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毅瞬间高兴得眼眶泛红,猛地将晚桃抱起,激动地大喊:“晚桃,你立大功了!”
晚桃惊呼一声,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双手下意识地抓住刘毅的衣袖“小公爷,您这是做什么呀!”
刘毅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忙将晚桃放下:“晚桃,对不住!是我太激动了。但你带来的橘子,真的给我指了条明路,这说不定能救皇后娘娘的命!”
晚桃稍稍平复了一下慌乱的心跳,虽仍有些害羞,却也被刘毅的兴奋感染,眼中满是好奇与关切:“小公爷,这橘子怎么就能救皇后娘娘了?”
刘毅顾不上细讲:“晚桃,你马上去准备一个空房间,收拾干净,把酒撒在里面,再去把府里所有橘子都拿过去,对了把所有发霉的食物都找出来,尤其是发霉的馒头,这可都是救命的宝贝!”
晚桃被刘毅的举动吓了一跳,但见他神色急切,也不敢多问,匆忙应下,转身小跑着去准备东西。
刘毅嘴里喃喃自语:“但愿这个法子能行,皇后娘娘危在旦夕,这或许是唯一的希望了……”
过了好一会儿,兴奋劲儿才渐渐褪去。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双手紧紧揪住头发,试图从脑海中纷乱的思绪里,理出青霉素的制作方法。
突然想到曾经看过的一篇文章,用土法制作青霉素,理论上可行,就是不知道实践起来如何了。
刘毅来到小院,目光快速扫过庭院,冲不远处几个婢女喊道:“你们几个,都过来!”
待婢女们小跑着靠近,刘毅立刻开口:“一个去厨房,熬一大锅极烂的米粥,煮好后用纱布把米汁滤出来端给我。”接着转向另一个婢女,“你去找些木炭磨成粉,要磨得极细。”最后看向剩下的婢女,“你去找些新鲜竹筒、干净罐子,再弄些大小不同的木桶,快点去!”
“小公爷,房间收拾好了。”晚桃手里端着一盆橘子。
刘毅闻言,快步走向晚桃:“快,带我去看看。”
两人匆匆走进那间收拾好的房间,一推开门,酒气扑面而来。
刘毅快步走到摆放发霉食物的桌子,蹲下身子查看。“这发霉的东西远远不够。”正说着,福子走进房间:“小公爷,这是在忙啥呢?我看大家都火急火燎的。”
刘毅眼睛一亮:“福子,你来得正好!你去找那些饭店、酒馆,多弄些发霉的食物回来,越多越好,一定要快。!”
“小公爷放心,我这就去!”说罢,转身飞奔出房间。
……
婢女们陆续回来了,将米汁、木炭粉、木桶等物一一放在桌子上。
刘毅看了一眼,便开始将青霉从食物上分离下来。
刘毅全神贯注地坐在桌前,双手不停忙碌,就快将手头这些发霉食物完成剥离。
“小公爷!”福子喘着粗气,身影出现在门口,身后还跟着几个小厮,每个人手中都抱着装满发霉食物的竹篮。
刘毅见状,立刻朝小厮们吩咐道:“你们几个,赶紧去搬些炭火盆过来,把这屋里的温度升到让人不穿衣服都待不下去的温度!”小厮们迅速将竹篮放下,转身便匆匆跑出去搬炭火盆。
晚桃站在一旁,看着这忙乱的场景,又看看刘毅严肃的神情,心中满是疑惑却又不敢多问。
不一会儿,小厮们陆续搬着通红炽热的炭火盆鱼贯而入,房间里的温度迅速攀升,众人的额头瞬间布满汗珠,衣衫也渐渐被汗水浸湿贴在身上。
刘毅顾不上擦拭脸上不断滚落的汗珠,手中还在剥离那些发霉的食物。
夜幕悄然降临,刘毅终于完成了所有发霉食物的剥离。他直起腰,疲惫地揉了揉酸痛的肩膀,长时间保持同一姿势,让他的身体僵硬得如同被钉住一般。
此时,房间里的温度依旧高得让人难以忍受。他看着满桌剥离出的青霉,深吸一口气,这是他对抗死神的“弹药”。
接着刘毅将青霉与米汁混合在一起进行搅拌。
“晚桃,你去把芋煮成汁。”刘毅声音沙哑。
晚桃应了一声,冲出房间。她看着刘毅熬得通红的双眼,满是心疼却又不敢多言。
没多会儿,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芋汁回来,放在桌上,轻声道:“小公爷,芋汁煮好了。”
刘毅将混合好的青霉放在芋汁上培养,这才松了一口气。
刘毅拿过来一个橘子“大家都出去吧,留两个人在门口守着,不许任何人靠近。晚桃,把橘子给大家分了吧。”
晚桃接过橘子,犹豫了一瞬,还是忍不住问道:“小公爷,不用橘子了吗?之前还说这橘子是救命的宝贝呢。”
刘毅抬起头,看着晚桃眼中的关切与疑惑,勉强扯出一抹疲惫的笑:“用不上了,接下来就看这青霉在芋汁里能不能顺利培养出青霉素。这些橘子,你分给大家,也算是辛苦大家一场。”
晚桃微微颔首,抱着橘子带着众人退出房间。
刘毅缓缓坐下,目光紧紧锁住那碗承载着所有希望的培养物,时间在这闷热的房间里仿佛凝固,每一秒都被无限拉长。他在心里不断复盘整个提炼过程,担忧是否遗漏了关键步骤,或是哪个环节稍有差池。
不知过了多久,刘毅感到一阵难以抵挡的困意袭来,可他又不敢有丝毫松懈,强撑着沉重的眼皮,拿起竹筒当作笔,在桌上写下注意事项:“温度需时刻留意,每一个时辰检查炭火盆,确保温度恒定;芋汁若有异样,及时更换;严禁任何人惊扰,防止细菌侵入……”他的字迹歪歪扭扭,满是疲惫的痕迹。
在房间外,晚桃将橘子一一分给众人,大家围坐在一起,小声议论着这场忙碌。
“小公爷这是在做什么呀?这么兴师动众的。”一个小厮小声嘀咕道。
晚桃轻咳一声:“小公爷自有他的打算,大家都别胡乱猜测,守好自己的本分。”众人听了,纷纷点头,吃着橘子,心里却也都默默盼着小公爷能成功。
房间内,刘毅靠在椅背上,迷迷糊糊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