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分钟前。
陈放躺在自己房间里,看着手上的憎恶光刃,琢磨着把它安装在什么地方。
目前最佳选择,还是流火·战甲的流火之刃。
流火之刃被憎恶光刃取代后,就能极大提升流火·战甲的输出能力。
但。
说实话,现在流火·战甲对陈放而言,多少有点儿鸡肋。
论战斗力,青龙·战甲远在流火之上。
平时的战斗,陈放也基本以装备青龙·战甲为主。
陈放需要流火·战甲,一个是追求高敏捷属性的时候,其次就是需要用【超负荷火花】+蝰蛇机枪的【狂暴模式】,来打爆发持续输出的时候。
这二者,都跟流火之刃没有半毛钱关系。
所以,把这么一个珍贵的憎恶光刃用在流火之刃上,其实还不如留着,等以后有了更强大的机械造物,或者战甲的时候,再使用。
打定主意后,陈放将憎恶光刃收进人物背包里。
然后他打开商行,打算再购买一批子弹,补充一下自己的库存。
等到商行页面打开,陈放正要扫光所有低价子弹时,突然商行页面扭曲起来,片刻后就消失不见。
这种情况,让陈放一愣,随后意识到不太对劲儿。
他又打开了好友页面,发现果然,好友页面也出现异常,无法给其他人发送信息。
这种无法跟外界取得联系的情况,一般只会出现在一些特殊副本中。
陈放现在明明身处洛城,怎么可能商行系统和好友系统同时出现异常呢?
“轰!!”
一声巨响,地面微微震颤起来。
陈放一下子从床上坐起,冲到客厅,打开门向外看了一眼。
仅一眼,他的脸色更加严肃。
陈焕兰也从自己房间出来,迎面撞见陈放站在门口:“小放,外面出什么事了,刚才那是什么动静?”
陈焕兰话音刚落,又是一声巨响传来,地面再次震颤。
陈焕兰差点儿没站稳,陈放立马过去把她扶住。
“外面到底怎么了……”陈焕兰彻底慌了,因为上次城中村传来异样,还是瘟疫骨魔降临的时候。
陈放语气轻松道:“妈你别担心,这是洛城,有这么多守城军在,还能出什么事儿?”
“或许,是附近什么工厂发生了爆炸吧。”
“不然您先回房间休息,我出去查看一下情况。”
听陈放这么说,陈焕兰稍稍安心一些。
不过,她还是抓住了陈放:“你别去了,万一有什么危险呢。”
“没关系的妈,我都已经15级了。”陈放拍了拍陈焕兰的手,“放心吧,或许有什么人需要我的帮助呢?”
“我出去看看,一会儿就回来了。”
“那……好吧。”陈焕兰放开了陈放,叮嘱道,“千万注意安全,别去危险的地方。”
“我知道。”
陈放咧嘴笑笑,让陈焕兰回卧室去休息。
临走前,陈放还叮嘱陈焕兰,不管听见什么动静,千万别从家里出来。
安顿好陈焕兰后,陈放这才走出家门,回身上了锁。
他刚才故作轻松的表情,也全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凝重。
转过身去,陈放抬头看到了天空上,将整个城中村覆盖住的庞大身影——暗黑天魔。
“……这是憎恶异界的boSS吧?”
虽然看不到对方的属性,但是陈放刚才一开门,就感受到自己身上的憎恶诅咒活跃起来,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引了一样。
能够跟憎恶诅咒产生感应,对方的身份自然呼之欲出。
看了看暗黑天魔,陈放也发现对方虽然气势犹如巍峨高山,但实际上只是一个花架子——
它动不了。
既然是一头动不了的boSS,那就没什么好怕的。
陈放要做的,就是搞明白这东西为什么会在这里,又是谁召唤出来的。
“难道是冲我来的?我刚一回家,就有憎恶教会的信徒发现我身上的诅咒,过来对我动手?”
“还是说这附近本身就有憎恶信徒,他们召唤这么一头boSS出来,有别的目的?”
“唉,可惜了盛棠他们不在,他们要是在的话,能帮我解答不少疑问。”
想到这里,陈放摇摇头。
算了,管他呢。
不管这头boSS到底有什么目的,它敢在城中村里出现,就已经触碰到了陈放的逆鳞。
就这么出门,寻找教会信徒,陈放当然不放心自己老妈单独在家。
他想了想,一挥手,将改装页面打开。
找出了狗蛋一号后,陈放将憎恶光刃调了出来,安装上去。
当二者的虚拟图像同时变为绿色,陈放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改装。
经过了短暂的技能读条后,狗蛋一号外形得到改变。
原本合金材质的钢牙和双爪,现在齐齐被憎恶光刃所取代,输出能力更胜一筹。
配合上蝰蛇机枪,现在狗蛋一号的战斗力,绝对可以胜过一个15级的满编转职者小队!
对于这次的改装结果,陈放非常满意。
他一拍地面,包括狗蛋一号的四头狼骑齐齐被他召唤出来,守在了家门口。
“小受同学!”
陈放呼唤一声。
“我在,主人。”
“操控四头狼骑,保护好我妈。一旦有敌人出现,立马通知我。”
“好的主人。”
陈放随即转身,朝着远处走去。
往前走的过程中,陈放摸了摸自己手指上的指环。
指环中的金属铺开,将其身体完全覆盖,化作青龙·战甲,跟陈放合二为一。
“铿——”
闪烁着幽绿色光芒的青龙枪也被他抽出,提在了手中。
……
暗黑天魔下的居民楼楼前。
原本空无一物的空地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血泉。
血泉泉眼处,腥臭无比的鲜血翻涌不断,咕嘟嘟冒泡。
一口巨大的血棺,矗立在正中间,沐浴鲜血,棺盖以一个极其缓慢的速度打开着 。
吴北站在血泉前,脸色稍有凝重。
在他身后,还有几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男女,将一个个被捆起来、因为惧怕又是痛哭又是求饶的普通人,扔在血池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