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陆双也是从心底尊敬崇拜这位大哥的,是以知道父亲和大哥矛盾加剧而他蒙在鼓里的时候脾气也炸了。
有些激动才干出想要掳走封琪琪伤害陆默的想法,但是到底都没有酿成错误。
而大哥和父亲之间,他不知是何事自然不知道怎么开解。
但是在封琪琪和大哥感情这件事情上,他觉得,还是互相珍惜吧,不要这样较劲,诚如他父亲也说免得将来后悔。
“大哥,你真的要和白婉婷订婚吗?那么封琪琪怎么办?看得出来,你很爱她。”
在陆双的再三扰人下,陆默从文件中冷冷地抬起头。
“陆双,你认识白婉婷的时间要比封琪琪久太多,为什么要帮封琪琪说话?”
“你们很相爱,我只是为你好。”陆双理所当然的语气。
“为我好?”陆默冷笑一声,“到底是为我好还是为了你自己好,你心里清楚。”
陆双的脸色也微变,不明就里喝道:“你什么意思,把话给我说清楚!”
陆默放下手中的文件,双手在办公桌上交握,定定地盯着眼前的陆双,漆黑的眸子中闪烁着冰冷且不近人情的冷芒。
“有些事情说出来不一定好听,你是害怕我和白家联姻,扩大实力。
而霞都董事会上的权利,你也想争一争,就算不是为你自己,也是为你父亲。
他不是视作权利如命吗?”
陆双异常震惊的望着陆默,他没想到他大哥是这么想的!
空气陡然停滞,寂静的诡异可怕。
他一瞬间恍悟,原来,原来你们的矛盾是霞都的股权,就是为了那说话权,所以要自相残杀?!
得知事实真相,陆双再也管不了那么多,一个人有些失魂落魄的离开星逸阁。
其实,他心里多少有些猜测,但是听到大哥那样误会他,他的脾性也是挺高涨,顿时没了理智。
等柳楠电话催来问他到底怎么样的时候,他支吾着不敢说实话,柳楠就直接问他说:“陆默到底什么意思?想跟封琪琪彻底断了?”
“他什么都没说,怎么问都不说。”
“卧槽,你哥哑巴啦?!”柳楠气冲冲地挂掉了电话。
虽然封琪琪嘴上不说,但柳楠知道封琪琪心里别扭痛苦着。
其实柳楠最瞧不惯封琪琪那模样,性情中人为情所困陷入太深,那纠结痛苦的模样,让她这个局外人着急上火,火急火燎地跑去约陆默。
约这个词,不如说堵来的合适。
前台预约的小姑娘要不说董事长有公事就是董事长不在,就柳楠以前那暴脾气,如果不是理智告诉自己不是来吵架的,指定得跳脚。
三番两次后终于在公司门口把从黑商务车上下来的陆默堵个正着。
找个安静地,柳楠直接发问:“你有没有试着给各自一个机会?其实你和琪琪之间没什么大问题。”
“大问题?柳楠,你觉得问题不大但是在我看来这个问题很大。
因为太大,所以你看,我们连关系都维持不下去,只能有一个分手的结果。”
“有什么话好好说呗,都成年人了,耍什么小脾气呢?”
“都温柔一点,退一步,毕竟你俩一路走来,我觉得都是天定的缘分。
就好像如果不是你当初救了我,我不会帮你追琪琪,如果不是因为你喜欢的人是琪琪,我当初肯定死缠烂打赖定你。”
“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多说无益。”
柳楠手揉着太阳穴,似头痛道:“陆默,我这人有点傻,你到底什么真实想法,你直接告诉我行吗?我猜不出。”
“你知道封琪琪现在在我眼里的形象是什么样的吗?”
陆默顿了顿,斩钉截铁道:“她自私自利,冷漠无心,一切都是依照她自己喜欢的把戏玩着,拿着别人的情义真心当做是游戏。这种游戏,我不奉陪,她爱玩就玩吧。”
“你……怎么会这么以为?”
柳楠震惊在原地,也顾不上拉住陆默再细细说,只是瞧着陆默那眼神,怪慑人的,令柳楠心里有点不适,只能看着他走远。
这些对话一字不落的传到封琪琪耳朵里,柳楠也小心翼翼地瞅着封琪琪的面色,看起来不咋地啊。
但还是解读陆默的话,说:“我觉得他是什么意思呢?他就是想说,你根本不爱他,所以轻易放弃他。”
陆默说的狠心绝情,封琪琪心里特别难受,感到无助心痛而绝望的那种痛苦!
原来她在陆默眼里就是那种自私自利,冷漠无心的人。
封琪琪说:“可是楠楠你知道的,我很爱他,对他的思念与日俱增。”
“我知道你喜欢他,可是他不知道,那么你要怎么证明你爱他呢?我……”
说着这话,柳楠目光陡然一凝,突然脑子里一道电流划过似的。她终于反应过来陆默今天说的到底是几个意思!
感情他把她当了免费的传话筒。
陆默这个精明的老狐狸!柳楠咬牙切齿。
的确,陆默觉得柳楠就是封琪琪的耳朵,是以他这么说,而他也是这个意思。
是啊,封琪琪该如何证明她爱他呢?
陆默不松口,就是想让封琪琪记住,把他放在心里,无论发生某种事情都不可以把他推出去。
除了她之外,他可以说没有想法。对她,他总是无能为力,情绪都不能自已的消沉或积极。
借这一事情,陆默还有一想法,他就是想知道他在她心里到底占据多少分量。
其实陆默心里明白,封琪琪的情感是真实的。可是占据多少呢?他不知道。
说是怕你受伤给你找助力吗?陆默拥有成年人难得的冷静,第一时间他是感动的,的确很感动,但是她的作为他并不认可,她所给的并非是他想要的。
他只要她在他身边,即可。
所以在某一时刻,陆默怀疑封琪琪的动机,是打着为他好的名头来进行免责声明?
如果是这样,那就是他错爱了。他不想承受这样的后果,至少此时不想承受。
虽然这样的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从心底来讲,他是下意识去相信封琪琪的。但他的确害怕她于他的在意是否深刻在心,这一点他需要得到验证。
需要得到封琪琪失去他时表现出来的情绪感情,如今,她这样在乎他,他满意。
但觉得还不够。
所以陆默见过封琪琪之后,让秘书郑唤不再接听封琪琪的电话,就连公司前台也吩咐下去但凡是封琪琪到来一律说他不在。
……
“是不是还在想那天的事情?”
封琪琪知道杜子皓是在说她找陆默却失望而归的事情。
那天是柳楠给师兄打电话偶然提到她就说了那事,当时师兄正好在附近就跑过来看看,毕竟她是被拒绝的那个。
封琪琪不置可否,她始终想不明白陆默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真的是一刀两断?而柳楠跟她所说的话,她总感觉迷迷糊糊想不通。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这男人有时候比女人还难伺候,你根本矫情不过他。
“师兄,在陆默落入困境的时候我提出分手,我不管别人怎么看,但是师兄会怎么看待这件事情?会不会觉得我做错了?有没有想要批评我?”
杜子皓说:“鞋子谁穿谁知道合适不合适,我不予评价。”
“师兄,你那天也是知道我去找陆默的,他可能对我失望了,没听我说完,就走了。”
杜子皓安慰道:“我知道你委屈难受,想哭就哭吧。”
封琪琪摇摇头,“我才不哭呢,只是突然觉得很郁闷,想找个人说说,想来想去,还是师兄最合适,旁观者清。”
旁观者清,杜子皓琢磨着这四个字,也许琪琪是想问他陆默现在的情况吧。
他解释说:“我听我哥说,陆默可能想要拿回属于他的那一份霞都股权。”
“原来这一份股权在谁手里吗?”封琪琪心里蹦出这句话,不假思索。
“在他二叔手里,也是因为有这一部分股权加上陆二叔自己手里应有的,在霞都他一家独大有绝对话语权,如果股权一分为二,二叔的势力就会削减。”
封琪琪秀眉微蹙,“二叔不会同意吧?”
杜子皓冷峻的面容轻笑。
“不会同意也必须同意。除去蓝晓伊以外,三家看似表面关系和平相处,但是但凡心里有那个念头一争高下的。人都是不满足的,欲壑难填,他们会去争夺那个权势与地位。”
封琪琪似懂非懂,杜子皓说下去。
“就好像陆默此次陷入困境的道理,如果他足够强大不会有人敢动他。
所以那些拼了命工作往上爬的人,是不得已为之也必须为之的。
在追逐与争斗间他们也找到了此生乐趣所在,可能每一次谈判每一次生意都是一场赌博,会让人上瘾让人沉溺其中。”
封琪琪幽幽道:“师兄,如果你不说,或许这些我都不会懂,竞争强烈,似乎从来不是我这种品茗弹琴过着诗一样生活的人所能接触的。”
杜子皓微笑道:“这如果是你喜欢的生活,那你就是最大的人生赢家。商场,你可以完全不看,因为那与你没有任何关系,那是别人的世界而已。”
“师兄不喜欢商场吗?”
“知足了,现在这样就挺好。”
似是温柔如风的话沁入心头,那一片自由的天空在琴声里遨游,自在怡然。
封琪琪悠然一笑:“嗯,很轻松,很好,很幸福。”
二人相视一笑,仿佛这世间只有她们二人,再插不进去第三个人。
“琪琪姐,杜老师。”
午休时间,练习室内杜子皓和封琪琪滞留说了会话,白苏妍来找杜子皓,看到的就是如此和谐的一幕。
心里酸涩吃醋说没有那是假的。
而在教室内的这一声杜老师就直接划断了大家的表面关系,她其实是霸道的,霸道的想告诉所有人这就是他男朋友,可偏偏不能,在校连称呼都不能叫一声子皓。
相比封琪琪的师兄二字,白苏妍觉得那更像是封琪琪在撒娇,话音太温柔,柔成甜言蜜语,令她不舒服。
极度的不舒服。
犹豫了三两天,周末白苏妍约了杜子皓。
白苏妍说:“虽然我觉得现在也不晚,但是有时候我还是会贪心奢求怎么没有早一点遇上你,喜欢上你,你也早一些喜欢上我。”
“别多想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杜子皓将车开到白苏妍家小区外,准备把她放下去,白苏妍却说陪她散会步吧,杜子皓没有拒绝,两人走在略显寂静的小区小道里。
时间已经十点,的确有点晚了。
白苏妍停下步伐,直言道:“子皓,你是不是喜欢封琪琪?如果是的话,我退出,我成全你们。
我不想自己爱的这么委曲求全,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她身边,你和她欢颜笑语的同时,你把我放在什么位置?”
话语中的委屈惹人心生怜爱。杜子皓也知道,白苏妍本笑眼弯弯,就像封琪琪眼中的白苏妍一样,笑起来开朗、乐观、活泼、可爱。
但是这一刻,清澈的眼眸中稍有深沉。
杜子皓认真思索道:“如果是上次我在莲池突然离开去找封琪琪的事情让你有些误会,我只能说,那时候她心情不好,我安慰她而已,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或许是正常,可也恰恰是这说出来的‘正常’让白苏妍感觉不正常!像是压断最后一根稻草一样,令她的理智崩溃。
“那你的意思是我多想了?”白苏妍质问。
其实她不敢这样质问,害怕杜子皓说出是,说出……但是她就是这样一个人,干脆利索。
实在烦恼就直言说出来,她不想如此痛苦纠结。
杜子皓看了一眼白苏妍,仅仅只是一瞥,面对她咄咄逼人的追问杜子皓承认自己不敢正视她。
或许这件事情上是他错了,可是感情的事情哪有对错之分,只是循着本心而产生一系列对话与情绪而已。
再正常不过。
“苏妍,莲池的事情让你不开心了,我道歉。”
温和的声音,致使白苏妍的话语也软下来,她说:“可是,她有她的生活,你有你的生活,我才是你亲近的人,你以后能不能离她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