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若到底是没躲过，第二日直接到日上三竿才悠悠转醒。
在空景愈伸手来查看时，柯若一把就把他的手抓过来咬了一口。
这一口比前几次咬的都重，血从柯若嘴里渗出来了他也没松口，空景愈用右手摸了摸他的脑袋，眉头都没皱一下。
其实空景愈在昨天就给他打过预防针了，他是知道的，也给自己做好思想建设了，但他没想到难受就算了，还会难受那么久。
松开空景愈的胳膊，柯若吸了吸鼻子：“对不起。”
空景愈心疼的要命，抱住柯若给他顺毛。
“没事没事，我让你咬的，我不疼，不哭了不哭了。”
柯若抽泣了几声，道：“早知道我就不要变成omega了，这么辛苦的事，活该交给别人去做。”
空景愈一噎，万万没想到柯若说对不起的原因是这个，觉得又气又好笑。
“宝贝，你舍得我去跟别的omega做这些事吗？”
柯若不说话，轻轻“哼”了一声，他就是太心软，舍不得空景愈易感期难受，想努力站在他身边才想变成omega的，亏他浪费那么多力气，居然那么难受。
昨天那一阵完全喘不上来气，感觉真的要死在空景愈怀里了。
想着，柯若又往他怀里拱了拱，几秒后又缓缓抬头。
凑近空景愈闻了闻，柯若愣了一下。
“我好像……闻到自己的信息素了。”
空景愈也是惊讶了一瞬：“能感觉到自己的信息素吗？”
“好像可以了，而且，你的信息素对我好像没有压力了。”
两人这会都没戴手环，柯若可以完完全全感受到空景愈的信息素。
而空景愈的信息素现在对他就只有吸引力。
但是现在他太累了，再有吸引力他也不要。
空景愈笑笑，拨开柯若额前的碎发，亲了亲他的额头。
“恭喜，你以后大概就是中级omega了。”
也还好，还好他是顶级alpha，以后等级比他低的alpha只要闻见柯若身上被标记的味道都会离的远远的，且柯若也感觉不到他们对他造成的压力了。
总的来说，是好事。
柯若还迷糊着。
“我不明白，怎么被标记后就跟普通omega没区别了？我还想着我有没有可能会分化成高级omega呢？”
“要那么高等级干什么？你现在就挺好的。”
柯若又轻“哼”了一声。
空景愈才不懂呢，天知道他那个时候发现有顶级omega追求空景愈的时候心里多难受。
人家可是顶级omega，自己哪里比得过人家？他那会也就是个beta罢了。
空景愈用下巴蹭了蹭柯若的头顶。
“柯若，我一辈子只会有你一个人……”
这话是说给柯若听的，也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无论如何，无论发生了什么事，就算是被易感期活活折腾死，他也不会接受其他omega。
“话说那么满，要是真的要被易感期憋死过去了怎么办？那我宁愿你去找其他omega。”
空景愈只是笑笑，没有回答。
不是话说太满，只是这是他心中的底线，就算柯若这样说，他也不能接受。
说是一回事，但他要真这么做了，那他们之间就一定会有隔阂。
他珍惜柯若，就一定不会让这段关系出现一丝裂缝。
空景愈拿过柯若的手环递给他。
“好像有人给你发讯息，你看看。”
柯若接过，点开一看，不出意外的，果然是季和发来的。
“说三四天就三四天啊，还挺准时的。”
“做这行这么久，要是连这点都估算不出来，那就不用做这些实验了。”
柯若狐疑的看着他：“我怎么觉得你对季和敌意那么大呀，人家也没干嘛呀。”
空景愈偏过头没说话。
一看他这样子，柯若就知道空景愈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你又有什么没告诉我？”
空景愈撇嘴：“没有，就是觉得他们都不是好人，你还是小心点。”
“这只是你的猜测吧，你打哪看出来人家不是好人？”
“你见谁那么好还给实验教授安排车辆接送的？他明明不知道你能不能研究成功的不是吗？”
他就感觉季和对柯若是有所图谋。
当然了，不是他对柯若的这种图谋，而是别的什么。
“另外，他会为了你花钱去跟学院买你这个人，我记得学院之前也很看重你，那么买你一定是花了大价钱的，他凭什么断定你能研究成功，并且为他带来利益？”
柯若噎住了，这些问题，他的确没想过。
空景愈在文化课上面确实不如柯若，但也不弱，尤其对柯若的事情上面尤其上心，自然会想的更多一些。
“或许是……看见了我的天赋？”
柯若试探性开口，但空景愈却摇了摇头。
“他什么时候让你去？”
柯若单纯，喜欢对对他好的人抱有好感。
那么他在柯若身边的唯一作用，就是帮他看看到底哪些人是真心待他，哪些是另有所图。
明明空景愈只是摇头没说什么，但柯若就是觉得空景愈在说他蠢。
他撅了噘嘴，不太高兴：“一会就来了，约的时间是三点，说是那边实验体也是这个点到。”
空景愈点头：“好，我跟你一起去。”
柯若：“！！！”
“你跟着干嘛？我都被你标记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空景愈看着他，表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白羽济告诉你的那些他们没有主动告诉你就是在瞒着你，那里对你的威胁也不可能只有那些处在易感期中的alpha，总而言之，我不放心。”
柯若对这番话简直无法反驳，只能试探性的问问季和看看能不能把空景愈一起带去，住一起就行。
季和答应的痛快，白家那边早就跟他打过招呼了，空景愈是星球一个比较重视新人，如果有什么要求，只要不过分就要尽可能的去满足。
“季和那边说没问题，只要你一直跟我在一起不乱跑就好。”
空景愈点头，也说没问题。
见和平交涉，柯若也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