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老,您一向可好?萧何向您问好了。萧何笑盈盈地向吕太公行了一礼。
吕太公赶紧俯身扶起了萧何:“萧大人,您这是做什么,老朽没有官身,您对我行此大礼,真是折煞老夫。”
受得,受得,在外我是父母官,在这内堂,我只是您的世侄。萧何郑重地说道。
吕太公被萧何几句话说得眉开眼笑。随即问到:“对了,萧大人,恕老朽眼拙,这位小友是?”
太公,这位是泗水亭长刘季,也是我非常要好的友人。这家伙,在沛县还有些声望。以后太公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主要是在这个地界上,您不妨都可以找刘季。
吕太公微微行礼:“原来是刘大人,以后小老儿在贵宝地,还要刘大人多多照拂。”
对了,这次老大人破费了,您我解释一面之交,您和萧大人能来,老朽已经是莫大荣幸了。竟然还送了老朽这么大的礼,老朽真是受之有愧。
萧何听闻,只觉得顿时脸红,急忙帮着刘邦开解道:“太公有所不知,我这兄弟,为人侠义。做事也妥帖,只是有时候爱开玩笑。您千万别介怀,这贺钱万,只是这小子信口说说的。您千万别和他计较,萧何在这里和老太公先道个歉,告个罪。”
哪里话,少年英雄,有豪气有魄力,已经很出色了,老朽不在意哪些虚财。只要.....
吕太公刚刚说着,这见刘邦,气定神闲地往脏兮兮的兜里摸了摸。
随后,掏出了一颗晶莹剔透的琉璃珠子。这珠子晶莹剔透,虽然不大,却华彩照人,顿时整个内室都安静了下来。
萧何先是目瞪口呆,随后,就连见多识广的吕太公也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这....这....这是,难道是千年琉璃宝珠?如果这是...真的,可比玉髓还要珍贵千百倍。尤其是这么小的体积,竟然可以打磨得这么光滑透亮,毫无一点杂质。这匠人可谓是鬼斧神工了。真是叹为观止。
刘邦一看目的达到,心想亦尘大哥给的那瓶琼浆玉露里真的有宝珠。好在,我把那酒品的琉璃碎片都收好了。酒也用葫芦封存了。今天便要用这琉璃宝珠,在你们面前耍耍威风,让你们谁也不能再轻瞧了我刘邦。
“太公,之前李某说的可不是:贺钱万,而是贺钱千万。您看我这琉璃宝珠,价值连城啊。”“价值连城,不不不,是无价之宝。”吕太公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萧何也白了刘邦一眼,心里便有了算计。这刘邦穷的当裤子,这宝贝估计也是他那位神秘的大哥给的。对于一个陌生人出手都如此大方,相比,此人更加深不可测。萧何更加坚定了要去见一见,这位背后的大哥的决心。
刘邦拿着宝珠,递了过去。说道:“恭贺吕太公乔迁之喜。”
吕太公,一边小心翼翼地接过了琉璃珠子,一边手足无措地想要找地方收纳,嘴上却不停地说着:“这....你看....这让老朽如何是好。”
最终思虑了片刻,吕太公还是将珠子还给了刘邦说道:“刘大人,这个珠子还是太贵重了,小老儿不能收,俗话说无功不受禄。况且,这个珠子也不敢问来历,所谓怀璧其罪,我还是不要引火烧身了。不满二位说,我们一家也是逃难才到了沛县。”
萧何一听,知道这只是推托之词,眼看游戏,便直接单刀直入图。他明白无功不受禄的潜台词是,任何事情都要等价交换,这个吕太公可是太精明了。他要看看这个珠子的筹码,和自己要付出的代价。
刘邦似乎也没有太惊讶,只是转眼看着旁边的萧何。萧何笑盈盈地说道:“吕太公,我们都知道您是商业翘楚。而且也是手眼通天的老前辈。如果,在下没有猜错,您应该还是吕家通玉的持有人吧。”
吕太公,连忙摆了摆手,这都是老黄历,现在我们都是大秦国的子民,奉公守法吃一碗安乐饭。老朽都已经这把年纪了,膝下无子。这是不想再涉险,所以才带着一家避货至此地。
萧何并没有多说,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温润的小玉牌,上面写着八个字:“济世之道,富民为始。”背面是一个阳刻的“萧”字。
您是吕家的家主,现在我以萧家的家主的身份和您谈一个生意。您先别着急拒绝,先看看我提的条件。萧何郑重地拿起玉牌对吕太公说道。
也罢,萧家主,您请说。
萧何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吕太公,您应该知道,如今秦国虽然一统六国,但天下并未真正太平。百姓疾苦,徭役沉重,民不聊生。我萧家虽为秦臣,但始终心系天下苍生。眼下,我这小小的沛县已经饿死了接近百人了。”
吕太公点了点头,示意萧何继续。
“我听说吕家在六国之中有着广泛的商路和人脉,而且您手中的商路,更是能够动员天下财富,吕家已经是硕果仅存的大商了。所以我肯定吕太公能救救我们。”萧何目光坚定,语气诚恳。
刘邦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心中一阵思虑,这些秘密的事情,萧大任竟然也没有避讳着自己看来这次自己。看来不仅仅是自己把萧大人拉下了水,自己现在也已经知道了太多,看来也不能独善其身了。
吕太公沉思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萧家主,您的诚意我感受到了。但是,您应该知道,吕家如今已经不想再卷入任何纷争。我们只想安安静静地过日子。”
萧何微微一笑,说道:“吕太公,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晴天补瓦,未雨绸缪。早上我刚刚从郡里开完了会,之后不但要增发徭役,还会更加严格地取剥削商贾。您放心,我们并不是要您卷入纷争,而是希望您能利用您的影响力和资源,帮助我们做一些对百姓有益的事情。我们不需要您亲自出面,只需要您在背后支持我们。”
吕太公看了看萧何,又看了看刘邦,最终叹了口气,说道:“萧大人,您的提议让我很为难。但是,我愿意考虑。不过,我需要时间来思考。”这个珠子,刘大人您先拿着。
刘邦非常光棍大气地说道:“我刘季送出去的东西还有没有要回去的先例,不就是个珠子吗,您老先拿着。这算是定钱。我虽然没有做过生意,但是我相信萧大人。”
吕太公十分赞赏地看着刘季,默默地收起了珠子。说吧,你们要我做什么。吕太公一改之前笑吟吟的模样,威严地说道。此时的吕太公,抖擞了精神。
哈哈,当然是您最擅长的,做生意。刘邦笑着说道。
哦,那你们可有什么本钱。如果是小生意,老朽可不敢兴趣。吕太公觉得眼前这个亭长自己越看越喜欢。
太公您先去陪客,宴会结束后,入夜十分,我带您去看看我们的本钱。哦,是见不得人的生意吗。你们不会干的是无本的买卖吧。吕太公继续问道。
刘邦呵呵一笑:“太公敢不敢赌一把?”
这赌注又是什么?吕太公对于这刘邦愈发欣赏了。
萧何急忙说着:“赌注便是这沛县的百姓。”
刘邦哈哈大笑,沛县太小,要赌就赌这天下。
好!有气魄!老朽就舍了这把老骨头陪着你们野一回。楚虽三户,亡秦必楚。今天太公再教你们一句:知地取胜,择地生财,奇计胜兵,奇谋生财。若不是以天下为赌,以性命入局,才配得上我楚国第一大商的称号。
萧何,和刘邦对视一眼,拱手道:“楚虽三户,亡秦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