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豆豆犹豫了一秒钟的时间,决定拉着郗鉴一起去逛逛镇安坊。
这种地方如果拉萧衍去,绝对是奇葩一样的存在,
但两个大男人逛青楼,简直是理所当然,水到渠成的事情。
作为一名穿越人士,现在身体条件合适,身边的同伴也合适,手里也不缺逛青楼的钱,如果这些都满足了,还看到青楼不逛逛,简直就是愧对“穿越”二字嘛!
萧豆豆对郗鉴呵呵一笑,“郗兄,要不陪着本王去对面坐坐?”
郗鉴想起自己的姐姐郗徽,对萧豆豆尴尬道,“王爷,这不太好吧?”
萧豆豆道,“你是不是顾虑我是你的姐夫,怕本王做出对不起你姐姐的事?”
萧豆豆有一颗女人心,她当然能看出郗鉴尴尬的位置。
郗鉴身子一僵,不知道是点头呢,还是摇头。
萧豆豆正儿八经道:
“郗兄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我要是真有什么歪念头,会拉着你去逛吗?
显然我没有啊。
你看那镇安坊,全是公子名流进出,咱们也不能太清高了,做人还是得接地气。”
被萧豆豆这么一说,郗鉴还真觉得自己想多了。
尤其吧,他也是个二十多岁的正常男人,活了这么久,还一次青楼没去过,多多少少显得大概、可能不太正常。
“那行吧,既然王爷今晚有这个兴致,郗某就陪王爷您过去坐坐。”
等郗鉴结完账,两人就去了对面。
镇安坊里歌舞升平,好不热闹。
很快一个浓妆艳抹,风韵犹存的娘子便迎了上来,看装束就知道是这家青楼的老鸨。
看到两人衣着不凡,气质面容皆是上上品,妈妈忙迎上前,一把挽住萧豆豆的胳膊,扯着嗓子口齿伶俐道:
“贵人眼生的很呐,是从外地来的吧!
我这镇安坊可是全京兆府最热闹的地方,
在这待上一晚,绝对不虚此行。”
郗鉴皱着眉,厌恶地将老鸨扯开,
“给我们开一个雅间,我们就坐坐。”
老鸨的笑脸顿时由晴转阴,
“贵人好大的口气!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俗话说无规矩不成方圆,没有银子开路,别说雅间,这厅堂都没有你们坐的地方!”
郗鉴还想说话,萧豆豆赶紧制止,这土着愣头青简直比她这个外来物种还拉胯,逛青楼又不是来吵架的,哪能这样说话。
萧豆豆客气道:“妈妈别恼,我们初来乍到,不懂规矩,您说个章程,我们照办就是了。”
听到萧豆豆的话,老鸨脸色才算是好看了些,说道:
“这位贵人说话还算中听,想去雅间,您就必须在这镇安坊里花费一百两银子(10万)才有资格预定。
至于说这镇安坊里的头牌姑娘,就不是光用钱能解决的了,那得人家看得上您才行。”
萧豆豆心道:这一百两银子就是消费门槛,作为京兆府最大的青楼,这个费用还真不算高。现代社会随便一个高端酒吧加上一瓶罗曼尼康帝就远远不是这个价了。
对消费门槛没什么好奇之处,萧豆豆反而是对“头牌姑娘”这四个字很感兴趣。
她还真想见识见识这最大青楼的头牌长个啥样,甚至还想拿来和萧衍比一比。
萧豆豆此时像个好奇宝宝,对老鸨问道:“那怎么才能被头牌姑娘看上呢?”
老鸨摇了摇扇子,耐着性子,对面前这个俊朗非凡的贵公子抿唇一笑:
“公子听说过潘驴邓小闲吗?”
萧豆豆一愣,
一旁的郗鉴突然就炸毛了,对着这老娘子又开始一通怒吼:
“放肆!你怎敢在王……王公子面前说这种污言秽语!”
\"哎哟~!”
老鸨拖长音,有些看不上郗鉴这种长得比女人还漂亮,但跑进来一惊一乍的男人。
“我说公子,您都来这种地方了,还装什么清高呢!
我们这儿啊,每天多少达官显贵,才子豪商光顾,大家不就是来图个乐吗?我看您不是来消遣的,是来闹事的吧!\"
萧豆豆让老鸨稍安勿躁,转头对郗鉴问道:“什么是潘驴邓小闲?你好像知道啊!”
郗鉴白净的脸庞划过一抹红云,咳了一声,还是回答道:
“潘安的容貌,邓通的财富,年轻的身体,闲暇的时间。”
萧豆豆点头领悟道:“哦……原来是这么个意思!”
突然又觉得少了一个,“不对啊!少一个,驴又是什么?”
郗鉴的脸瞬间变成猪肝色,
一旁的老鸨笑得差点把粉抖在了地上,
挤眉弄眼地解释道:“公子您这是真不知道呐!驴就是您那家伙事儿!”
“……”
奇奇怪怪的知识又增加了……
老鸨说完,还上下打量了一番萧豆豆,接着道:
“公子这容貌肯定是顶尖,毛发浓密,鼻梁挺翘……,人高……马大,总而言之哪一样都好,就是忒小气了点!
进来半天了,也没个打赏,估计没什么银钱!”
这意思就是说萧豆豆缺那个“邓”字。
萧豆豆看向郗鉴:“你带银子了吗?”
郗鉴:“我带了,刚才不是酒楼结账了吗,我哪知道王……王公子突然说来这坐坐,却没有准备银子啊!”
“那完了,我以为你带了。”
“……”
老鸨听到两人对话,瞬间声音如寒冰:
“我看你们不是来寻开心的,是来消遣老娘的!”
随即拍手大喊:“来人啊!给我把这两个穷鬼轰出去!”
话音刚落,便围上来三个彪形壮汉,凶神恶煞地就要动手。
正在这时,从萧豆豆和郗鉴身后传来一声怒斥,
“你这老东西,真是长了一双狗眼,本王看这镇安坊应该换个管事了,不然早晚得拆!”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晋王萧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