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凤挨我岳母娘坐下,我妈贴着大凤,小丫头挨着我妈,三丫头郭蕊蕊,王瑶邬彤彤,顺桌子围。
进末为我岳母娘洗完酒,笑着喊着我冯妈:“新三奶!您也喝酒吧!”
“进末!”我妈说。“你新三奶有了身子,戒酒!”
“那您总喝吧三奶!”进未为我妈洗酒。“大姑呢?”
“你大姑结婚已有了!”我妈说。“为你自己倒。”
“再剩下的姑与小娘,还都是学生伢,不喝酒。”进末看一圈说。“黄大娘呢?”
“你妈他的找骂挨吧?”黄琼琼骂进末。“肚子里有了你小弟,还能喝酒?”
“这不得了三奶!”进末嘿嘿笑。“新三奶有了,大姑有了,您的干儿媳妇黄大娘也有了,到时候要慌死您!”
“慌死了你三奶我也高兴!”我妈说。“儿子孙子一块来,添人进口,更旺家!”
“是更旺家!”进末举酒杯。“上席的客,请喝酒!三奶!您再说么事,四轮都有了,去哪里一阵风,威风!”
“吃菜!把你的一张吧吧狗嘴好占着!”黄琼琼说。“说的涎沫子四溅的,别人不吃?”
“好好好!我闭狗嘴!”进末搞笑的挟菜吃。
“兰子!”我岳母娘说。“些伢的冯妈十月间要生吧?那凤不在前后?”
“妈!”大凤说。“应该在冬月初头的。”
“到时候两个胖娃娃,真是有玩意。”我妈喜。“黄毛呢?”
“妈!”黄琼琼说。“总是八九月的,到时您可要跟我帮忙。”
“伟伟在跟你干爸做事,住进你干妈家不就得了。”我岳母娘说。“到时候我也能帮忙弄伢。”
“妈!”黄琼琼说。“明天我把家里的腊鱼腊肉,都拿过来弄着好吃,天气暖和了,不弄吃掉也会放丢了!”
“现在就想在我三奶家住老家!”进末说。“真是会想!”
“是我的妈,住不得?”黄琼琼说。“把米也要拿过来,生了虫子可就难吃!”
“天还不大暖和,慌那狠搞么事!”我妈说。“黄毛!要长日长时的住我家,睌上你只能跟万姐睡外间小房。”
“小房住着舒服的很!”我岳母娘搬进去再就不想搬出来,屋子成了她的。她说:“大窗户,全装修了的,亮堂堂的,比我那黑屋子住着舒坦多了!”
“妈!”黄琼琼说。“跟万婶子睡怕么事?挨到生了,伟伟回了,我再回去住。不过,妈!过客做什么的,您得为我与伟伟当家!”
“到时候成!”我妈说。“你们认我做妈,帮你应该!”
“莫说,有大人办事就有主心骨!”我岳母娘说。“兰子!我屋那死鬼不亏了你与你家永子,你看怎么搞?”
“万姐!那也应该。”我妈说。“你的伢也成了我的伢,把我与永子都当成了亲生大人!”
“我凤些伢都有福!”我岳母娘拍我妈的马屁。“住进了你的家就吉星高照,好运到来!”
“喝酒!”进末举酒瓶子。“万表奶!接酒!”
我们陪不过,放碗跑进暖房去玩。
邬彤彤见牌,便与三丫头郭蕊蕊玩牌,斗地主五块钱一盘。
一会小丫头跑过来,仍是气鼓鼓的:“葡萄酒黑妹子没有了,我妈再也不买!”
“该买你喝的?”王瑶不怕她伤心,还火上浇油。
“就该买我喝,要你管?”小丫头很生气。“搞火了招我打你!”
“我让你畅哥把你拈着丢出去!”王瑶故意气她。“再跟我犟嘴试试!”
哇的一声,小丫头气的哭了:没喝到葡萄酒本来就一肚子委屈,这会王瑶又说她:“我要去图我妈,打死你个臭姐姐!”
她哭着往外跑,去找妈告状。
“小丫头!”王瑶看她背影笑。“图我妈又能怎么的?”
“瑶!你也不怕她可怜!”我说。“没喝到葡萄酒已有了一肚子委屈!”
“该她歪!”王瑶不同情。“还娇的不是的,想么样就么样?要天上的星,末必我妈乘宇宙飞船上天去摘?起来,陪我去洗!”
她狠,我怕她,站起身过去拉她的手,去卫生间洗漱。
路过客厅门前,看到小丫头坐在我妈跟前,捧着茶杯不晓得在喝什么。
“瞧!”王瑶指着郭静静。“我妈肯定把么事饮品她喝!”
小丫头是被我妈宠的不得了。
“安慰她呗!”我吧了王瑶一口。“我安慰我的美宝!”
“不是宝么?”王瑶笑。“亏得三姐与彤彤姐在玩牌,难得我俩能有机会单独相处!”
到了卫生间,王瑶先上个厕所,我拿盆接水好让她起来洗,然后为她洗小白脚。
“还是两个人好!”王瑶仰着脸说。“瞧!多清静自在?真弄不懂我妈,跟我爸过两人世界不好,非要弄的一张床睡三个人!”
现在我有点明白我妈的用意。
“瑶!”我说。“我妈是为了给自己脸上贴金。”
“怎么讲?”王瑶肯定不会想,她问。
“与个大公安共侍一夫,还是我妈当家,说出去她有面子,我爸更是有面子。”我说。“这个家在湾里人眼里,更被高看!”
“还是我妈划不来!”王瑶说。“独享我爸不好?”
“道德绑架上了冯妈!”我说。“免得不答应她,背地里跟我爸偷鸡摸狗,闹个满湾子风雨!”
她洗好了我洗,为我洗小白脚。
“哎!你的脚摸着挺肉感!”王瑶捏我脚笑。“这要唱调子该怎么唱?”
“简单!”我伸手抚她的秀花:“兔娃子白,白如雪,哥哥天天不摸过不得。睡在梦里仍在想,窝在怀里夜到白。”
“错!”王瑶笑。“含在口里如香雪!”
“香雪海成吧!”我跷起脚,磨蹭她的俏脸。
我俩洗完牵手出来,客厅里已坐满了人,熊二娘,我李大娘二妈,大炮筒子,都说夏金桂有了伢,怎么怎么的。
我妈说:“夏毛与晓伟结婚几多年,有个伢也好,他夫妻俩就有盼头。就怕湾子大人多嘴杂,那些子神神婆门嚼舌根子!”
“妈他的,晓宇这伢虎生生的,怎么就不行?”熊二娘说。“他爷辈到他老头,没一个不中用的,临到他就不成?”
“在外头没结婚以前瞎搞了的!”大炮筒子说。“我喜子说他那东西流过脓,花万把块钱才整好的!”
“哎哟!无论男伢女伢,年轻时都得珍惜自己!”我二妈说。
“二奶!”进末说。“人不风流枉年少,正常!”
“正常你妈x!”熊二娘骂他。“你在外面风流了多少回?你妈他的怎么中用?”
“二奶!我怕得毛病!”进末嘿嘿笑。“怕玩坏了弄不出后代根子!”
他这么一说,满屋子人都哄然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