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斜照在阳台,洒在女人的画架上,留下斑驳的光影。
南渝坐在一把,有些陈旧的小叶紫檀木椅上。
椅子在阳光下显得有些褪色,但却不失它的风韵。
她精致的五官在暖黄的阳光照耀下,美得像幅绝妙美艳的风景画。
这是温宜第二次见到南渝。
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还是好几年前。
那时候她正跟陆伯尧在一起吃饭,他的眼神突然觉得深沉跟炙热。
能让陆伯尧显山露水的表现出情绪的人和事,实在太少。
所以她好奇地顺着他的眼神看了过去。
她远远地就看见,一个长得特别美的女人跟自己的表哥顾霆琛在一起吃饭。
那个女人微微一笑,气质惊为天人。
温宜自认为是个大美女,可在南渝面前,却显得失了颜色。
她当时苦涩地问他:“伯尧,你在看美女吗?”
他没吭声,但眼神依然死死盯着那个漂亮的女人。
她不安地抚上他的大手,语气有些吃醋地开口:“坐我哥对面的女人长得真美,不知道是不是我哥女朋友,要不我们过去打个招呼?”
“我去上个洗手间。” 陆伯尧的手猛然抽走,淡淡地说道。
温宜可以确定她没有看错,他的眼底燃着滔天的怒意,甚至还有一种道不清的情绪。
后知后觉她才发现,当时陆伯尧分明是在吃醋,跟自己当时的感觉一样。
她后来问过顾霆琛那个女人是谁,后者说是她妹妹。
就是她那个作精后妈,秦柔跟之前丈夫生的女儿,叫南渝。
很好听的名字,跟人一样,让人过目不忘。
她试探过顾霆琛,南渝会不会跟陆伯尧有关系。
但顾霆琛给她的答案是不可能,他还说南渝很单纯,根本就没交过男朋友。
结果呢?
真的很讽刺,原来她早就见到陆伯尧心里那个女人了。
她是那么美,美得让她一个女人看了都着迷。
“你就是南渝?” 一道冰冷凌厉的声音传入耳畔。
南渝回过头就看见两个面色不善地女人,正死死瞪着自己。
她们的身后还带着十几个面色冷漠,人高马大的保镖。
有一个她见过,就是陆伯尧的未婚妻温宜。
几年不见,她依然高贵优雅,穿着一件淡紫色的长裙,出落地娉婷袅娜。
跟同样气质矜贵的陆伯尧,看着确实很般配。
温宜挽着一个跟陆伯尧长得很像的高冷明艳妇人。
她穿着一套米白色的西装,看着很职场,也很知性。
那脸上高不可攀地清冷疏离感,跟陆伯尧如出一辙。
南渝放下了手中的画笔,点了点头。
陆伯尧的母亲慕清宛轻蔑地上下打量了一眼,面前长得跟狐狸精一样的女人。
冷冷道:“哼,果然是婊,子的女儿,一点教养都没有。”
“见到人都不会说话了么?”
南渝没有因为她刻薄的话而不开心,
而是垂下眼睑,遮住了心里脸上的真实情绪。
看见陆伯尧的妈妈带着温宜一起过来,她的心里高兴都来不及。
看来胡汐诗在后面没少推波助澜。
“啪,啪!” 两个手劲很大的巴掌,如疾风般甩到南渝的脸上。
她娇嫩白皙的小脸,当即就泛起两个巴掌印。
“跟你讲话还不理是么?” 慕清宛扬声道。
门外被两个壮汉按住的陈妈听见抽巴掌的声音,疯狂挣脱开保镖的手,向着南渝跑了过来。
陈妈在陆家待了很多年,算是陆伯尧的最信任跟尊重的人。
保镖不敢真的伤到她,所以在她强烈的挣脱中放开了手。
陈妈把南渝护在怀里,眼含泪水的对着慕清宛喊道:“太太,您怎么能动手打小姐呢!”
“少爷如果知道了,肯定会生气的。”
因为慕清宛在,陈妈改了对陆伯尧的称呼。
高傲的妇人抬了抬精致的下巴,冷笑道:“小姐?呵呵,她也配叫小姐?”
随后她冰冷的眸子又凌厉地剜了陈妈一眼,她再次抬起手腕,“陈妈,我看你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居然敢拦我?”
陈妈像护小鸡崽子般,把南渝往后推了推,自己张开双手迎上了慕清宛的巴掌,“太太,对不起。”
被打后,陈妈没有捂脸。
而是低着头道:“太太,您这样少爷真会不高兴的。”
“笑话,他是我儿子,还能为了这么个女人跟我生气?”
“清姨。”温宜拉住慕清宛的衣袖,对她摇了摇头。
她抬眸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南渝,温声温语地跟慕清宛商量:“让我跟南小姐单独聊聊可以吗?”
慕清宛凑到温宜耳边,低声开口:“换个地方聊,伯尧估计很快就得回来了。”
温宜认同地点了点头,对南渝柔声细语道:“南小姐,能请你喝杯咖啡吗?”
“我没有恶意的,只是想跟你聊聊天。”
“小姐,别去。”陈妈死死握住她的手,生怕她吃亏。
她是深知这个陆夫人的阴毒手段,万万不敢让南渝涉险。
温宜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看着护着南渝的女人道:“陈妈,你还不相信我吗?我保证不会伤害南小姐的。”
“她是我表哥顾霆琛的妹妹,也就是我的妹妹。”
南渝觉得时机已到,她往前走了一步,“陈妈,我愿意跟温小姐去喝咖啡。”
“小姐,别……” 陈妈刚准备劝她别去,就被慕清宛冷冽的眼神,吓顿住了声音。
她愣了几秒,又弱弱开口:“要不还是等先生回来再说吧!小姐。”
“陈妈,我还能吃了她么?”
“你别放肆了,不然以后别想留在伯尧身边伺候。”
南渝安慰般拍了拍陈妈的手心,对她浅浅一笑:“陈妈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说着她就跟着慕清宛跟温宜走了。
阿成跟阿斌拦在门口,但陆伯尧他妈很明显是有备而来。
她带来了整整十车保镖,把城西这间别墅直接围住了。
因为她是陆伯尧的母亲,所以阿成他们也不敢多做抵抗,而是偷偷给他去了电话。
南渝上了温宜的车,看着别墅越离越远,她悬在空中的心终于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