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有福懵一下子站起身,“吴春花,你、你竟然这么想?”
吴春花瞪着林有福,又看看林兴龙。
“我咋想还有个屁用。林川现在考的是清北大学,整个轰动,谁还能冒名顶替?”
林兴龙凑到吴春花眼前,“娘,不都说清北大学最好么?那学校里是不是也没人见过林川长啥样,那要是把通知书拿到手,不是照样可以么?”
林有福觉得自己的儿子怎么傻到这个地步!
他伸手点了点林兴龙的脑袋,“你这脑子咋长的!要真是冒名顶替,就得是人家考上的人不知道自己考上了,傅临川知道自己考上了,没有录取通知书人家不会去学校找?”
林兴龙揉揉脑袋,又窝在那儿。
“那我以后咋办,我都这样了,我以后咋办?”
没人知道怎么办,屋子里哪里有人能回答他?
晚上,傅临川还有傅临平他们全都忙完,真的是筋疲力尽地回家。
就这都是实在是没有面了,要不然,外面还有人在等着呢。
大家洗漱完,各自回屋子。
夜深人静的,傅临川深吸一口气,这才将自己从繁忙拉回现实。
许春麦一双眼睛亮晶晶地,拉着傅临川的胳膊,整个脑袋靠在他的胳膊上。
“大川,你真厉害。”
傅临川捏了捏许春麦的手,轻声在她耳边说道,“是考大学厉害,还是……那方面厉害啊?”
许春麦反应过来的时候,脸颊开始发烫。
“大川,你、你没个正经。”
傅临川将许春麦揽进怀里,两个人就这么心满意足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宣城和望山县的报纸,全都有傅临川的报道。
冯亮忙了一天,一大早上看见报纸,整个人都震惊了。
让服务员看着店以后,慌忙跑来找傅临川。
“大川,你考上清北大学了?”
冯亮脸上藏不住的激动。
傅临川点点头,“对。等我拿到录取通知书,请大家好好吃一顿。”
冯亮这才想起来,“哦,怪不得我昨天听说你店里打折,你看我这脑子,我也没多问一句。得,我今儿也打折,为了庆祝我兄弟考上最牛逼的学校!”
说完,冯亮转身就急着回去忙。
他推了自行车出去,没多一会儿又转弯回来了。
“亮哥,你这咋又转回来了?”
“大川,我琢磨着,我的面馆,改成你春麦面馆的分店得了,反正我都是拿了你配置的料包。”冯亮说道,“说实在的,我要是没有你的料包,我的面馆生意不可能这么好。你觉得咋样?”
傅临川摸摸下巴,“亮哥,你改了倒不是不行。可你改了就不是自己当老板了,就成了给我当店长了。”
冯亮摆摆手,“那有啥,这不是一样么?没有你帮忙,我这面馆也开不下去啊。你要是同意,回头我就改了,就当你雇的我,这多好。”
傅临川想了想,“行,那咱们也一样,白纸黑字签合同,一码归一码,和咱们兄弟感情无关。”
“爽快,就这么定了。”
冯亮喜滋滋地转身就跑了。
傅临川看着冯亮的背影笑着摇摇头。
再之后,望山县有冯亮在,时间长一些,傅临平的店可以让冯亮接着管。
这样他大哥傅临平就可以继续到别的地方开店了。
他的想法是,春麦面馆和春麦卤肉制品厂,以后都归傅临平和傅临伟去管。
这样他就能挪出来手干别的。
傅临川叫上许春麦,“春麦,跟我去买些东西,去看看我师父,这个好消息要告诉他。”
不仅仅是冯亮看见了报纸,雷玉堂在医院里同样看见了。
他倒是没有买报纸的习惯,但是医院里今儿一大早上都在议论,他想听不见也不行啊。
他扶着赵冬梅下了地,“刚听护士说,我大哥考上大学了,清北大学!”
赵冬梅愣在那儿,“啥大学?”
“清北大学,就传说中的那个最厉害的大学。”雷玉堂解释着。
赵冬梅这下激动地,扯到了伤口,疼的直弯腰。
“哎呦,玉堂啊,你说咱家这是多大的福分啊,你和恩人这个机缘,咱这是组分冒青烟了!”
雷玉堂还跑去问护士借了报纸,上面还有傅临川的照片。
“娘,你说的对,咱家组分冒青烟了,跟大哥有好机缘!”
方辞礼家里,他正在和傅临川介绍的两个徒弟方强还有吴海军一起做木匠活呢。
魏淑娥就急匆匆地从外面买菜回来了。
手里还捏了一份报纸。
“老方,老方你快看啊!”
方辞礼将铅笔别到耳后,“啥事儿啊,急匆匆的。”
魏淑娥将报纸塞进方辞礼手里,“老方,你快看,这是大川,大川上报纸了!”
方辞礼心中一喜,赶紧将报纸展开。
他先看见的就是傅临川的照片,“大川长的可真好,看这照片,拍的是真不错。”
而后,他就看了上面报道的事情。
方辞礼的手在颤抖,声音都跟着抖,“大川、大川他考上了?他考上清北大学了?”
魏淑娥一脸笑意,“是啊,老方,大川他真考上了。”
方辞礼眼圈发红,“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啊。”
方强和和吴海军一听,赶紧凑到了方辞礼眼前,去看报纸上的内容。
“大哥不愧是大哥,他真的考上了。”
“这几年咱们望山县也没人考的上清北大学啊。”
方辞礼很是骄傲的样子,“那是,能考上清北的,那能是一般人么?你们两个,好好跟他学学,以后可不能出去给他丢人。”
“师父!”
突然听到傅临川的声音,方辞礼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顺着声音看过去,发现傅临川和许春麦肩并着肩,手里拿着东西,已经站到他的院门口了。
方辞礼立马背过身去,擦了擦眼睛。
魏淑娥赶紧迎上去,“大川,春麦,快进来。”
“我们刚看见报纸,大川,恭喜你啊,你真的考上了。”
傅临川推着自行车进来,“师娘,我今儿就是来给你和师父报喜来的。”
“你师父刚刚可激动了,走,走,快进屋。”
方辞礼背着手,“我哪儿激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