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当当当的上课铃声敲响,第二节课是语文,邱老师拿着卷子走进教室。
邬彤彤喊:起立!
我们跟前喊:老师好!
邱老师打手势说:请同学们坐下!两眼扫扫教室:同学们!中考告一段落,就是我对于你们的语文成绩很不满意!汉语拼音题错的普打普,不知你们汉语拼音是怎么学的!
“老第!”邬彤彤小声说。“汉语拼音很裹人,特别是四声难倒人!”
“那是你基础不扎实。”我说。“四声不就是上声去声,阴平阳平么?有什么难的?”
“你懂哈,当然是不难!”邬彤彤说。“我就有些头痛,注音四声难得拿准!”
邱老师转身在黑板上写个“重”字,用粉笔指点着对我们:念重字时怎么注音?郭畅!你站起来讲!
“zhong,是扬平。”我说。“读重字时,是zhong念去声。”
“很好!”邱老师微笑着点头。“郭畅请坐下!一声平,二声扬,三声拐弯,四声降,这都是小学该学习的东西,你们当中的许多同学,竟然都莫凌两可,搞不懂!周末回去,请找出小学课本来,好好温习温习!王瑶!拿卷子发。”
王瑶发完卷子回到座位,手上是我与她和邬彤彤三人的卷子。
王瑶话文89分,邬彤彤90分,我99分,因一坨墨点看不清,被邱老师扣了一分。
邬彤彤有点高兴:语文终于多了王瑶一分。
两人的给文字注音,都丢了分。
邱老师走到我们三人跟前,指我卷子说:“郭畅!一坨墨点丢掉一分,冤不冤?不过99分,也是全班最高分,为什么不能好上加好呢?下回再要注意!”
她伸手抓我脑壳:“你邬彤彤与王瑶,丢分更是丢的冤,榜样就在跟前,向你俩的小帅哥好好学习!”
邱老师说完,回身到讲台上讲卷子。
下课后,邬彤彤与王瑶两人上卫生间,要我在后面跟着,正好我也要上男厕所。
谭立法跟在我后说:“班长!风头全是你一个人的,我语文他妈只考了88分!”
“这不是你小子的真实成绩!”我拍拍他的肩。“我还等着你跟我竞争呢!”
“我恨死了我爸!”谭立法说。“我妈人又不是不漂亮美丽,就是没那个女人会玩凤骚,可我爸他妈的就是不喜欢我妈!”
感情到底是什么呢?人生的选择与迷失,真令人难懂。
“你爸就是个混蛋!”我说。“你得让他吃点苦头!”
“我有他俩好看的!”谭立法恶狠狠的说。“等着瞧!”
我俩上厕所,里面实在太脏,我有些作恶心。
“他妈的!”谭立法忍不住骂。“学校厕所也不把人经常打扫,真他妈不是地方!”
苍蝇乱蹿,粪虫成堆,这得回去跟校长老爸说。
我解完出去,王瑶与邬彤彤出来在大广场上,蹬着干咳。
“彤彤姐!”王瑶站起来说。“鬼厕所!我受不了啦,得问妈把家里的钥匙拿着,上厕所好回家去上!”
“是太难看难闻!老姐硬是作恶心!”邬彤彤说。“中午好回家,找我妈把家里钥匙要着!”
“两美姐!”我说。“厕所太脏大臭,让人受不了!”
“放学回去要跟我爸说。”邬彤彤说。“厕所要让人打扫用水冲,实在不像个出去处!”
我们回到教室,同学们都在议论厕所,去过的人都称中午连饭都不想吃,没胃口。
这应该是做校长的干老爸失职。
接下来两节课是英语与历史,王瑶外语90分,邬彤彤89分,我98分,错了一个单词。历史王瑶88分,邬彤彤92分,我拿了100满分。老师都是讲卷子,没学新内容。
中午放学,邬彤彤有点高兴:“中午喝点啤酒庆祝下就好。”
“喝个屁!”王瑶说。“妈会让我们喝么?想的美!”
“我爸又不在家。”邬彤彤说。“不晓得三姐与蕊蕊姐两人,考的怎么样?”
“去等她俩问问,不就晓得?”我说。“初三毕业班,肯定也是讲卷子。”
“过去瞧瞧。”邬彤彤说。“蕊蕊姐现在变了个样,还成了淑女!”
“淑女个鬼!”王瑶说着笑。“骂谌长贵就像骂儿子!”
“这谌长贵就是将来跟蕊蕊姐结了婚,也是怕蕊蕊姐。”邬彤彤说。“打个屁就不敢说是臭的!”
“女人就要把男人管成那样子!”王瑶两眼盯着我笑。“就像我畅,打他不敢还手,乖乖挨着!”
我们仨到初三二班门口,往里一瞅,老师正在讲物理卷子,黑板上画着电路图,讲的涶沫横飞。
“是电学部分。”我说。“电路图上有并联与串连用电阻与用电器。”
“鬼物理声学光学,力学电学,全弄到了一块儿。”邬彤彤说。“声传播,光传播,电传播,妈的糊涂死人!”
“物理本来就是这些玩意。”王瑶说。“学着挺有味的,我很感兴趣!”
“量子学,质子学,中子学,能制造原子弹,氢弹!”我说。“当年抗日,美国佬不就是向小日本投了两颗原子弹,打得小日本投降的?”
“物理学还是狠哈?”邬彤彤说。“做科学家肯定是很有趣!”
“哎哟!一天到黑做实验,天天如食,没完没了的。”王瑶说。“把我可要烦死了!”
“你懂个屁!”邬彤彤说。“搞科学不做实验,数据打哪儿来?屁用没有。哎!老师出来了。”
终于下课,同学三三两两的出来,最后三丫头郭蕊蕊走出,屁后跟着谌长贵与杨洋,真没见着吴霜。
“三姐!蕊蕊姐!”见他们邬彤彤问。“中考考的怎么样?”
“屁样!”郭蕊蕊说。“语文82分,数学67分,物理68分,英语98分!瞧瞧!四门就是语文与英语考的好点。”
“三姐呢?”王瑶问。
“跟蕊蕊差不多。”三丫头说。“你们三个考的都还可以吧?”
“还行。”邬彤彤两眼盯着谌长贵。“哎!我蕊蕊姐跟屁虫,你考了多少?”
“总对得起我的女神。”谌长贵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睌上哥请你们上桥头酒店吃酒!”
“吃么事席?”邬彤彤问。
“当然是最好的席!”谌长贵说。“具体什么席,听我蕊蕊女神的。”
“你身上有多少钱?”郭蕊蕊忽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