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挺老实!”殷绍佳笑着往下来。“第五项,新郎新娘交换裤腰带!”
“哈哈哈……”众人一听大笑。“新娘子的裤腰带,一定好香!新郎官!快解裤带呀!”
“对不起!换不成!”我舅舅笑呵呵。“我月月穿的是大红新娘子妆花红裙子,不用裤腰带。”
“好!这一项算你俩狡猾玩过去!”殷绍佳说。“第六项,猪八戒背媳妇!”
“呵呵!”众人巴掌拍的“吧吧”响。“新郎官!别把媳妇背进了高老庄!快背!”
“背就背!”我舅舅扎势子。“月月!扒上来!”
我舅娘扒上舅舅的后背,我舅舅背着甩一甩的。
锣鼓喇叭跟着奏响,两牵娘子在供案前还扭起来唱:
新郎背新娘哟,正赶上好时光。
今朝洞房入,来年抱儿郎……
一曲罢,锣鼓喇叭声落,殷绍佳接着喊:“第七项:新娘给新郎戴大红花!”
“兄弟!”我舅娘提出抗议。“搞错了吧,应是我祥子为我戴大红花吧!”
“没错!”殷绍佳哈哈笑。“礼程上是这样写的,新郎官把你驮了辛苦,该你给他戴朵大红花奖励!”
“我为我月月戴算了。”我舅舅说。“爷们能有美媳妇背,那是今生一世的福气!”
“畅!”王瑶说。“舅舅好爱舅娘哟!”
“当然应该爱!”邬彤彤一副心安理得的样子。“你瞧,女人给男人快乐,为他生儿育女。男人没了女人,什么狗屁都没有!”
“连家都没有!”三丫头在这问题上,与邬彤彤一个鼻孔出气。“男人所有的快乐,全在我们女人身上!”
“畅!”王瑶两眼盯着我。“我们两姐说的,对不对?”
“对!”我说。“没听胡金牙说,把你们顶在头上,淋一头屎尿都是香的?”
“咯咯咯……”三个人听着开心大笑。
婚典一共搞了十项,等完毕我们出来,门口停了三辆大车,殷久国的小警车,也停在一旁。
殷绍兴大舅当指挥,分派众人上车,拉到街上的德兴乐酒店去吃席。
“姑爷姑奶!您们来了!”殷久国今天一身黑装笔挺,过来跟我爸妈打招呼。
“国末!”我舅舅望殷久国笑。“你今天来,给了多大个贺礼?”
“小爷!”殷久国嘿嘿笑。“我空手白巴掌来,就是对得起您,拿什么贺礼!”
“空手白巴掌,没酒你喝,没饭你吃!”我舅舅故意板着脸。
“我还偏要喝,偏要吃!”殷久国仍嘿嘿笑。“我吃喝我大太的,姑爷姑奶的。您的!是没得吃!”
“妈他的赖皮!”我舅舅把他没得法。
“国末送了五百。”殷绍鹏提着钱包过来,对殷绍兴大舅说。“大哥!人该来的都来了,不来的,怕是不会再来!”
“牛娃子怎么不来?”殷绍兴大舅皱眉头。“前后屋的,手里又不是没有钱,还准备拆旧房建新屋的,就不怕见了面不好看?”
“有事去了吧!”我妈说。“见我一口一声大姐大姐的叫,怎么不会来?”
“来了!”殷绍鹏指着路上说。“瞧他慌慌张张的样子,屁股后头有鬼在追样!”
牛娃子一会气喘吁吁的赶过来,有点上气不接下气的:“终于赶回来了!大姐大哥都来了哇?”
“牛娃子!”殷绍兴大舅说。“我说前后屋的,玉兰妹子多多少少,还与你有点小恩,我家祥子结婚,你不可能做了缩头乌龟!”
“大哥!”牛娃子从衣袋里掏票子。“送两千块钱,你们可莫嫌少!”
“两千还嫌少?”殷绍鹏说。“除了郭兄弟的两万,我大妈娘家舅的五千,再就数你!”
“妹子!”殷绍兴对我妈说。“你有车,屋里这些人一车坐不了,你就辛苦跑两趟!”
“大哥!”我妈说。“您要值客安席,请与绍鹏兄弟,牛娃子我妈先上车走。”
“好!”殷绍兴大舅与绍鹏几人上车,我妈开车把他们送到街上的德兴乐酒店。
转头回来拉我们与舅舅舅娘。我妈叮嘱:儿子姑娘,今天大喜大乐的,再不许叮吵,免得一圈子亲朋看笑话,没教养!
“妈!”王静趁机告状。“总是彤彤姐爱杠祸!”
“老是怪我?”邬彤彤不舒服,吼王静。“你的姐就没责任?”
“就怪你!”王静冲邬彤彤轮眼睛。“我三姐一弄我畅哥,你就要吵!”
我妈说:都快上车,静静闭小嘴!
我们上车。文文说:“姑妈!静静姐不能打哈。”
“乖乖女!姑妈爱她!”我舅舅抚文文的头。“不打她。”
“还是小伢跟小伢亲!”舅娘笑。“姐!文文还晓得跟静静讲情!”
“小丫头娇的不得了,还能打她!”我妈启动车子走。“弟妹!你与弟从今天起,可就是正式夫妻。发现祥末不行正道,就给姐揍他!”
“姑妈!”文文说。“爸爸才疼我,不要我妈妈打我爸爸!”
“好好好!妈妈不打你的宝爸!”舅娘笑着吧了文文一下。姐!听到没?父女情深!”
“我姐就记得打!”我舅舅不满。“我哥硬是被你打服了!”
“就记得揍你!”我妈说我舅舅。“不成在活,不行正道,不打你难成人!”
“你多有才!”我舅舅讥讽我妈。
“姐没才你能有今天?”舅娘吻了一嘴我舅舅。“我俩结个婚,我姐花了多少钱?说你是为你好!”
“我姐怕花了四五万!”我舅舅老实说。“我哥好,大度!”
“你还晓得好歹!”我妈说。“姐为你花钱,你哥还说应该,从不说个不字!所以,你要好好做人,给姐挣面子!”
“姐!我好好记着!”我舅舅认真的说。“有了姑妈,我的乖乖女文文,才能跟我月月,去哪里嘟嘟一阵风!”
到了街上的德兴乐酒店,我们上到三楼的大客厅,里面置了十余桌大圆桌席。
“新郎新娘快来!”殷绍兴大舅见我们打手势。“团圆席跟你俩留着,正好大妹子与一群小客作陪。”
我们跟着殷绍兴大舅走过去,席座大杏黄色靠背椅上,贴着红纸巾,上写“新郎殷祥,新娘杨柳月”。
“姐!”舅娘说。“席座您来坐!”
“哎!一天是一天的事!”殷绍兴大舅强调。“今天该你与我家祥子坐!你姐不能宣宾夺主!”
“弟妹!今天该你坐!”我妈把舅娘扶按在座位上,对我们说。“些伢顺桌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