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赵雷之子赵贺于堂外听到叔侄二人谈话,待赵云走后,便闯入堂中,向赵林请命。
赵林见其言辞坚决,眼神坚定,无奈道:“贺弟,汝方才十五,如何能入军中?
不若再习练武艺三年五载,再行从军,如何?”
赵贺却道:“兄长武艺高绝,贺已能坚持三合,便是寻常领兵之将亦不过如此。
再者,兄长十四便随主人从军,弟已十五,如何不能上战场?
兄长,若我父尚在,亦欲令我此时从军,兄长为何不允。”
赵林推托不过,只得颔首同意,却暗中已经定下,将亲卫分作两队,一队护持左右,一队负责传令督战等,却叫赵贺入了第二队。
赵贺只道终于说服兄长,欢天喜地的退下。
赵林见诸事已经安排妥当,便回了后宅。
这几日后院频出修罗场,赵林有些心惊胆战。
起因是自同娶二女那一夜荒唐之后,时隔半年,终于又使阴谋诡计,骗得二女共侍一夫。
赵林再尝滋味,欲罢不能,连日夜宿二女房中,直叫孙尚香不满。
几日前,孙家虎女不知吃错了什么药,竟将心中烦忧告知了大乔,请教妙计。
然而大乔非小乔,虽是同胞姐妹,然小乔灵敏机警,又有周郎耳濡目染,颇有心计。
大乔自孙策亡故之后,整日宅在后院,哪有什么争宠的妙计?
只蛊惑孙尚香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偏你有姐妹,郡主便不能有姐妹了?
孙尚香得了妙计,便去寻苏樱,二人遂结为同盟,共同与刘氏姐妹争风。
起初赵林是乐见其成,数日间辗转双方之间,险些笑出声来。
却不想近几日,不知是出了什么变故,双方愈发剑拔弩张,整日阴阳怪气,让赵林颇感头大。
这不,方才走进后宅,就见四女坐在亭中舌战。
双方泾渭分明,刘瑶先道:“吾姐妹自幼与夫君朝暮相伴,青梅竹马,以情论之,你等才是后来者,却要来争宠,不知羞耻。”
孙孙尚香柳眉一蹙,嗔道:“哼,刘瑶,休得张狂!吾乃大妇,你姐妹不过妾室,焉敢对我出言不逊!”
刘雅原本不欲争斗,却见孙尚香如此,赶忙帮腔,细声言道:“郡主此言差矣,这情之一字,岂在身份高低?
吾姐妹与夫君相处默契,哪像有些人,空有尊贵之名,却未必能知夫君心意。”
苏樱闻言,冷笑一声,莲口轻启,悠悠说道:“哟,好一个相处默契。
以色相娱也就罢了,堂堂诸侯之女,姐妹同侍,也不知玩的什么花样,直叫夫君劳累床笫之间,岂不知这是害了夫君。”
刘瑶一听,面色涨红,指着苏樱娇喝道:“你这狐媚女,当我等不知?
便是你先用些腌臜手段,哄得相公连日通宵欢愉,还敢在此大言不惭言说我姐妹耍花样,谁能有你的花样多?”
孙尚香一听 “狐媚” 二字,想起吸溜吸溜,不等苏樱反驳,便怒不可遏,大声道:
“刘瑶,你莫要血口喷人,你倒说说,何为腌臜手段?
我等皆是真心相待夫君,你这般诋毁,可是失了体统,莫不是恼羞成怒,没了法子才出此下策?”
刘雅见势不妙,忙扯了扯刘瑶衣袖,示意她莫要冲动,而后缓声道:
“诸位姐妹,莫要伤了和气,本就是一家人,何苦在此争得面红耳赤。
咱们且各退一步,往后好生侍奉相公才是正理。”
苏樱却不依不饶,轻哼一声道:“这会儿倒说起和气话了,方才那咄咄逼人的劲儿哪去了?
既是一家人,方才又何必恶语相向,我看你们呀,就是见不得郡主与我得相公宠爱,心生嫉妒罢。”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亭中气氛好似即将燃起的干柴烈火,一触即发,只把刚踏入后宅的赵林弄得头疼不已,不知该如何是好,站在原地进退两难。
正在这时,亭中四女见到赵林回来,一齐起身行礼口称夫君。
那声音是一个比一个软糯、魅惑。
赵林听了,却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里直犯突突。
讪笑道:“诸位夫人聊着呐...”
话音未落,苏樱便上前来抱住左臂,在耳边窃窃私语道:“夫君,妾今日将夫君所言之丝袜缝好了,夜里记得来看哦。”
赵林闻言大喜,刚要应下,右臂却被刘瑶抱住,亦在耳边窃窃私语道:
“柏轩哥哥,姐姐将柏轩哥哥言说的甚么制服做出来了,今晚要试试吗?”
赵林大喜,心中却不知先应下谁。
就在此时,忽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在脑海中。
赵林挣脱出双臂,环抱二女,佯作遗憾之色,叹曰:“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
若能叫二者兼得,岂不两全其美?”
二女闻言,皆语塞不言。
亭中刘雅清冷的白了一眼,亦不曾言语。
孙尚香却阴阳怪气道:“夫君何其贪心,我四人如此服侍还不满足...还二者兼得,也不怕吃撑了。”
赵林闻言,正欲狡辩,忽见怀中二女与刘雅皆是一副赞同模样,不由心道:
“坏了,让她们统一战线了!”
然赵林身为诸葛亮与徐庶言传身教的高徒,这半年来又得阴险狡诈的庞统传授了伤天害理的诡计若干,岂能被四个女子难住?
当下便佯作忧愁之色,叹曰:“主公已然下令,为夫不日即将率军南征交州。
此去千里,崇山峻岭,地形复杂,恐战事日久,短则一年半载,长则三五年不能回来...”
说到这,赵林眼眶微红,动容道:“交州易守难攻,兼之多毒瘴,为夫若遇不测...”
话音未落,怀中二女以手捂住赵林嘴巴,不让他说完。
赵林偷眼瞧去,亭中刘雅已然垂泪,正以手帕擦拭。
孙尚香面带疑惑之色,似是不信。
怀中二女却互相对视一眼,刘瑶说道:“夫君勇冠三军,智谋过人,定能克敌取胜,安然归来的!”
苏樱亦道:“瑶儿妹妹说的对,夫君定然会安然归来的,妾已双十年华,待夫君归来,便可为夫君绵延子嗣...”
话音未落,赵林已是冷汗直流,心道:“你俩这旗都给我插满了,就差飞龙骑脸的buff了,可不能再说了...”
急道:“为夫不日便要出征,只求兼得鱼与熊掌,奈何不得也!”
言罢,故作惋惜之色,叹息连连。
正低头演戏之际,亭中孙尚香却对刘雅使了一个眼色,刘雅隐蔽颔首,温言道:
“夫君不日便要赶赴战场,怎能耗费精力?不若等夫君归来之时,再试穿...那些衣物。”
赵林闻言,急道:“咳...不妥,为夫出征在即,甚是舍不得诸位夫人,若无慰籍,恐因思念之故,战场分神,岂不危矣?”
话音刚落,只见孙尚香冷哼一声,起身言道:“姐妹们都听到了吧!”
三女应道:“听到了,夫君又欺瞒我们姐妹!”
言罢,四女同时白了赵林一眼,纷纷散去。
赵林:“......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