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说罢,忽然间,秦始皇似乎想到了什么
面色不悦的问道:“朕命你去办征收徭役之事,为何这两日不见你来禀奏?
你这个丞相现在已经可以事事为朕做主了?”
李斯赶忙伏地叩首,声音带着一丝慌乱:“陛下恕罪,臣正要和您禀报。
说。秦始皇揉了揉太阳穴。增发徭役之事办理得颇为顺遂,
只是.....。
只是什么?秦王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只是百姓和下县的官吏,颇有怨言,臣怕扰了陛下圣听。李斯战战兢兢地说道。
秦始皇一听,龙颜大怒:“朕统一六国,建立大秦帝国,
然北方匈奴屡屡南下侵扰,威胁我大秦边疆安宁。
为保国家长治久安,朕决意修筑长城,抵御匈奴铁骑。
长城不仅是军事防线,更是我大秦中央集权的象征,明确疆域,巩固统一,防止地方分裂。
此乃朕为大秦千秋万代所谋,虽然短期需要费些功夫,但利在长远,功在千秋。
这些短视的愚民,我看都是哪些儒生的荼毒。
据说,这次征召的徭役数量不到计划的二分之一,李斯你是怎么当的丞相,怎么做的居中调度。
陛下息怒,臣今日听闻,近三月,民间忽现一种怪病。先是有人感到身体发热、乏力,
起初众人都以为只是普通的风寒之症。负责,押送徭役的里正,并未太过在意。
据回报,没过几日,这些症状非但没有减轻,反而愈发严重起来。
患病之人开始出现口渴难耐,咳嗽不止、呼吸急促等状况,甚至有些人还伴有胸痛和咯血的现象。
便已从最初发现的几个村庄蔓延至周边数十个乡镇。
那些原本要征为徭役之人,不少染上此疾,浑身无力,无法劳作。有不少直接死在了半路。
患者初起,常感疲乏无力,头晕目眩,似有轻飘之感,精神难以集中,思绪恍惚。
继而,肌肉酸软,抽搐不宁,甚至无力站立,行走蹒跚。严重者,可致意识模糊,昏迷不醒,口干舌燥,
死者眼窝深陷,口唇干裂。过度出汗、呕吐、腹泻。
“为什么现在才报,可有查明病因?太医令有何说法?”秦始皇沉凝问道。
“回陛下,微臣正欲向陛下禀报:太医令诊断之结果,乃失盐症所致疟疾顽疾。
”“发病之源在何处?”秦始皇追问。
“陛下,微臣已遣人去查。象郡与黔中郡,乃失盐症之源。
正因失盐,致人口渴,饮用不洁之水时,诸多徭役染上疟疾。
幸而此时正值冬季,尚未迅速蔓延。
疟疾,现今已传至何处?”“回陛下,有人来报,即将抵达泗水郡。”
秦始皇眉头紧锁,“此事不可小觑,三日之内给我拿出个具体的对策。
”李斯忙应道:“陛下圣明。微臣以为,当务之急是先解决失盐之地的盐供应。
可派遣得力官员前往象郡与黔中郡督办制盐之事,并确保运往各地的盐路畅通。”
并且及时控制疟疾疫情蔓延。
陛下,还有一件事,李斯躬身道:“属下有人查到,
最近市场上流散了不少私盐,而且是纯度极高的精盐。”
查到了源头了吗。秦始皇问道。
正在查,因为他们每次交易的数量不大,次数又多。臣还在调查。应该不是四大官盐场的出产。
虽然,不知道出处,但是确实或多或少的解决了此次盐荒的灾情。李斯补充道。
哼,我堂堂大秦还需要黑市来救灾吗。敢在我大秦买私盐,真是胆大包天。
黑市私盐,什么价格。秦始皇饶有兴致的问道。
禀报陛下,黑市的私盐,价格和比官盐略低。
还算有些良心,没有发国难财,积物屯奇。这买私盐的倒也是个人物。
李斯,这样,这个私盐黑市你先放一放,咱们养肥了再杀。
陛下,臣已经,先遣精干之人奔赴那象郡与黔中郡,督促盐场0地官员加紧制盐,援助象郡与黔中郡
但是现在毕竟是冬天,加上车马费时间,只能尽力而为。
近几日,臣已经调配人马,日夜兼程,保障盐路畅通无阻,
期盼能尽早将盐送至缺盐之地,解百姓燃眉之急。
沿途设立了管道,和专属的驿站,和路引。确保赈灾的盐畅通无阻。
同时,微臣也已经传令各地官府,严阵以待,全力防控疟疾疫情,加强了户籍管制。
对已感染的郡县严密封锁,切断一切可能的传播途径,安排医官全力救治患者。
至于今日起,微臣也会暗中指派人手,深入民间,仔细排查那些散布不利言论的儒生。
淳于越等人,也会重点找人关注,陛下您请放心,还有徐福,
我也会让人重点关注这件事,有任何风吹草动。
很好,这种时候朕更加不允许,有任何人,有任何扰乱稳定的言论,尤其是淳于越那帮人。
这秦始皇轻声道:“丞相,若是那些酸儒再在民间散布不利于朝廷的言论,一定要吗,查清楚源头。
如今百姓有怨,是否与他们煽动有关,找到头目抓起来严惩。现在是非常时期,不可以心思手软。
六国刚刚统一,正是需要维持国家稳定的时候,不可以一日松懈。
秦始皇眼神一凛,“朕本就厌恶那些迂腐儒生,如今他们若还敢兴风作浪。
就将那些妖言惑众的儒生统统抓起来审问。若真有不轨之心,直接埋了。
对了,今天晚上,就将胡亥送走,你去送送,朕就不去了。
你给我仔仔细细的才调查下徐福的底,你自己多注意安全。
去狱中看一看赵高,不要说是朕的意思。
明日早朝,宣召扶苏上殿。
李斯领命而去,步履匆匆,心中却是波澜起伏。
李斯离开皇宫后,径直去了胡亥的府邸,此时的胡亥正在虐杀一名侍女。
看到李斯来了,神情先是微微一滞,随后便收起了残暴的眼神,露出了一幅人畜无害的表情。
李斯看着年少的胡亥,心中暗自叹息,嘱咐随行人员,需要好生照看才行。
直到被架上马车,胡亥才一脸惊愕,然后歇斯底里的大
叫着:“我要见!父王,我要见老师!,你们这群奴才!”
你们要带我去哪儿?!,我要杀了你们。
李斯看着年少的胡亥,心中暗自叹息,嘱咐随行人员,需要好生照看才行。
咸阳大狱中,一位老者斜倚着牢墙,李斯看着这位老朋友,
心里一阵寂然。忽然升起了一种兔死狐悲的感情。
丞相,胡亥公子还好吗。老者问道。
陛下把公子送回封地了。我来和赵府令喝几杯。李斯淡然道。
上一次,在这里和在下小酌的正是我的同窗和挚友,韩非子。李斯拿起一个酒杯递给了老人。
哈哈哈,那老奴真的是荣幸之至啊。老者一阵苦涩。
随即端着酒杯一饮而尽。随后冲着咸阳宫的方向,缓缓跪道:“老奴赵高,谢陛下赐酒。”
赵府令,坦率说,你有没有想过杀我。李斯笑着说。
赵高,微微一笑:“谢丞相,送老奴一程,只是公子胡亥还小,还希望丞相垂怜。”
赵府令,你这一走,我们之前的老伙计也没剩几个了。李斯苦笑着说。
这还是我第一次看着你笑,我还以为你们法家的博士都不会笑呐。赵高放松的笑着。
李斯走出大狱,赵高的最后一句话,一直在李斯心中萦绕。
\"丞相,那个徐福有问题。让陛下小心,那是一个妖孽。。。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