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习习,月光透过云层,斑驳地洒在阳台的夜色中。
南渝刚画完图,疲惫的眼睛略显呆滞。
她揉了揉眼睛,望向窗外,发现时间已经过了十一点。
但她好像一直都没有听到,车子回来的声音。
心中骤然涌起一丝担忧。
她站起身,准备去隔壁孩子们房间,看看他们是否已经安全回家。
刚一开门,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陆伯尧的身上弥漫着浓厚的酒气,脸上表情冷漠,双眸阴鹜。
男人帅气的脸庞和身材,在月光下更显得冷峻而迷人。
南渝看到他这副模样,眉头紧皱,脸色阴沉,发出三连问:“你喝酒了?”
“你带孩子们出去玩,怎么能喝酒呢?”
“他们人呢?回来了吗?”
她的声音带着担忧和愤怒。
陆伯尧没有回答,而是一把关上门,反锁上,将她扣在怀里。
他的眼神深邃而冷酷,仿佛要把她吞噬在这染了酒精的桃花眼里。
两人紧贴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体温和气息。
夜色中,他们的呼吸声和心跳声交织在一起。
南渝短暂地愣了几秒后,回过神伸手推搡他的胸口:“陆伯尧,你放开我。”
“儿子他们呢?”
“他们早就睡下了。”
“南渝,我有话要问你。”
缓了片刻后,陆伯尧的冷漠和阴鹜的眼神,仿佛已经被酒精所消解。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情的温柔。
然而,这温柔之中却隐藏着一种难以名状的生气和恨意。
他的眼底没有缓解的迹象,只有深深的恨意在涌动。
她垂下眼帘,不敢看他充满恨意的眼神,“什么?”
“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真的从来没有爱过我?”
她神情淡漠地应声,没有一丝犹豫。
绛红的唇瓣轻吐两个字:“没有。”
他勾了勾唇,浅灰色眼眸愈发阴沉,他松开了手。
带着恨意道:“好。”
“南渝,既然你不爱我,也不想跟我好好在一起。”
“那从现在开始,就按照我的规矩来。”
她微微抬眸,尾音上扬道:“什么意思?”
“既然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不会爱上我!”
“那我还有什么必要尊重你,哄你开心?”
“就像你说的,让我们的关系回到以前。”
他突而低下头,俯身凑近她的耳畔。
浅灰色眼眸划过晦暗,声音透着低低沉沉的沙哑:“不过,不是十几年前,而是四年前。”
“你还是像以前那样,当我见不得光的情人。”
“不管我什么时候来,你都要洗好澡,躺在床上等我…… ”
话音刚落,他就开始扯自己的领带。
南渝一脸错愕地看着他,大概清楚他想做什么了。
她攥紧手心,往后退了几步。
忽而,她的身体就腾空了。
跌入一个滚烫的怀抱,熟悉的松香味夹杂着浓郁香酒精味扑面而来。
让她有种微醺的感觉。
下一秒,男人把她压在床上,大力撕,扯她的睡裙。
她身体不停挣扎,漆黑的眼眸蒙上一层薄雾,颤声道:“陆伯尧,你别碰我。”
“你答应过我,不会再勉强我的。”
“你不能说话不算数,我会恨你的,我真的会恨死你的…… ”
男人炙热的手掌,卷起睡裙的裙摆。
紧紧扣住她纤细的软腰。
那细腻的手感,让他流连忘返。
他低下头,薄唇贴上她正在一张一合的唇瓣。
带有侵略性的吻,强势攥取她的呼吸。
耳边传来他带着愠怒的嗓音:“南渝,是你先说话不算话的。”
“也是你要回到以前的关系,我成全你而已。”
“既然我得不到你的心,得到你的身体也没什么不好的。”
随后,男人的衬衫,皮带,西裤,掉落在地板。
随后,便是女人浅绿色的睡裙。
密密麻麻的吻砸了上来……
他脱了衬衫后,她怔怔地看着他的左手小臂内侧。
那个跟自己左手纹身相同的地方,纹着一个三角形纹身。
三角形的左边,是她名字的拼音。
右边是陆伯尧名字的拼音。
中间是zeyan的拼音。
这拼音后面还加了一串数字,因为他身臂撑在她身旁,她看的格外清晰。
她名字后面,对应着她的生日。
泽言的拼音后面,是他的生日。
而陆伯尧拼音的后面,是他们认识那天的日期。
这纹身是什么时候纹的?
年前她都没有见到过。
莫非是过完年后,在她跟他说了不爱他后?
他还去纹了这个纹身。
南渝鼻头一酸,停止了反抗。
她缓缓阖上眼皮,眼泪顺着脸颊落下。
浓密的睫毛微颤,洁白的贝齿死死咬住嘴唇。
他再次低头吻她的时候,舌尖传来铁锈般的味道。
见她眉头紧蹙,脸色痛苦,浑身颤抖个不停。
他终究是没忍心继续。
因为只要他一闭上眼,就能想起南渝说起以前自己强迫她时的痛苦眼神。
还有以前,她对他满脸恐惧的表情。
哪怕她说不爱他,陆伯尧依然害怕南渝恨他。
他不敢再做强迫她的事情,即使他现在恨极了出尔反尔的她。
南渝身体突然一轻,随后一床被子盖了上来。
陆伯尧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穿上。
穿戴整齐后,他淡漠地看了她一眼,没有丝毫留恋的转身。
走到门口时,他突然顿住了脚步。
默了片刻,冷声道:“南渝,你赢了。”
“从今往后,我给你想要的。”
“你不必担心,今天只是一个意外,我以后不会再出现到你面前。”
“等三月份,市政图书馆的比稿通过后,我就调你去陆氏旗下的子公司工作。”
“你不用再担心,到公司碰到我尴尬。”
“如果…… ”
他顿了顿,拳头微微握紧,又道:“如果你想出国,我随时可以安排你走。”
“我只有一点要求,我儿子必须留在海城。”
南渝从地毯上捡起睡裙穿上,她坐起身,看着他落寞的背影。
眼眶又热又酸,她颤声道:“我知道了,谢谢先生。”
陆伯尧冷笑一声,真的不知道自己还在期待什么。
门被关上后,南渝捂住胸口,疼得无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