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萧毅飞不顾一切地冲进村子的那一刻,他的世界仿佛在瞬间崩塌。曾经那充满欢声笑语、宁静祥和的萧家村,此刻宛如一座被恶魔肆虐过的地狱。
地上,村民们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鲜血汩汩地流淌,将脚下的土地染成了触目惊心的红色。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血腥气和死亡的腐臭味道,每一丝气味都如同一把利刃,刺痛着萧毅飞的心。
萧毅飞的心脏猛地一缩,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和绝望涌上心头。他疯了似的朝着自己家的方向跑去,脚步踉跄,仿佛随时都会摔倒。
当他看到父亲倒在血泊之中的那一刻,所有的坚强瞬间瓦解。他扑到父亲身边,双膝跪地,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夺眶而出,豆大的泪珠不断从眼中滚落。
“爹!爹!你醒醒!” 萧毅飞抱着父亲逐渐冰冷的身体,声嘶力竭地嘶吼着,声音中充满了痛苦和绝望。
“毅飞~走~走的越远越好~千万不要想着报仇!快走,祠堂里牌位之下,有一枚铁片切记带···上···” 萧毅飞父亲的声音微弱而断断续续,萧毅飞紧紧地握住父亲的手,拼命地点头,泪水不停地滴落在父亲的脸上。
然而,当其说完之后,他的手渐渐松开,身体也彻底失去了生机。
“爹!!!” 萧毅飞仰天长啸,心中的愤怒如同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瞬间迸发而出。
三天的时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萧毅飞强忍着心中的悲痛,将全村人的尸体一一埋葬。
只是,二虎的尸体却不见踪影,无奈之下,萧毅飞只能为他立下一个衣冠冢,并将他与羽儿葬在一起。
萧毅飞静静地站在二虎的墓前,他轻轻地抚摸着墓碑,声音低沉而有力:“二虎,你放心,我一定会给大家报仇的!等我!”
处理完这一切后,萧毅飞背上简单的行囊,毅然决然地朝着落圣山的方向走去。
在离开之前,他必须要弄清楚,那群人到底是哪个宗门的人。
萧毅飞来到了修士们聚集的地方。
这里鱼龙混杂,大多是些不入流门派的修士,而那些圣地道统的修士们,则高高在上地悬浮于天空之中,与这里的氛围格格不入。
“那个谁过来!” 突然,一位男修大声喊道。
萧毅飞原本远远地站在修士群外,手中提着一篮子果酒,听到喊声后,他立刻小跑过去,脸上堆满了恭敬的笑容:“仙人!”
“把你那什么果酒再拿一些来。” 那修士语气傲慢地说道。
“好的仙人!” 萧毅飞连忙恭敬地递上一篮子果酒。修士随意地将一枚金锭扔到地上,不屑地说:“赏你的了。”
“多谢仙人,多谢仙人。” 萧毅飞连忙弯腰捡起金锭,感激地说道。
就这样,萧毅飞在这个修士聚集的地方待了几天。终于,他拿出一枚凭借记忆画出的那群凶手的画像,小心翼翼地走向一位看起来脾气较为温和的修士,问道:“仙人,您可知道这几位仙人来自何处?”
那修士接过画像,看了看,脸上露出一丝不确定的神情。
随后,他转头问向自己的同伴:“刘师弟,你看这几人像不像煌炎宗的弟子?”
“应该是,为首的那个不就是他们的首席弟子嘛?” 刘姓修士看了一眼画像后,肯定地说道。
“多谢仙人,多谢仙人!” 萧毅飞在得知这群人的来历后,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他默默地退到远处,等着这群煌炎宗的弟子出现。
······
落圣山大墓后方,四周的空气仿佛都被那古老的阵法所凝固,只有阵法上流转的荧光,如同鬼火般闪烁不定。
九天青衣身着一袭黑色劲装,身姿挺拔,此刻正全神贯注地盯着眼前的阵法,双手不断变换着复杂的手印,一道道灵力从他指尖溢出,融入阵法之中。
“灯爷,咱们都这么搞了三天了,可行吗?” 九天青衣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和担忧。
这三天来,他不眠不休地与无象源灯一起破解阵法,却始终没有太大的进展,心中不免有些忐忑。
“小子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就这么一个阵法我出手还不是手到擒来!” 无象源灯的声音在九天青衣脑海中响起,带着一丝恼怒。
然而,实际上,这看似普通的阵法却暗藏玄机,对他来说也颇为棘手,只是他不愿在九天青衣面前承认罢了。
“小子,阵盘拿出来,估计再有半日这缺口就打开了,得把这里的气息掩盖住,不然容易把那些老东西招过来。” 无象源灯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急切,一旦阵法的气息泄露出去,必然会引来众多老东西,到时候麻烦就大了。
九天青衣微微颔首,从储物戒中缓缓拿出一个通体黑色的阵盘。
这阵盘造型古朴,表面刻满了神秘的符文,随着阵盘落地,周围瞬间升起一道如水波般的光幕,光幕迅速扩散开来,将此地彻底隔绝开来,外界再也无法感知到这里的气息。
时间在紧张的氛围中悄然流逝,半日过后,在无象源灯和九天青衣的不懈努力下,大墓的阵法终于出现了一道狭窄的口子。
“小子,赶紧,这阵法最多还有一日便会开启了,咱们只有一天的时间!” 无象源灯看到口子出现,心中一喜,连忙催促道。
时间紧迫,必须尽快进入大墓,否则一旦阵法完全开启,将会有无数强者涌入,到时候想要获得大墓中的宝物就难如登天了。
九天青衣不敢有丝毫耽搁,深吸一口气,调整好状态,便踏入那道神秘的口子。
眨眼间,景象陡然转换,九天青衣只觉眼前光芒一闪,身体便已置身于大墓之中。
他下意识地警惕起来,目光扫视着四周。
只见这里大概处于大墓的外围区域,昏暗的光线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朽气息,仿佛无数岁月的沉淀都化作了这股刺鼻的味道,钻入他的鼻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