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柯若醒后，空景愈就问了他关于那信息素的味道是怎么回事。
但柯若只是愣神两秒，便道。
“我也不知道，可能不小心沾上了其他omega的信息素吧？我怎么没闻到？”
信息素，他一个beta当然闻不到，只是心虚，他才下意识的说了一句自己没闻到。
空景愈只是“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就算是沾染上的omega信息素味道也不可能三次都是这一种，说是巧合？
空景愈是不太相信的。
但柯若这样子，不是真的不知道，就是什么都不想说，既然如此自己还有什么好问的呢？
只能去问其他人了吧？
不知道怎的，空景愈第一反应就是去找白羽济，他认识的这些人里面，也只有白羽济知道的最多了，或者是？
柯若的那个老师？荣教授？
但很可惜，白羽济在这方面并没有什么研究。
至于荣教授？
根本找不到他的人在哪。
如果没有这次的事当然容易找，不是在他的办公室就是在地下实验室，空景愈到底是跟着去过地下实验室的，所以认路。
“荣教授和石学长似乎受了点伤，我去看看。”
见空景愈似乎还在纠结昨天的事，柯若只好换个话题。
“我陪你吧。”空景愈道。
柯若点头，摸了一下自己的后颈。
天热了，这头发散着也不是办法啊。
看在空景愈眼里，就是柯若觉得后颈不舒服。
是omega长腺体的地方，是那里不舒服吗？
“空景愈，帮我扎一下头发。”
“好。”
空景愈回过神，抬手拂上柯若的发丝。
两人到荣教授的宿舍时，越鸣也在那。
“你放那！我有手！”
“你手受伤了，不好动，我来吧。”
“越鸣！别逼我扇你，放下！”
越鸣一手端碗，一手举着勺子就要往荣珏嘴里送。
被荣珏死死的抓住手，生怕真喂到自己嘴里。
柯若难得的沉默。
空景愈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一看就是越鸣喜欢荣教授嘛，这不是在讨好么，就是这讨好的法子太强硬了点。
不好不好，不能学。
“教授。”
思索再三，柯若还是干咳了两声，叫道。
越鸣和荣珏齐齐回头。
在荣珏给自己来一脚的前一秒起身退了一步，端着碗十分尴尬，看起来有些滑稽。
荣珏瞪了他一眼，转头对柯若笑的十分慈爱。
“来啦，随便坐，不用客气。”
柯若点头，拉着空景愈在床边坐下了。
“教授，你这是？”
他真没看出来伤到了哪，但一看又不能动弹的样子，腿吗？
“伤到小腿了，不碍事，休息几天就好。”
“怎么会这样？当时你跟石学长在哪？”
“也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不好，我当时刚好跟承志一起在上来的电梯里，还好是刚进去没启动，我这是被爆炸波及到的，不过是小伤，没关系。”
闻言，柯若松了口气。
“怪我没有提前通知你，我明知道会有事发生的。”
虽然只是预感。
空景愈见不得柯若把这种事往自己身上揽，道。
“你有打过，只是那个时候信号被那群人屏蔽了，打不出去，而且那是爆炸之后的事。”
柯若眨巴眨巴眼。
他就是客气客气，不是真的觉得是自己的错啊。
没管空景愈，柯若和荣珏又说起了其他的事。
只是说着说着，两人又不由自主的聊到了实验上。
“教授，前段时间我让石学长给您的资料您看了吗？”
“看了，正想找你呢，就遇到这样的事情，哎。”
“还好您没事，要不不就成我的罪过了。”
荣珏哈哈一笑，摆了摆手。
“不关你的事，这不是凑巧了？你那些东西我看过，也跟承志聊过，他说做了两次实验，感觉明显不一样。”
两人说话像是在打哑谜，越鸣和空景愈听也听不懂，对视一眼，两人干脆坐一旁聊天去了。
坐的还有点远，似乎不想让柯若和荣珏听见他们在说什么一样。
“越老师，你清楚他们做的是什么实验吗？”
越鸣没说话，笑着给他倒了杯水。
“他没告诉你吗？”
空景愈道了声谢，摇头：“没有。”
“既然没有，那就别问了，太纠结这些事情，后果不会很好，比如我。”
越鸣依旧笑着，倒不像是在说自己。
空景愈识趣的没再说话，喝了口水。
什么后果？一直到现在还在追老婆的后果吗？
恩，确实太惨了点。
“你是顶级alpha吧？”
“是。”
“嗯。”
好歹是能守得云开见月明了，他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两人又没了动静，越鸣倒是不觉得有什么，空景愈只觉得有些尴尬，看向正和荣教授聊的火热的柯若，猛的想起了自己过来的目的。
“越老师，学院有没有beta变成omega的先例？”
越鸣挑眉：“有，怎么？想让你的beta变出omega？”
这是怀疑了？
倒是比自己年轻那会聪明多了。
“没有，只是这段时间一直在柯若的身上闻到若有若无的omega信息素味道。”
越鸣喝水的动作一顿，下意识的看向柯若。
不会吧，荣珏没等到的好运，要降临到柯若的头上了吗？
“闻到过几次？”
“三次，每次都是一样的味道，一开始他说是不小心沾染上的，我也信了，但三次都是一样的味道就算了，他对我的信息素也格外敏感，我的易感期就在几天后了，具体哪天，什么时候我也捏不准，要是伤害到他就不好了。”
越鸣突然来了兴趣，凑近了点，朝空景愈勾勾手指。
“有个法子，你要不要听听看？”
“什么？”
空景愈把耳朵凑了上去，柯若转头刚好看见。
“他们第一次见面吧，怎么？”
关系这么好的样子？
明明是师生关系，怎么处的跟兄弟一样？
“不用管他们，你继续说。”
柯若回过头。
“我最近感觉有些怪怪的，明明还没在我身上做这些实验，我都感觉自己离分化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