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若。”
“嗯？”
柯若抬头。
两人现在上课完全不在一起，交流的时间也就只有晚上和中午吃饭了。
而空景愈在组织了半天的语言后，还是选择试试提一下看看。
“要不，不学医了？”
柯若梳头发的手一顿：“为什么？”
“啊……也没有，就是感觉蛮累的。”
柯若放下梳子。
“嗯，我就擅长这些动脑筋的东西，可是当兵一样很累啊。”
空景愈抿了抿唇，没说话。
柯若自然是察觉到了空景愈的不对劲。
是有事瞒着自己吧？
不说也没关系，他也有事瞒着空景愈啊。
每个人有点秘密是正常的。
空景愈无暇去思考为什么柯若没有起疑，他现在只担心柯若也会跟他一样受到那些人的威胁。
他得变强，还需要地位和权力。
这样才能护住柯若。
……
“不必多说，直接让我带我去见你的老师吧。”
石承志点头，皱着眉。
柯若很是不耐烦：“有什么话就直说，不要拐弯抹角的，我不喜欢。”
“没事，我带你去。”
“嗯。”
柯若跟在他身后，走了好长一段路才到了荣教授的办公室。
似乎是荣教授私人的办公室，里面只有他一人的办公桌。
“你先等等，我去叫教授过来。”
柯若点头，环顾起了办公室的四周。
桌上凳子上堆着各种文件，柜子里则是各种各样的医疗器械。
而唯一没有堆东西的地方，就是自己坐着的凳子。
柯若：“……”
要是他刚刚没看错，好像就连他自己坐的凳子上都是满满的堆着乱七八糟的纸。
该说什么呢？
这种人也能把文档归类好也是奇迹吗？
等待期间，空景愈打来了催促的电话，柯若只告诉他给自己留饭，自己在教授这里，其他什么都没说。
半晌，办公室进来了一个留着胡子的老头。
柯若就这么看着他关门开灯又拉上了窗帘。
“医生是不是跟你说过你可以二次分化？”
“嗯。”
他们早就知道才来找自己的不是吗？
“你希望自己是什么？alpha？还是omega？”
荣教授走到座位上，也不拿开那堆东西，就这么坐了上去。
“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石承志之前是像二次分化成alpha的，可惜并没有成功。
如果你希望是alpha，那就继续这个试验。
如果想是omega，我们就重新研究，重新试验。”
柯若嗯了一声。
“我好像没见你提出过这方面的猜想。”
“毕竟没有成功，比起猜想，直接拿出结果来不是更好？”
柯若看过他那么多的论文，确实每一个都是有数据支撑得到证实过的。
“omega吧。”
“那好，以后就跟着我做试验吧，每天中午和晚上都要来。”
柯若觉得有些麻烦。
“拜师呢？”
荣教授嗤笑一声：“我需要那个东西？你乐意来就来，不乐意来就去找其他人去，没人乐意当个beta，有二次分化的机会每个人都会珍惜，你说是吧？”
柯若闭了闭眼，呼出一口气：“我知道了，明天中午我会来这找你。”
相比于空景愈，柯若离开的十分顺利。
事实上荣教授也并没有什么不想柯若离开的想法。
他笃定了柯若会对这个感兴趣。
毕竟石承志亲眼看见他因为被告知是beta在宿舍外哭了一场呢。
当然了，刚刚所有的话，都是为了激柯若罢了。
然而事实是，不管他如何说，只要承认自己是在做这个试验，柯若都会加入。
虽然他惜命，但只要有变成omega的机会，他就不会错过。
尤其前几天那个顶级omega说的那句话。
大概是顶级alpha只能与omega结婚吧？
等级越高，特殊期也就越难受，大概是……
没有omega的信息素不行么？
单是想想空景愈会跟其他omega结婚，他就有些喘不过气。
深呼吸了一口气，柯若调整好了心绪往宿舍走去。
“回来的比你想象中的早吧，怕你等急了所以很快就赶回来了。”
柯若笑道，头上有一层薄汗。
空景愈嗯了一声，上前接过了柯若怀里抱着的课本，递给他两张纸擦汗。
“累吗？”
柯若摇摇头：“没事，我脑子聪明嘛。”
每天的饭菜都是空景愈准备好的，自己除了上课其他吃穿都不愁的，没什么好累的。
倒是空景愈，上午下午都有运动，偶尔上上军事课而已，下课还要去买饭什么的，吃完的残局也是他收拾，比自己累多了。
“不要太勉强，谈的怎么样了？”
“挺好的，以后就在他那开始学习了。”
“不等到一年后拜师？”
柯若摇摇头：“他说是不需要，一年后补个仪式就好，没什么大不了的。”
空景愈没再多问，只听着柯若叽叽喳喳说给他自己课上的趣事。
……
“空景愈。”
站他面前的，还是上次那个顶级omega，只是远远的叫了他的名字，空景愈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
“不用了，我的想法是不会变的。”
那omega咬咬牙，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扭头走了。
空景愈懒得管他，只要不来烦自己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