本来对这个漂漂亮亮的小姑娘很有好感,现在看她一脸杀气腾腾,又穿着黑色的衣袍,就像个戏文中的杀手。
顿时一句话也不敢多言。
只给斯尔泽一个“你节哀”的眼神。
介于言希西的冷酷无情,郎中连医药费也没敢出口要。
等斯尔泽的额头包扎好,又带了几包药,言希西径直把人抱着扛起在肩膀上,朝院子外走去。
斯尔泽羞愤道:“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言希西一手搂着他双腿,一手拎着药包,大步流星的步伐看着就很匪气。
才不理会斯尔泽的话呢。
郎中站在院门口,对在斯尔泽露出一个同情无比的目光。
唉,相中的女婿飞了。
言希西扛着斯尔泽回到小木屋时,天已经彻底黑了。
她问斯尔泽:“感觉怎么样了?”
斯尔泽一路被她扛回来,脸色铁青:“想杀了你。”
言希西不仅没生气,反而开心无比的掐腰哈哈大笑。
这个婆娑界真有意思,让她看到个不一样的斯尔泽。
每次看到斯尔泽这副要气得跳脚却时刻被自己压制着的模样,她就觉得好有意思。
“你现在想杀我还是太早了,怎么也得等脑壳子好了后再说。”
言希西和衣躺在他的床上,声音凉凉道:“晚上你睡架子我睡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