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岳母娘大凤与黄琼琼走了进来。
“还是暖房里热和。”大凤说。“太阳收走,外面就冷!”
“你们的冯妈真是不得了!”我岳母娘笑。“硬是喂不饱的狼!”
“万婶子!你更想吧!”黄琼琼笑。
“我去帮你妈做饭。”我岳母娘不理黄琼琼,她有话不好意思说,王瑶在这儿。
“嫂子就是个流氓!”大凤望着黄琼琼笑。“肚子都出怀了,未必还很想我伟伟哥?”
“你不是不晓得!”黄琼琼看看我与王瑶邬彤彤,再没往下说。
“我拿壶接水烧,好灌瓶子。”大凤拿水壶,去水管上接水。
“还有瓜子。”黄琼琼往小桌上看,果盘里装有瓜子,她拉把椅子,坐到桌边嗑瓜子。
“嫂!”王瑶过去摸她的肚子。“宝宝乖不?”
“乖个屁!”黄琼琼说。“跟你伟伟哥一个德行,在肚子里总是拳打脚踢的。快摸,又在动!”
王瑶真的把手往她衣服里面摸:“真的耶!小脑袋顶的肚皮子几高!嫂!好玩不?”
“受罪!”黄琼琼说。“妈他的,有时顶的肚子痛!”
“该几时生哟?”王瑶问。
“总是四五月间。”黄琼琼说。“或许要提前,小东西要急着出来看世界。”
“天热了总好玩。”王瑶抽回手。“嫂!你挺着个大肚子,走路歪呀歪的,就像我家的三只大笨鹅!”
“做女人不好!”黄琼琼说。“怀伢生伢要遭罪,特别是要生的时候,肚子才痛呢!”
“我妈生了我姐妹五个,也未见疼死!”大凤提着水壶进来说。“我认为还是做女人好,在家里养伢带伢,有男人赚钱用心疼,不操心着急的。”
“养伢才磨人!”黄琼琼说。“凤妹子!等你生了,就晓得利害!”
“生成个女人,总得要过这一关!”邬彤彤说。“伢总是女人才能生的!”
“小伢秧子,懂的还挺多!”黄琼琼望着邬彤彤笑。“现在天天晚上,就跟我小弟睡一头?”
“日夜形影不离。”王瑶说。“嫂!现在就做小夫妻!”
“那是小夫妻!”黄琼琼多少有点坏笑。“那不把我小弟都看光了?”
“澡都洗了,你说呢?”王瑶大方的说。“嫂!我畅的一双小手,在身上揉搓才舒服!”
“那是舒服!”黄琼琼看我们有点怪怪的。“难怪你们懂的那么多!”
“少见多怪!”大凤说黄琼琼。“这是什么时代?改革开放呢,人的思想也早放开了!”
我爸与我冯妈进来,冯好说:“这鬼天!黑下来就有些冷!”
“你就在这屋里,别再出去。”我爸说我冯妈。“睡觉刚起来,搞感冒了不得了!”
“你要去哪儿?”我冯妈问我爸。
“去厨房看看,饭好了没有。”我爸说。“干脆弄几个菜,架两个火锅,到这小房来吃。”
“爸!可得!”黄琼琼说。“工地上卫生间做好没有?”
“做好了,正在通水。”我爸说。“还想去陪伟伟?”
“不去。”黄琼琼摇头。“在家里多好,还有我妈做饭吃,不用我动手,多自在!”
“些伢的舅娘在那儿满好!”我爸说。“烧火做饭还有钱拿,不比呆在家里强?”
“舅娘她搞习惯了。”黄琼琼说。“我不能与她比!”
“你是不能与她比。”我爸转身走。“她吃苦吃惯了。”
我爸走了出去,他习惯性的去找我妈。
“儿子!”我冯妈说。“去沏壶热茶来,妈感觉有点冷。”
暖房炉子我烧燃,正释放热气,感觉很暖和。
我起身去客厅拿茶壶茶叶,好沏茶我冯妈喝。
黄琼琼望望我冯妈:“新三妈!要了我爸几次?”
她说着一脸坏笑。
我冯妈瞪了她两眼,不理呼只用两根修指,拈瓜子往口里嗑。
我沏好一壶热茶,放到小桌子上:“妈!等会茶泡出来了,您自个倒着喝!”
“去做作业儿子!”我冯妈伸手抓了下我脑壳。“还是儿子乖,听话!”
“狗屁!”黄琼琼说。“儿子十个有九个不听话,没女儿好。”
“嫂子!”郭蕊蕊高兴。“你说的对,看我们几姐妹多好多听话?”
“屁!”我冯妈说。“搞毛了手就发痒,不打架就过不得!还是我儿子好,你们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那是我弟疼小媳妇,不舍得动手。”郭蕊蕊说。“三姐美丽,瑶瑶弟媳妇漂亮,彤彤妹妹妩媚,我小弟看着不吃饭就能饱肚子,还舍得动手打么?”
这下三丫头邬彤彤与王瑶,都十分高兴:三个大小天仙,我是看不够,舍不得动手打。
“蕊蕊姐!”邬彤彤又犯了瘾。“来一段听听!”
“张大姐头上插金钗,张二姐两耳吊铃铛,张三姐玉脖箍金坠,唱着仙音人间荡。”郭蕊蕊唱小调。“一下来到我的家,喜爱上了我的小弟郎。扯的扯来拉的拉,急不可待去上床……”
“哎哟!那我小弟可受不了!”黄琼琼哈哈大笑。“一个就够他受的,还三个一起!”
“皇帝老子都是短命鬼,就是后宫美人太多!”大凤说。“男人就是那几下子,完事儿都趴下了!”
“你懂个屁!”黄琼琼说大凤。“正生猛的十七八岁的愣头青,很顶得几下子!”
“哎哎哎!”我很有些反感。“别说这些好不好?真把你们不得了!”
“伢们小,要往正确的路上引导!”我冯妈说。“说话还是得注意分寸!”
“夫天天晚上睡一头,分寸个屁!”黄琼琼望着我们笑。
“嫂子!”三丫头说。“我们虽睡一头,却实只是睡觉!”
“谁晓得呢?”黄琼琼有理由不大相信。
“把小桌清一清。”我爸端汤锅进来,往炉面上架。“吃火锅热喝。”
“爸!”黄琼琼说。“火锅吃多了,人爱上火!”
“又没餐餐吃。”大凤说。“哪来的那么多邪火?”
“你总是嘴唇子没起水泡。”黄琼琼说。“过年的时候,我与伟伟吃了几顿火锅,嘴唇子尽起水泡泡,又痛又痒,难受死了!”
“总是辣椒放的太多!”我爸说。“过年我们天天吃火锅,嘴唇子也未见起水泡子。多加点大蒜败火就行了。”
我妈与我岳母娘,跟着端菜来。
我妈放下菜抚我冯妈的额头:“姐姐睡了起来,有点麻冷作寒的?”
“刚起来是有点。”我冯妈说。“让儿子沏了热茶喝,这会很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