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卡琳:“有个人类男人救了我,我和他在一起啦,本来日子过的还不错,我那会怀了他的孩子,憧憬着孩子以后是男孩还是女孩。”
“但是后来,我死了,孩子也没了。”
“恩克索巨龙胸口装的心,是那男人的。”
鲛人这两个字令言希西一阵恍惚。
她隐约间,觉得自己在哪里听到过。
小艾叫着提醒:“大大,大大,之前蓝蓝的婆娑界呀,蓝蓝就是鲛人”
言希西一激灵想了起。
蓝蓝的婆娑界里,蓝蓝也是鲛人,而且似乎和红卡琳说的没什么区别呢。
红卡琳继续说:“他的心脏竟然会在这只恩克索龙的身体里,真是古怪,我要挖出来瞧瞧。”
言希西喃喃地问:“卡琳姐,你,你是蓝蓝吗?”
红卡琳闻言微微歪头,疑惑地打量言希西:“你一个人类,不该认识曾经的我。”
毕竟,那是很久很久,久到她也忘记的一段过去。
“我进入过你的婆娑界,在离开婆娑界时遇到过你残留下的一丝神魂。”言希西没想到红卡琳竟然就是鲛人婆娑界里的蓝蓝。
她又开心又激动。
这颗心在短短的时间里就像是坐山车一样上下颠簸。
得亏她心脏承受能力强大。
“你进过我的婆娑界?”红卡琳显然也没有想到,惊讶地打量言希西:“我有未完成的心愿?”
言希西点了点头:“你的那一缕神魂不知道真相,只以为是被铁蛋害死,其实不是,你们两个都被那些村民害了。”
红卡琳没说话,不过她那神情,是等着言希西继续往下说。
言希西干脆把经过说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啊。”红卡琳有些恍惚:“他没有联合村民残害我?”
这个真相,令现在的红卡琳也很惊讶。
她再次抽出一根烟,哆嗦着想要去点烟。
可点了好几次才将烟点着。
言希西说完,困惑无比道:“但是,铁蛋应该是去找爱神的蓝之心了呀,他的心脏怎么在恩克索的心口放着?”
红卡琳盯着恩克索血糊糊的心口位置,就在刚刚,她差一点就能把那颗心脏摘下。
但现在,还需要继续摘吗?
如果那个人类男人并没有联合村民残害她,反而要去找复活她的办法。
其实,关于男人的心为什么会在恩克索的胸口,她隐约有了一个猜测。
言希西:“卡琳姐,把恩克索叫醒吧,我们问问他就知道当初是怎么一回事了呀。”
红卡琳:“有道理。”
言希西犹豫盯着恩克索血淋淋的胸口:“那,叫醒之前,你能先帮他把伤口整理一下吗?”
红卡琳点头。
她的红色藤蔓下一刻出现,像针一样的在恩克索胸口剖开的伤口处穿来穿去。
很快就把无比大的伤口给缝好了。
为此,红卡琳砍掉了一截自己的红色藤蔓,如线一样缝在恩克索的伤口处。
虽然缝的歪歪扭扭,不过好歹比之前要看着好太多了。
言希西松了口气。
红卡琳一跃跳在龙头上。
脚丫子在恩克索的眉心踩了好几脚。
在恩克索醒来之前,她的长长藤蔓揽住言希西,一起落在别墅门口。
恩克索的鼻子喷了好几股气息,这才歪着脑袋,本来是想站起,一扭头看到红卡琳和言希西。
他也没瞧言希西,一双无比大的龙眼睛盯着红卡琳:“老子的心被你挖走了?”
“没有。”红卡琳说:“这颗心是你从哪里得来的?”
恩克索:“那么久的事情,老子怎么记得。”
话落,突然想起了什么般,说:“哦,老子记得,是一个人类把心献祭给了老子,让老子救他媳妇。”
红卡琳之前听言希西那样说铁蛋,其实并不是很愿意相信铁蛋真的是被她冤枉了。
可现在,被恩克索亲自证实,她的手指微微蜷缩了起。
垂眼,她问恩克索:“你对他承诺的,做到了吗?”
恩克索:“老子要能做到,就不会被罚的守那混蛋的封印。”
他骂骂咧咧道:“那个人类的媳妇尸体和魂魄都没得有。”
恩克索没找到,是因为蓝蓝的神魂被斯尔泽带走,将她种植在幽冥殿外,成为幽冥殿的一株普普通通的小草,守护着幽冥岛。
话落,他眼珠子转来转去,盯着红卡琳。
“你怎么没挖老子的心?”
红卡琳:“那颗心挖不出来。”
她又摸出一根烟,低头将烟点燃。
“那颗人类的心能献祭给你,是因为它本来就是你的心。”
恩克索:“老子一直没心啊,老子以前就没心。”
红卡琳:“你现在也挺没心的。”
她话落,扭头对言希西说:“冷吗?去客厅里看电视?”
言希西点头。
她整个人就是个大写的懵逼。
那颗属于铁蛋的心,原本就是恩克索的?
所以红卡琳拉着她的手进客厅,她也没有反抗。
乖乖的配合,就像是只柔顺小猫。
红卡琳洗了手,又给自己掐了个净身咒,这才和言希西一起坐在沙发上。
她打开电视,但没看电视,而是望着言希西。
“能请求你一件事情吗?”
言希西愣愣点头:“只要不是挖心就没问题。”
红卡琳扑哧笑出声。
“不是。”她说:“我让把你那部分关于我的婆娑界记忆送给我,可以吗?”
言希西没想到她是这样的请求,立刻点头:“没问题,可以。”
随即反应过来:“但这个,怎么操作?我该怎么把这部分记忆给你?”
红卡琳抬手,指尖出现一根细长细长的藤蔓:“我有个办法……”
言希西吓得身子后仰:“你不会要把这根藤蔓戳进我身体里吧?”
红卡琳见她吓得脸都白了,又笑了起来。
收回指尖的藤蔓,说:“要不,你让你家那位帮忙一下,他应该能做到。”
言希西立刻点头:“好,等斯尔泽先生回来,我问问他。”
恩克索在这时打开门,走了进来。
他变回了人形,浑身上下,就腰上裹了快破布,袒露的胸口处都是血迹,尤其是心口位置,有根树枝歪歪扭扭地帮他将胸口的伤缝好,看着挺狰狞的。
他一进门,就大着嗓子问红卡琳:“你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那个人类的心是老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