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柳家乱成了一片,一个个的哭的伤心绝望。
“啊,大姐,大姐”。“大姐你怎么了,你可不要吓五弟呢?”。
柳义雨听到张郎中说自家阿奶已经是命入膏肓,命不久矣后,加上今晚亲手手刃了自家的仇人。
柳义雨第一次杀人,加上张郎中带来的噩耗,心神巨震、惊吓疲惫之下,柳义雨只感觉眼前一黑后,就不省人事了。
然而,柳李氏和柳家姐弟见柳义雨毫无征兆的晕了下去,一个个的大惊失色害怕了起来。
一家子一下子倒下两个顶梁柱,柳李氏和柳家姐弟等人是又惊又怕的,生怕柳义雨有个万一,怕是这个家就这么散了。
柳义雨晕了过去后,人混混沌沌的,面前出现一条黑路,柳义雨无意识的往前走着、走着。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的时间,眼前出现一点白光,白光逐渐耀眼,刺眼的让柳义雨下意识的用手挡住这股白光。
白光的尽头只出现一座孤单的坟墓,坟墓上刻着玄飞白三字。
柳义雨看到这三个字后,人震了震,思绪慢慢的回笼,一段藏在心底深处,不愿想起的事情,慢慢的充斥着柳义雨的脑海。
“飞白,飞白,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恨呐,为什么,老天爷,你就看不得我好吗?”。柳义雨怔怔的望着墓碑上的三个字,泪水不知道的落下,早就泪流满面,朝着天际喊道。
“大姐,大姐,你怎么了”。先前柳义雨晕倒后,给张郎中诊治,说自家大姐惊吓、心神巨震之下,人给昏厥了过去,并无大碍的。
之后,柳李氏叫三妹守在柳义雨跟前。
柳义爽昏昏欲睡之中,听到自家大姐在睡梦中事儿喃喃自语“飞白、飞白”,时而大喊“我不要,我不要,我恨老天爷”。
“大姐,大姐,你醒醒呢?你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柳义爽见自己大姐在睡梦中紧锁着眉毛,闭着的双目从眼角流下泪水,柳义爽见大姐睡梦中大叫时,面目有些狰狞的,柳义爽从来没见自家大姐这个模样,柳义爽有些吓着了,推了推柳义雨喊道。
“三妹......”。柳义雨耳边传来熟悉的呼唤后,沉浸在悲痛当中的柳义雨震了震后,方才喃喃的道“如今我也有家了”。
“大姐,你终于醒了呢?刚刚可是吓死三妹了”。柳义爽见大姐醒来后,红着眼眶朝柳义雨道。
“三妹,呜呜呜呜”。柳义雨深藏在心底不愿想起来的事情,想起了飞白,柳义雨心如刀绞,疼不能够呼吸后,柳义雨猛然的起身,抱着三妹哭着道。
“大姐,你怎么了,可不要吓三妹呢?”。
“大姐没事呢?阿奶怎么样了”。小半响后,柳义雨缓过心神,想到了柳张氏,顿时柳义雨有些急忙的朝三妹问道。
自己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的时间,万一......。
柳义雨不敢想象下去了。
“五弟连夜去请咱爷来给阿奶看病去了,不过张大叔给我们透了底,也不晓得阿奶是有什么事情没有完成,现在强撑着一口气呢?大姐,呜呜呜,我怕呢?”。三妹说着趴在柳义雨肩膀上哭泣了起来。
“不怕不怕,有大姐呢?”。柳义雨有些疲惫的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安慰三妹道。
先前自己亲眼瞧见那贼人害的阿奶如此,加上一而再再而三的贼人后,柳义雨新仇旧恨之下,趁着那贼人奄奄一息之际,一刀了解了那贼人。
第一次杀人的惊惧、害怕、恐惧,加上柳张氏不好的噩耗传来后,柳义雨方才给晕厥了过去。
此时的柳义雨不管是精神上还是肉体上都极为的疲惫,这个家需要自己支撑,这个时候,自己绝对不能够倒下。
“大姐,大姐”。这时,绣楼外头传来五弟急切的喊声。
“三妹,快扶大姐起来,看看是不是外头出了什么事情了”。柳义雨听到柳义昊急切的喊声后,连忙的朝三妹道。
“五弟,怎么了”。柳义雨姐妹两个刚刚打开门后,五弟便从外边急忙的跑了进来,柳义雨扶着五弟有些不稳的身子道。
“大姐,阿奶醒了,阿奶说要见大姐呢?”。五弟说着,急忙的拉着柳义雨往前院跑去。
“爷”。柳义雨瞧见寻老后,柳义雨压力和疲惫瞬间给释放了出来,柳义雨扑在寻老怀里,哭着道。
“可伶的孩子,辛苦你了,赶快你去看看你阿奶”。寻老叹了一口气的拍了拍柳义雨的肩膀道。
这一家子都是老弱妇孺,加上五郎请来自己来柳家给柳张氏看诊的时候,五郎把家里头的事情告诉了自己,自己倒是没有想到大妹她竟然这么的......,加上柳张氏这般,怕是大妹吓着了。
“阿奶”。柳义雨被五弟拉到柳张氏睡到的炕前,柳义雨握着柳张氏枯槁的手,流着泪道。
如今,柳家一家子和寻老都站在一旁,大大小小的都在低声哭泣,悲伤不已。
“你....你们都...都下去,阿奶,有....有话要和大妹说”。柳张氏见到柳义雨来后,柳张氏双目亮了亮,随即,柳张氏眼珠子转了转后,语气低微虚弱的先叫众人离去道。
“咱都先出去,让大妹和嫂子单独说会儿话”。寻老一声话后,先行离去。
柳李氏和柳家姐弟见此后,一个个的相继离开。
“阿奶,你有什么话要说的吗?大妹在这儿都听着呢?”。最后离开的五弟,把房门关好后,柳义雨朝柳张氏问道。
“阿....,阿奶怕...怕是这次不行...,不行了,我自己的身...身子阿奶自己懂的,大妹,你不用....不用再买人....,人参给阿奶续命了。
阿奶晓得,如...如今阿奶还不能够死,就算是死,阿奶也....,也要拖到你们姐妹三个,出....出了你们爷的孝期后,你们姐妹三个在定下亲事后,阿奶才能够放心的去。
不....,不然的话,阿奶是罪人,阿奶....,也不放心的,阿奶会撑下去去的”。柳张氏握着柳义雨的手,紧了紧,语气虚弱到了极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