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众人缓缓朝着府中走去。刘毅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与盘算,小心翼翼地开口:“父亲,能把我院子后面那块空地给我么?”
刘镇羽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扭头看向刘毅问道:“你要做什么?”
刘毅深吸一口气,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认真地回答:“我想酿酒。”
刘镇羽脚步一顿,心中已然猜到几分,神色一凛,严肃道:“你不会是想要把‘御酿古香’拿出去售卖吧?”
刘毅重重地点了点头,毫不掩饰自己的意图:“正是,父亲。这‘御酿古香’得圣人赐名,本就是天大的荣耀,若是推向市面,必定大受欢迎。
刘镇羽眉头紧皱,神色严肃:“那‘御酿古香’的‘御’字,代表着皇家。这名字是圣人所赐,咱们私自拿去售卖,稍有差池,便是犯了大不敬之罪,抄家灭族都不为过,你怎可如此莽撞!”
刘毅神色镇定,直视父亲的双眼,认真解释道:“父亲,您先别要着急。圣人何等聪慧,他赐名之时,心中定是知晓我有售卖之意的。您想,若陛下全然不许,又怎会轻易赐下这‘御酿古香’的名号?这‘御’字虽代表皇家,却也是陛下对这酒的认可与期许。陛下今日不仅夸赞了这酒,还暗示往后宫中常要饮用,他对这酒的喜爱溢于言表。”
刘镇羽脸色阴沉,内心动摇,思索片刻后道:“话虽如此,圣人爱酒,但若被有心人曲解参奏,富贵就成了毒药。就算要卖,也需要细细谋划,不能出错。”说罢,停下脚步紧盯刘毅,“你当真考虑周全了?”
刘毅目光诚恳,带着几分恳请:“咱们可以在酒的包装上,印上对圣人的感恩之词,宣扬圣人的圣明与恩泽。如此一来,每卖出一坛酒,都是在为陛下歌功颂德,让天下百姓都知晓陛下对民生的关怀,知晓这美酒出自皇家认可。”
刘镇羽沉默良久,最终长叹一口气,拍了拍刘毅的肩膀:“罢了,既然你考虑得如此周全,我便信你这一回。
刘毅见父亲终于松口,可转瞬又泛起嘀咕:“还不如不赐这个名了,还要花心思在这弯弯绕绕上,我这脑细胞都死了一大片。
刘毅回到自己的小院。
回到书房刘毅又唤来福子,晚桃,张胜财。
刘毅开口道:“坐下说。”
三人坐下后,刘毅一边摆弄着手里的核桃,一边说:“明天咱们就开始酿酒。本来我想着等过完元正节再动手,谁能想到机会来得这么突然。眼瞅着距离元正节没多少日子了,咱们得加把劲,赶在元正节之前把第一批酒酿出来。”
“小公爷,你就说怎么干吧。”福子说道。
刘毅停下摆弄核桃的手,目光依次扫过三人,有条不紊地开始布置任务:“福子,你去联系木匠铺和铁匠铺,定制咱们酿酒要用的器具。蒸馏器一定要精心制作,这关系到酒液提纯的纯度。
福子用力点头,站起身来,胸脯拍得砰砰响:“小公爷放心,我一定办好!
“老张,你去收购城中酒铺中的酒,越多越好。
张胜财闻言便出声打断道:“小公爷,需要收购什么品质的酒。”
“什么品质都行,我要取其精华。”刘毅说道。
“小公爷,您是不是要省去粮食发酵的步骤。”晚桃轻声问道。
刘毅微微点头:“晚桃,你说得对。省去粮食发酵的常规步骤,直接利用现成的酒进行二次加工,能大幅减少时间成本 常规酿酒肯定来不及,等元正结束在收粮酿酒”
“晚桃,明天带人去把后面那块空地上那一排房子收拾出来,以后在哪酿酒。
晚桃认真地点点头,轻声应道:“小公爷放心,我知道怎么布置。”
刘毅低头沉思,庄子里的人虽说是国公府得食邑,即便将步骤分开,可一旦回到庄子里,人多嘴杂,蒸馏的方法不难,有心人看几眼就明白。要是有人不怀好意,偷偷把“御酿古香”的酿酒方法凑出来,那就全完了 。
刘毅想到此处,猛地抬头,看向张胜财,神色凝重地问道:“老张,你走南闯北,路子广,知不知道哪儿有人牙子?”
张胜财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疑惑道:“小公爷,您问这人牙子做啥?难不成是要买些下人回来帮忙?”
刘毅微微颔首,沉声道:“这酿酒的关键步骤,得有可靠的人手。我打算买几个身家清白、手脚勤快的奴仆,签死契的那种,往后就专门负责酿酒的核心工序。一来他们没根基,不敢轻易生事;二来签了死契,便是咱们国公府的人,身家性命都系在这了,做事也会更尽心,不用担心酿酒秘方泄露出去。”
张胜财摩挲着下巴,思索片刻后说:“回小公爷的话,东市有个王婆子,在这行有些年头了,手里的人看着都还老实。不过这买奴仆也有讲究,还得细细挑选一番,保不准有人心怀鬼胎,表面上看着老实,背地里指不定藏着什么心思。”
刘毅眉头微皱,目光坚定:“这我自然知晓。你明日就去城西找那王婆子,先把人都带来让我瞧瞧,我亲自筛选。另外,多打听打听这些人的底细,要是有任何可疑之处,一概不要。
张胜财拱手领命:“小公爷放心,我办事您还不放心吗?明日一早就去,保证给您挑些信得过的人回来。”
刘毅接着补充道:“老张明天开始宣传玲琅阁即将售酒一事,务必将广告全面铺开,让整个乾安城都知道!”
张胜财小心翼翼地问道:“小公爷,恕老奴孤陋寡闻,这‘广告’是个啥玩意儿啊?咱以前可没听过这新鲜词儿。”
刘毅笑了笑:“广告简单来说就是‘广而告之’的意思,以后在小公爷嘴里还不一定冒出什么新鲜的词语。
张胜财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个理儿,小公爷脑子里的新鲜玩意儿就是多!还有那个董事长办公室。”
众人瞬间哄堂大笑,书房里的气氛瞬间轻松不少。福子笑得前仰后合,拍着大腿道:“小公爷,您这新鲜词一个接一个,可真把咱们给唬住了。”晚桃也捂着嘴轻笑,眉眼弯弯。
刘毅看着大家的笑容,心中暖意涌动,摆了摆手道:“行了行了,都别笑了。这往后日子还长,新奇事儿多着呢。天色也不早了,你们都回去好好休息,
三人纷纷起身,拱手应道:“小公爷放心,我们一定办好!”说罢,依次退出书房。
刘毅独自坐在书房中,揉了揉太阳穴,开始在脑海中梳理着各项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