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派出所你就知道了。”公安同志只说了这几个字,就直接将陶念秋给带走了。
这一路上陶念秋是心惊胆战的,她自己安慰自己了很多次,觉得可能并没有什么事情。
就算将许春麦带出去,那也不算是犯罪吧。
陶念秋想了很多说辞,可是到了派出所,人家一问的时候,她就完全慌乱了。
没多久,就将事情全说出来了。
即便这样,她也不认为这件事情有多么大,直到她收到了学校的退学通知。
这下可把她给吓傻了。
谁考来京都能容易呢?没有人容易。
她寒窗苦读了这么多年,她考了全校第一名才考来京都,在所有人的羡慕中,来读这个大学,毕业以后就能分配工作,以后就是吃公家饭的人。
她怎么可以被退学回家呢?
她刚刚拿了一百块钱而已。
她去找学院领导,可是完全没有用。
退学通知已经下达,加上她做的事情,这个是不可能收回的。
想来想去,陶念秋觉得,问题出在许春麦这里。
这件事情最主要的在许春麦,只要许春麦表示不追究,那肯定就没问题。
这两天许春麦都没来上课,后面来上课的两天,都是傅临川接送,没有在学校住。
许春麦觉得自己恢复的差不多了,更何况,也已经接到了陶念秋被退学的消息,她就准备回宿舍住了。
毕竟这样也耽误傅临川的时间,他除了学业还有生意要忙呢。
那么一大片地,在京都租下来,拖得时间长了,搭进去的成本越高。
傅临川也是看许春麦恢复的不错,住学校倒是也没什么危险,就没再来回接她。
许春麦一回宿舍,陈夏和张乐珍她们都担心坏了。
她们到现在也不是特别清楚到底那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都是说许春麦生病了。
宿舍里,大家嘘寒问暖的。
已经搬走的陶念秋就冲了进来。
她进来以后,“扑通“一下子跪倒在许春麦身前,“春麦,我求求你,你帮我说说话,我不想被退学,我不能不读这个书。春麦,我求求你。”
许春麦看向陶念秋的目光淡淡地,“我不会帮你说话的。”
“春麦,我、我好不容易考到这里来的,我不能被退学回家去,回家去我就完了。”陶念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春麦,我苦读了这么多年,我不能回去,不能啊。”
许春麦盯着她的后背,“你苦读那么多年,难道别人就不是?陶念秋,你这种品质,还想以后毕了业误人子弟吗?”
说着,她看向陈夏,“夏夏,帮个忙,去看看宿管阿姨怎么让不是咱们学校的人偷偷溜进来。”
陶念秋恨恨地盯着许春麦,“许春麦,你、你小肚鸡肠,这么点儿破事儿你就揪着不放,一定要逼着我退学才罢休吗?”
这么点儿破事儿?
许春麦感觉自己胸口发闷,她做了她以前从来没做过的事情,直接抬起手给了陶念秋一巴掌。
这一下,宿舍里的人都傻眼了。
以往的许春麦就是温温柔柔很好说话的,现在竟然把陶念秋给打了。
陶念秋呆愣片刻,“你、你打我?你竟然敢打我?”
说着,她就要冲上来打许春麦,被宿舍里的人拦住。
没一会儿,宿管阿姨也来了,直接叫人将陶念秋给撵了出去。
宿舍里重新恢复安静,大家都很默契地没再问许春麦关于陶念秋的事情。
能被学校退学的,那一定是非常严重的。
傅临川去到学校,罗景同还悄悄地凑过来问问处理结果。
“那个女同学,被退学了。”
“退学好,这种有品质问题的,趁早撵回家,什么东西!”罗景同想起来什么,“那个于开行,就是于文远他父亲,到处打听你呢,都打听到我二叔这儿来了。”
“真要是打听到你爷爷那儿,非得把他们吓死。”罗景同现在很期待于开行他们知道傅临川是傅启铭的孙子,“真想看见他们到时候什么态度。”
傅临川打量着他,“你还挺感兴趣。”
“那当然,多有意思啊。”罗景同说道,“你说这个于文远啊,这回玩脱了,踢到铁板了。”
于开行的人脉,也是非常厉害的,再加上傅临川姓傅,这个姓氏也比较少。
而且,和罗勇关系好的,直接就联想到傅同渊身上了。
傅同渊虽然也做生意,但是平时和他们都不搭边。
傅同渊的生意,整体来说,给人很神秘的感觉。
于开行求来求去,想让罗勇帮忙牵个线,见见傅同渊。
傅同渊接到罗勇的电话,“我说老傅,你见不见?”
傅同渊琢磨着,“这么说,于开行是猜到大川是我们家人了?”
“八九不离十了。”
罗景同什么都没和罗勇说。
但是于开行的儿子于文远出了事儿,他天翻地覆地打探傅临川的背景,罗勇这鼻子多灵啊,猜出了个大概。
傅同渊说道,“不见,他想和我搭上关系?也不看看他是谁。”
罗勇一下子乐了,“行,知道了。真是羡慕你啊,你可以跟上都不扯上关系,我不行啊,都来找我,真累。”
于开行都求到罗勇这儿了,想见傅同渊,结果一棒子给打了回来。
傅同渊压根不见他。
这回就不用想了,这个傅临川肯定是傅家的人,而且还是亲近的人。
于开行冲进于文远的房间里,对着他就是两巴掌。
此时的于文远虽然是出院了,但是他那方面不行了,也接不上了,整个人都觉得废了一样。
现在于开行一进来,不安慰他,反而直接给他打了两巴掌。
“爸……”
“你可蠢货,你得罪谁不好,你竟然敢动傅家的女人,你怎么不直接死了的好!”
于文远傻眼,“爸,什么……什么傅家?”
“军方的人,司令家的人!战斗英雄家的,开国英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