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娆心头觉得好笑,不过担心打击到他脆弱的心灵,温声安抚:“陵国皇宫以后就是你的家。有我在,不会让你孤独终老的。”
“陛下是为了南疆疆土,所以才这么哄我的吧?”姬凰羽狐疑地看着她。
九娆嘴角一抽,终于忍不住敲了敲他的脑门:“对,就是故意哄骗你的,等你呈上南疆江山,朕即刻就把你打入冷宫。你要是敢闹,说不定还会赐你一根白绫,所以你最好乖乖的别惹我。”
姬凰羽嗤笑一声:“陛下其实就是个纸老虎。”
看似无情,却总是对每个人都那么纵容。
九娆走到栏杆前,看着案上放着的精致信函,“你不看看?人家好歹也是费心写出来的。”
“有什么好看的?”姬凰羽语气淡淡,继续坐下来,拿起鱼食开始喂鱼,“不用看我也知道她在信上写了什么,无非就是莫家助我得到储君之位,让我答应她的条件罢了。”
说完,忍不住冷冷一笑:“我看起来会没用到拿爱情和婚姻来当筹码,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不会么?
九娆挑眉:“方才是谁说呈上江山,让我以后对他好点的?”
姬凰羽一窒,瞪了九娆一眼,语气淡定:“我这是在表忠心。”
九娆闻言淡笑,倒是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在栏前坐了下来,淡淡道:“南疆现在是什么情况?”
“父王要立储,大王兄是众望所归的人选。”姬凰羽语气平静,“但是祭司殿大祭司属意我,所以父王还在考虑。”
顿了顿,“至于我跟大王兄在实力上,其实算是旗鼓相当。”
“旗鼓相当?”九娆眉梢轻挑,语气玩味,“几年前南疆不就在你的掌控之中了吗?怎么几年过去了,反倒成了旗鼓相当了?”
“这还都是因为陛下?”姬凰羽没好气地嘀咕,“我常年不在王城,来回书信又不方面,几年时间人家暗中得办成多少事?笼络多少人?陛下以为都跟您似的,常年不在朝,朝中照样有一大批忠心能干的臣子替您把朝政处理得仅仅有条?”
九娆啧了一声。
“况且我跟陛下的情况也不同。”姬凰羽道,“帝王才是名正言顺的一国之主,王子就算势力再大也没用。江山一天没有大定,野心就不会停止,局势就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变化。”
如果他登基了还有人敢肖想王位,那就是意图谋反——就像九娆,不管她去到那里,朝中大臣也不会因此她不在宫里就生出什么异心。
可南疆现在储君未立,姬殷暗中谋划笼络大臣也只是正常的竞争手段,算不得谋反,况且姬凰羽好几年不在南疆,就算他掌控多大的势力,也经不起长期人不在这里所产生的影响。
况且姬殷羽翼渐丰,该选择常年不在朝且已经成为陵国女帝皇夫的四王子,还是选择支持已经成亲的南疆大王子,朝中大臣们自会权衡利弊。
九娆淡问:“年前从大夏回来的路上遇到刺杀,是你自己操纵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