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动作比我还快啊!”林莫邪正要回张良的话,白溟声音从旁边传来了。
令东来第一时间出现在林莫邪身旁,略带着些许警戒,本来还在咕咕咕灌酒的唐三葬也一脸热切盯着白溟,他刚刚突破。
盖聂,卫庄两人和惊鲵,绯烟,不知何时也出现在林莫邪身后,至于在黑白玄翦和阎罗带领下隐隐将对面四人包围了。
六剑奴和其他天字级杀手都到掩日布置在近海各处据点里了。
前面的会面都没赶上,这次碰个正着了,只要林莫邪一声令下,他绝对要和这个人试试手。
白溟这次不是一个人来的,身边跟着气息变得越发狂暴的尊龙,沉稳如山的铁将军,还有被黑色面罩遮住的黑刀。
“没办法现在生意不好做了,啥都得抢先,不然养不起这么多人啊,哟,黑榜第一都浑天境了,”林莫邪插诨打岔,忽然看向尊龙略带着惊讶说道。
“你也不差啊,这么快就调来这么多陆地神仙,不过上次那个道士不在了,这些人在作用上比得上他?”白溟冷笑说道。
盖聂等人没说话只是更加握紧了兵刃,主公说了,他们只是和飘血楼利益一致,同样想干翻那些把他们当蛊养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从而暂时走到一起。
什么时候背后捅一刀都不一定。
“行啦,人家都来了还耍什么横啊,先说好既然我先到手了,他们得归我,”林莫邪翻了翻白眼,都不是傻子,这个时候翻脸只会取悦那些养蛊的人。
“行,如果你压不住就别怪我无情,”白溟脸色冷哼一声,默认下来了。
没多久,姬邙带着剩下九名垂垂老矣的近天境来到了这里。
白溟和令东来都没隐藏气息,姬邙可不是废物,也不是白痴,从两股气息汇合在一起没有发生战斗的波动,他就已经彻底死心了。
到了这个地步姬邙也懒得说废话,正要打手势让几位近天境上去自爆,抱着能杀一个是一个。
但和白溟齐肩那个帅的离谱的年轻人竟然拿出了他熟悉的一枚戒指状空间灵物把玩着,神色透着一丝玩味。
对冲上来气息开始狂躁,就要自爆的几位近天境视若无睹。
“停!”这种情况姬邙哪里不清楚什么情况,内心的惊颤都来不及传音,直接大喊制止那几位自爆。
几位老人虽然不知道什么情况,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平息了气息,当姬族众多老人以不解目光询问时,姬邙深吸了一口气飞上去语气有些不安道:“他们怎么样了?”
“挺好的,就一两个不老实,不过我不以大欺小,毕竟我也不是什么嗜杀之人,”林莫邪的话让白溟翻了翻白眼,这货在天元大陆搞得大屠杀可不少,而且他下面的人非常懂事,每次都有人给他背负骂名。
玩一出给世人看明白的明升暗降,或者来一次轰轰烈烈的改名换姓新生,至于那些看得穿不敢说话,看不穿的也就那么过去了。
“您就是伊藤阁下吧?”通过听风阁和天机阁这两条狗,姬邙知道了占据了天元大陆的主人是谁。
“没想到我名号都传到海外了,哈哈哈,不才正是,”林莫邪装杯的语气让白溟略感不爽。
“直接说条件,我可没空在这里听你鬼扯!”
这话倒让姬邙眼神一亮,还有希望,不怕条件,就怕没条件,只要有价值,代表着姬族未来那些年轻人就还能活着。
他们活着就还有希望,他姬邙就没有辜负先祖们的期望。
“好好好,姬邙前辈对吧,我没什么大想法,你我之争我也可以暂时搁浅,来到近海后我发现这里挺有趣,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们玩弄着我们这些众生蝼蚁,
他们还若隐若现让我们清楚,他们就是在玩弄我们,喜欢看着我们斗,我们打得越激烈他们就越开心,其中一个投靠大人物的蝼蚁为了讨他们欢心,还对我这个新生的蝼蚁有想法,
姬邙前辈好像也被这只蝼蚁给卖了,我发现我们目标是一致的,所以现在有兴趣谈谈了吗?”
林莫邪的一番话让姬族众多老人一头雾水,哪怕盖聂等人也是一样,在场听得懂只有张良,水无心,白溟,铁将军这些能藏得住事的心腹,甚至尊龙都不清楚。
听到这些话的姬邙神情阴晴不定,他当然想反抗了,姬族就是被这些大人物所灭的,在祖地被灭最后一刻,他也是被几位长辈熔炼牺牲自己,助当时还是近天境巅峰的他提升到浑天境。
这些年他也察觉到,那些大人物并不是没发现他,而是抱着无所谓心态,姬族高层一直以为他们藏的很好,殊不知站在云端之上的大人物一直在看着他们表演。
姬邙不敢说,如果这个养蛊真相暴露,那些抱着重大期望的老人和那些新生代的年轻人该有多么绝望。
可不是人人都像林莫邪这样开挂的,或者像白溟这种怀着巨大仇恨已经忘死的人物。
现在流沙这个男人,想让自己直面这个绝望的事实了!
“同意还是不同意一句话,我可没闲情在这里看着你愁眉苦脸,”白溟冷哼一声,远海那群狗东西刚刚陷入几线作战,这个时候可是千载难逢啊!
“我同意了!但我得看到那些年轻人!”姬邙提出了条件,虽然他看不好流沙和飘血楼这个组合,不过敌人也是曾经姬族的大仇人,如果死在和海族战争中,他可以接受!
“当然,不过得你一个人去,要是带上他们,我害怕有什么不愉快事情发生,”林莫邪咧嘴一笑,指了指姬邙身后那群死气沉沉的老人。
这些老家伙一心自爆杀敌,令东来和白溟都不好处理。
姬邙点点头,转身跟身后一众老人开始交代事务,老人们先是一阵骚乱,他们没想到前脚刚离开西皇岛,后脚就被一锅端了。
不过想到要和驱逐姬族的大仇人,海族作战,他们久违冷却的热血燃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