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爱哭?】
【老婆是嫌我烦吗?】
【…确实很烦。】
谢凌谪分开腿跪坐上秦穆封的大腿,他双手撑着秦穆封的肩膀,低头主动地把自己的唇送上去。
秦穆封的小臂紧紧箍着谢凌谪的细腰,他仰头捉住谢凌谪的嘴唇,灵活的舌尖描摹着唇瓣的形状,温柔地舔过唇缝。
秦穆封用微尖的犬牙咬着谢凌谪的唇珠,湿热的气息扑在谢凌谪的脸上。
他难得一次吻得异常温柔,不像之前那般极具侵略性,简直跟几分钟前失控的凶狠样子判若两人。
秦穆封在昏暗的环境中睁着眼,他盯着那双盛满淡漠的眼睛,欣赏着谢凌谪被吻时轻微颤动的细密睫毛。
秦穆封一下又一下地啄着谢凌谪的唇,双手止不住地摸上怀里人的腰窝。
谢凌谪借着电视剧投射出来的微弱光线,勉强看清了秦穆封有些发红的眼角。
于是他一边迎合着秦穆封的湿吻,一边抬起双手勾住秦穆封的脖颈,顺从地让秦穆封动情缠绵地吻着他。
这个吻意外地没带着半分情欲,仿佛只是两个恋人温存时的耳鬓厮磨。
没几分钟,秦穆封就放开了谢凌谪的唇,还没等他出声,谢凌谪就抢先开口,冷冷地警告,“秦穆封,我说过了不许哭。”
谢凌谪刚才就发觉到秦穆封有要哭的势头,所以他就想借刚才那个吻把人哄好,最起码可以安抚一下。
可他没想到,不仅没把秦穆封安抚下来,还弄得秦穆封的眼角越来越红,跟马上就要掉眼泪一样。
秦穆封每次哭都特别难哄,谢凌谪有时候真是搞不懂一个Alpha怎么老是喜欢哭。
哭起来的时候黏人不说,还特别烦。
哄一只大型犬真的特别消耗精力,他明天还要上班,根本没有时间可以用来哄人。
所以谢凌谪之前再三警告秦穆封不许随便掉眼泪,但是很可惜并没有用。
秦穆封总是把他的话当成耳旁风,平时回来晚了要哭,没有早安吻要哭,在床上没顺着他的心意还是要哭。
谢凌谪估摸着这次应该也不例外。
秦穆封没有说话,只是无比沉默地盯着他,在听到不许哭的时候,不受控制地耸了耸鼻尖,眼角泛红地掉下几滴眼泪。
凌厉的眉眼间尽透露出不安和小心翼翼,看上去分外委屈,跟只被主人抛弃的幼犬没什么区别。
一点都没有一个成年Alpha应该有的样子,仿佛刚才对着谢凌谪格外凶狠的人不是他。
果不其然,秦穆封还是哭了。
谢凌谪跪坐起上半身,他抬手抚上秦穆封的脸,无可奈何地问,“怎么老是哭,秦穆封你到底想怎么样?”
谢凌谪今天本来就在外面工作的有些累,加上现在都快接近晚上十点半了,他明天早上还要去上班。
精力有限,时间有限,耐心更加有限。
他本来还打算快点把秦穆封哄好,就赶紧去洗漱休息,现在看来,他们能在凌晨前完事都算好的。
秦穆封依旧不开口说话,掉完眼泪之后,还是一声不吭地盯着谢凌谪,就是不说自己到底怎么样才行。
谢凌谪对他这副死样子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好抬手把脖子上的黑色抑制环解锁取下,释放出槐花蜜味的omega安抚信息素。
秦穆封嗅到这股有些泛甜的omega信息素才终于有点反应,一下子坐直身子,又把脑袋凑到谢凌谪的跟前。
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谢凌谪有些猝不及防,险些就让他从秦穆封腿上掉下去。
幸亏秦穆封的手一直扶着谢凌的腰,谢凌谪的身子晃了几下才重新稳住。
秦穆封见状把谢凌谪往怀里带了带,鼻尖蹭上谢凌谪的脸,一字一顿地说,“老婆明天别去上班了,我好想和你做爱。”
“昨晚不是才做过吗?而且都说好了一周只能三次。”谢凌谪眉头微蹙,对秦穆封出尔反尔的态度非常不满意。
“…不要,你都没有准点回家,那这些规矩就不算数。”秦穆封又吻上谢凌谪的额头,从额头一路慢慢啄吻下来。
谢凌谪听到秦穆封耍无赖一样的扯歪理,直接被气笑了,“秦穆封,你能不能讲点道理,别吻我,唔…”
秦穆封从额头吻到谢凌谪的鼻尖,重新用唇猛地堵住谢凌谪又开始喋喋不休的嘴。
舌头侵入谢凌谪的口腔,扫荡,深吻,逗弄,极其熟练地讨好和取悦谢凌谪。
这个吻完全没有刚才的温柔,秦穆封重新变回原来的凶恶,和谢凌谪交换了一个充满侵略性的热吻。
谢凌谪被秦穆封按着深吻了几分钟才放过,双唇都已经被吻得泛着水光,跟熟透的草莓一样。
“…你真是越来越得寸进尺了,秦穆封。”谢凌谪皱眉喘着气,他被秦穆封吻得有些腿软,整个人挎坐着瘫在秦穆封的腿间。
秦穆封真的太明白要怎么样能让他舒服,也太明白哪里是他的敏感点,把他吻得连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我哪有,老婆也不哄哄我,嗯?老婆哄哄我吧。”秦穆封把谢凌谪紧紧搂在怀里,勾唇坏笑起来。
“你还要我怎么哄你?吻也吻了,秦穆封你放开我。”谢凌谪怒瞪一眼,抬手推开秦穆封压过来的胸膛,挣扎着起身。
秦穆封发力按着谢凌谪的腰,小臂的青筋浮现,力道大到谢凌谪动弹一下都不行。
“我爱你,谢凌谪。”秦穆封的语气突然变得无比郑重,阴戾的眼神遮掩在夜晚的黑暗之下。
谢凌谪听状神情微愣,他动作一顿,抬起眼打量着秦穆封的表情。
眼前的光线昏暗朦胧,他看不清秦穆封眼底里藏着的情绪,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两人之间的气氛一度沉寂下来。
谢凌谪沉默半晌,最终轻叹一口气,语气里带着哄人的意味,“秦穆封,你知道我不会离开你的。”
秦穆封听到意料之中的回答,自嘲地勾了勾嘴角,他早该清楚的,早该明白的,何必一次又一次自取其辱。
他垂下眼帘,握着细腰的手渐渐用力收紧,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
他早应该有自知之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