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人,想男人难道不正常?”我岳母娘算是直答。“兰子!你俩就答应我,让我也侍候你们永子得了,成一家人多好!”
“你拿出多少嫁妆?”我妈故意问。
“不多!”我岳母娘还信以为真。“总有个几万吧!”
“其实,你与我们已经是一家人。”我冯妈说。“不过,我家永子有我与妹妹,轮着你万大姐吗?”
我妈与冯妈,都比我岳母娘年轻貌美,她没法比。
不过,她的事也是我爸我妈的事,这是无法回避的事实。
“妈!”大凤进来说。“面活好了,在客厅里包?”
“不在客厅能在哪儿?”我岳母娘说。“叫些伢都去洗手好帮忙!”
说起来数我岳母娘的伢多:大凤三丫头,王瑶小丫头,都是她肚皮子荡出的骨肉。
我妈与我岳母娘冯妈,端着饺馅子到客厅,我们都去洗手帮忙。
架上玻璃面子,用干净毛巾抹清洁,撒上灰面,捏出面坨子,擀面皮,包的包,放在筛子里。
“三!锅里上水烧。”我妈吩咐三丫头。“烧开了好下饺子。”
人多还是好做事,一会面与谄子都包完,地菜饺子已包了两筛子多,端进厨房准备下锅。
听到了伢哭声,我妈说:宝宝醒了,我去瞧瞧。
郭蕊蕊邬彤彤,王瑶小丫头,都跟在我妈身后跑。
大凤好笑:“都去好好学习,将来好养伢!”
“是要好好用心学。”我岳母娘说。“养伢不容易,大有学问!”
“妈!”三丫头问。“您是怎么把我们养大的?”
“屎呀尿的,还不是用奶水喂大的。”我岳母娘说。“指望你们的死老头,狗子屁!”
“肯定我大姐最金贵!”三丫头说。“凤呢!”
“头一个伢都金贵!”我岳母娘说。“你是老三,要是个儿子伢,那比你大姐还金贵!”
“所以我成了三丫头!”三丫头不高兴。
“丫头还不是妈一口口奶养大的?”我岳母娘也不高兴。“瞧你们琼琼嫂子生伢养伢,做妈当娘的,容易呀?”
水烧开了开始下饺子,煮开再浇冷水再煮开,饺子就煮熟透了。
“做女人生不出伢没伢养是悲哀!”我冯妈说。“世上有多少女人天生这病那病的,做不成妈,当不了娘!”
“那是命!”我岳母娘说。“我就有个娘家嫂子,天生没子宫,开始不晓得,结婚多年不能生伢,后来偷着去医院检查,才晓得没子宫不能生伢,最后抱养了一个小女子,如今也在读中学。”
“那不受了许多委屈?”我冯妈说。
“还说,被婆婆我三娘骂了多少回,忍声吞气!”我岳母娘说。“幸而我三哥还好,还照样疼她,舍不得她人好能做!”
“那不是人好能做,得离婚走人。”我冯妈说。“男人娶媳妇,就是为了传宗接代与快活,没了这一节,女人就没有活头!”
饺子下熟,我冯妈盛了一大碗:“儿子!给你嫂子送去!”
“这大一碗?”我岳母娘说。“琼琼吃的了?”
“总吃的了。”我冯妈说。“有伢的人,吃得多。”
我端碗拿筷子往外走,瓷碗有点烫手,得小心两手捧着。
到暖暖,琼琼嫂子已起来,夏生已弄好,我妈抱着在逗着玩,小家伙高兴的咧小嘴。
“嫂!吃饺子。”我说。
“放桌上,我上个卫生间。”黄琼琼出门往卫生间走。
“些伢快去吃。”我妈说。“妈要等孙子的妈吃完了,才能去吃。”
“把夏生放睡着!”小丫头说。“妈!你不就能吃了?”
“睡了一大上午,抱着他玩一会。”我妈说。“放睡着他要闹。”
黄琼琼上完卫生间回来,坐在桌前吃饺子:“妈!饺子挺有味的,要是把点辣的就更好!”
“坐月子别总想吃辣的。”我妈说。“那对身体不好。”
我们去厨房盛饺子吃。
吃完饺子,我妈让我们去睡会午觉,夏日来了天变长,免得瞌睡睡不好。
我们几个跑进房间,跳上床睡大觉,小丫头跟着我妈与冯妈,去睡大床。
邬彤彤往我身上一压:“老弟!让老姐当马骑骑,起来爬!”
驮着她要不了多大力,我躬起身子:“老姐!你坐坐得了,我美姐们要午休!”
“你没瞌睡起去玩。”郭蕊蕊蹬邬彤彤的后背。“要玩真正的骑马,拉我弟去卫生间躲着玩!”
“那只能两人搂抱,站着互动玩。”三丫头发笑。
“玩又怎么的?我还怕了?”邬彤彤摸我头。“老弟也是老姐的小男人,怕个屁!”
“怕个屁当我们面玩呀?”郭蕊蕊遭逼邬彤彤。“有那个胆么?”
“那是两人的事,隐私。”邬彤彤笑。“不便让第三个人看到!”
“借口!”郭蕊蕊说。“还是没那个丑胆!”
“老弟是有劲!”邬彤彤拍一掌我屁股。“睡觉!”
“想折腾又没狗胆!”郭蕊蕊咯咯笑。“莫想着睡不着!”
“小伢秧子,懂个屁!”三丫头说。“晓得哪儿跟哪儿?”
“哎!还睡不睡?”王瑶说。“不睡起去到院子里打拳去,大太阳底下,正热和!”
“晒死你!”邬彤彤转身又坐在王瑶身上。“老妹!你经的动老姐不?”
“你比我还重,经不起。”王瑶笑。“别坐断了我的腰,快起来!”
“鲤鱼要扳籽!”郭蕊蕊说邬彤彤。“钻水溜子扳去,别在床上折腾!”
三丫头一把将我扯进怀里抱住,吧了我两口:“别再理邬彤彤,在姐怀里好好睡觉!”
她把我当了黄琼琼的夏生。
“好!睡觉。”邬彤彤从王瑶身上爬下来,贴着她身边躺下。
一会我们都进入梦乡。
忽然看到了王大河,他一副要死不活,衣履褴褛的狼狈相。
“儿子!”见我他可怜巴巴的说。“快救我吧,屋顶子破了,雨洒夜露的,被单被子全是湿的,还跑进来山雀子做窝,屎尿弄了一屋子,更没法住了!手上又没钱,买新的换!天晴挨大太阳晒,浑身上下生臭长虫子拱,实在生不如死!”
他说着直掉眼泪。
“你自找的!”我忍不住说。“谁让你死了还折腾人?棺盖子是你自己弄破的,怪得谁呢?”
“臭小子!”他忽然大怒。“赶紧叫你妈你老头给老子弄好,不然我要了你的小命!”
“你有不有那个手段哟?”我也大怒。“还想挨我一斧头?”
“让你臭小子看看老子的手段!”王大河从身上摸出一物,通体泛着墨绿色的幽光,一下子向我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