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科满分？
语文和英语满分很难吧，程亦然语气带了点疑惑，“真满分？”
“奥，秃驴当时说的是理科全满分，文科就不知道了。”李秀解释道。
理科满分是大佬，文科满分是学神。
李秀靠在程亦然肩膀上，柔声撒娇，“亦然姐，你一定要来啊，我们校庆可热闹了。”
“好。”
真到了校庆那天，程亦然为纠结穿什么抓耳挠腮，好长时间没收拾好。
李秀穿着黄色连衣裙加棉绒外搭，敲了响了程亦然的门。
“亦然姐，你还没换好衣服？”
李秀看了看程亦然放到床上的衣服，震惊道：“亦然姐，今天气温最低5度了，你穿的太薄了。”
“……”
程亦然没听天气预报，但她早上起的早，开门倒洗脸水，一阵冷风吹来。
刮得她浑身颤抖，冷嗖嗖地。
回到屋子，找衣服，发现她衣服全是夏秋季的，以前在沈家放的羽绒服被人拿刀子划破，不能穿了。
这阵子她也没想起来添置冬衣。
“亦然姐，不如你先穿我的吧，我妈今年给我买了两身新衣服，有一身我还没穿。”
李秀将程亦然从头到尾打量了遍。
“是件浅粉色绒衣，配你那件白裙子肯定好看。”
“那怎么行。”李秀的新衣服她都没穿过，程亦然怎么能先穿，“我柜子里还有一套，就是款式旧了，我有点犹豫。”
程亦然换完衣服，让李秀看了看。
“怎么样？”
“好看！”李秀惊呼道，虽然这款是两年前的款式，但你穿上特显气质，比百货大楼里模特穿上还好看。”
程亦然眉眼弯起，“那走吧。”
李秀骑着二八大杠，载着程亦然到了她的学校。
学校门口铺了一张一千米长的红毯，气球做成的拱形门立在入口处。
三五个年轻老师冲来来往往的学生招手，学生穿着很亮眼，各个青春洋溢，脸上挂着朝阳的笑。
李秀拦着程亦然站在一位女子面前，声音洪亮道：“张老师，这是我姐，程亦然，能把沈大哥叫来，全靠我姐。”
张老师眼睛一亮，伸手道：“你好，我是李秀班主任，张翠霞。”
程亦然回手一握，“张老师好。”
“哎，那不是沈教授吗？他今天也来了。”
“真是沈教授！”
张老师旁边的两位老师，突然指向不远处的吉普车。
沈宴行身穿黑色西装，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眼戴金框眼镜，踩着黑皮鞋踏上红毯，像走秀似的。
顿时所有目光全被沈宴行一人吸引了过去。
他浑身散发着淡漠不容忽视的气场，引得周围低声惊叹。
而片刻，惊叹声变成了唏嘘声，因为一位漂亮的女人挽上了沈宴行胳膊。
紧接着一个寸头帅气男人跟在女人旁边，脸上露出些微不悦，嘴角噙着坏笑同女人说话。
周身荷尔蒙爆棚。
不得不说，沈宴行确实有点姿色，他出场时，周围所有的视线和目光全落在了他身上。
校庆让他变成了独角秀，程亦然和李秀反应过来，几乎大半的人站到了沈宴行面前。
站前排的人伸出手，想和沈宴行握手，沈宴行也很有礼貌的一一回复了。
“沈教授，你好，我叫周清雅。”
“你好。”
“沈教授好。”
沈宴行想脱身而出，然而四周围满了人，水泄不通。
他眉头微蹙，欠意道：“不好意思，我今天要准备演讲，能让让吗？”
原本站到程亦然旁边的张老师也在众人围上去的时候，站在了离沈宴行最近的位置。
张老师冲着众人喊，“沈教授答应来我们班做宣讲，马上就开始了，各位老师和同学家长，麻烦让个路。”
大家虽然很想结交沈宴行，但也各个是有礼貌，懂礼节的人，听了张老师的话，忙给沈宴行腾出一条路来。
沈宴行在众人簇拥下离开了现场。
李秀下巴快惊掉了，“亦然姐，太夸张了吧。”
程亦然不置可否的嗯了声。
“你是以前在二中教书的程雪，程老师吧，我叫付春。”
刚刚人潮涌动时，程雪被挤出了人群，此时脸上还挂着不悦。
有人上前认她，程雪点过头，心情好了点，“你好。”
付春一笑，“听说你被二中开除了，我以为沈家会和程家解除婚姻呢，没想到还能见到程老师，哦，现在不该叫老师了。”
程雪扬起的嘴角瞬间拉了下去，顿时受不住表情，“你从哪听说的。”
她被学校开除的消息，除了程家周围的几户人家知道，根本没人知道。
学校开除她并未在学校通报，而是以自请离职，保留了她的颜面。
付春为什么会知道？
下一秒付春说，“那天我在医院看病，听到了你妈妈在医院办公室吵架。
你差点用安眠药害了一位年事已久的老人，恰巧不巧，老人是医院医生的妈妈，于是这事被人捅到了医院去。”
“程老师，我若是你，压根不会来参加校庆，尤其是沈教授的伴侣。”
付春的阴阳怪气让程雪想起来，她曾是沈家的相亲对象，不仅和沈家门当户对，而且学历很高。
家世好，容貌不差，明明很抢手的存在却偏偏输给了家世学历都不如她的程雪。
只因为两人分的单位不同，后来没什么交集，程雪就忘了这号人。
“不好意思付老师，我现在和宴行一个单位，有了更好的去处，谁愿意窝在小地方待一辈子，付老师不辞职难怪是不想吗？”
程雪拂了下秀发，得意地回击。
付春表情僵住，程雪趾高气昂从她身边经过，一脚踩在程雪裙摆处。
刺啦一声。
程雪胸衣显露，而周围仍有不少人经过。
付春大惊，“程老师实在抱歉，踩到了你的裙摆，你的裙摆太大了，实在没注意。”
程雪捂住胸口，脸色红一阵青一阵，离她两米远，程亦然正无声又得意的看着她。
那一刻，程雪心底的怒火彻底攀升，她转过身，对着付春甩了一巴掌，“看不见回家治眼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