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弟还能把你怎么的?”邬彤彤拍了一掌王瑶的屁股。“老姐打你屁股兜子!”
“当心我打个屁臭死你!”王瑶说着咯咯笑。
“真是搞不懂耶,人怎么还会打屁?”邬彤彤挺搞笑的问。
“你苕吧?”三丫头说。“人吃五谷杂粮,要在肠道里吸收,能不产生气体?二百五!”
“你是三百八!”邬彤彤不高兴的还口。
“人打屁值得问么?”三丫头白眼。“有种你莫打屁唦?”
“生理现象。”我忍不住说。“这也值得打嘴仗?”
“邬彤彤就是个混账!”三丫头说。“人打屁都不懂!”
“我懂你的大白屁股就有了!”邬彤彤有气,过去照三丫头的屁股,啪的就是一巴掌。“棒槌也打不出一个屁来!”
这会她哈哈大笑。
“真舍得打呦!”三丫头直用手摸屁股。“疼死我了,肯定打出了红指印子!”
“你脱我瞧!”邬彤彤不相信。“我又没用多大的力气拍打你。”
“不是你的屁股吧?”三丫头生气。“我抽一巴掌你屁股试试!”
“三姐!”我说。“算了,等会我摸两下就好了!”
“是娇小姐?”邬彤彤瞪眼睛。“进房间扒裤子瞧,要没得红指印子怎么讲?”
“你舔两口!”王瑶说着笑。“我三姐的大白屁屁甜!”
“甜狗屁!”邬彤彤愤愤。“老姐要吐几口涎沫子!”
“姐的香屁是把我畅畅看的,凭么事把你看?”三丫头怒瞪邬彤彤。“你想都别想!”
“臭屁股沟子,鬼的看头!”邬彤彤撅嘴巴。“我还懒得欣赏!”
我把几个美姐没办法,总是唇枪舌剑的,争起来就没完没了。
我们到房间,打亮电灯,三丫头慌着去看卷子,邬彤彤王瑶爬上床,背靠着床头看书。
没看屁大一会,王瑶说口干要喝茶,让我去客厅端茶来。
邬彤彤跟着叫,她也要喝:茅台酒喝了口里发干。
我无可奈何,只得为她俩去倒茶水。
我到客厅,我妈大凤与夏金桂都不见。
我岳母娘说,夏金桂突然肚子痛,肯定是要生了。
我冯妈说这幸而离得近,在一个湾子,不然伢要生在我家里。
“真那样再热闹。”我干妈笑。“两个坐月子的,两个小东西闹,不得安宁。”
我这才晓得,我妈与大凤,送夏金桂回她家去了。
冯妈见我说:“儿子!去瞧瞧下子你琼琼嫂子,弄的饭够吃不?”
我应着说好,先把王瑶与邬彤彤的茶送去。
等我送到房间,郭蕊蕊已洗完澡进房。
“弟!”她见我问。“夏金桂要生伢吧?”
“生我家里呀?”王瑶跟着问。
我说我妈与大凤姐,送她回去了。
“今晚我妈回不来。”三丫头说。“与我大姐肯定要守着夏金桂生孩子!”
“那今晚抱不成我妈的香脖子。”王瑶说。“夏金桂生伢,也真会挑时间。”
“现在肚子痛,怕要生在明早五更头里。”三丫头说。“要是顺产就好。”
“夏金桂总在活动,又没老躺着,生伢肯定快。”郭蕊蕊说。“我妈说有我时,她大着个肚子天天走路上班,在卫生院里,很快就生下了我。”
“屁话!”邬彤彤说郭蕊蕊。“你那时奶毛毛一个,晓得个屁!”
“怀了身子经常活动的女人,生小孩就是快!”郭蕊蕊说。“女子的骨盆是宽松的。”
“二凤姐才晓得好不好?”王瑶说。“她在医院妇产科,专门是研究我们女子身体的。”
我懒得听她们争论,出门去看黄琼琼嫂子。
“老弟站住!”见我要出去,邬彤彤喊。“你想去哪里打悠?”
“冯妈让我看下琼琼嫂子,饭够吃不?”我说。“看了就回来。”
“你快点!”邬彤彤说。“老姐还等着你洗澡搓背的!”
“姐三个都等着你!”郭蕊蕊发笑。“白脊背,白屁股,是有看头!”
“你还享受不到呢!”三丫头笑。“享受我畅畅的小手搓背,是美感!”
“死脸!”郭蕊蕊气呼呼的。
“就你是活脸?”三丫头反问。
我往外走,去黄琼琼的房间。
黄琼琼正吃的有滋有味。
“嫂!”我问。“够吃不?”
“一大海碗饭,加一大碗菜,全吃进了肚子里。”黄琼琼说着笑。“撑不过,饱了。小弟!麻烦你把碗拿走,倒杯热茶我喝。”
“好!”我等她吃完,拿走碗筷送到厨房,再到客厅去倒茶她喝。
我妈风风火火的回来,到客厅说:“夏金桂要生孩子,今晚我与凤要守在她家。我哥我姐今晚住儿子的房间,我妈跟些伢与冯姐,就睡我的床,感觉挤睡凤的房间也行。”
“凤不懂,让她回。”我岳母娘对我妈说。“玩牌迟点我去陪你。”
“那样更好。”我妈说。“她老一个男老头子,晓得个屁!”
我妈说完,进房间拿衣服去卫生间洗,她今晚好去帮夏金桂接生。
我拿暖瓶给茶壶加水,倒杯热茶送给黄琼琼,转身回我的房间。
“畅!”王瑶问。“我妈回来没?”
“回来在卫生间洗呢。”我说。“我妈说了,今晚我们还有我姥姥,都睡她的床,我们爸妈住我的这房间。”
“跟我姥姥睡也可得。”王瑶说。“那不我妈洗了,还要去夏金桂那儿?”
“要守着帮她接生呢。”我说。“迟点我岳母娘也去。”
“我妈也去呀?”三丫头问。
“去跟我妈帮忙。”我说。“我岳母娘生伢多,有经验。”
“扯咸蛋!”王瑶撅嘴巴。“我妈又不是不会弄。”
“四妹!”三丫头说。“跟我们妈做帮手不好?”
“就是别帮倒忙!”王瑶对我岳母娘,至今仍是不满。
“我妈生了五个伢,还能帮倒忙?”三丫头明显对王瑶不满。
“生五个伢也没能生出一个儿子!”王瑶鼓腮膀子。
“尽生女儿,到底是怪男人还是怪女人?”邬彤彤突然问。
“谁晓得呢?”三丫头说。“除非是生殖学家,可能才晓得。”
“妈的!尽是莫名其妙的问题。”邬彤彤说。“光生男孩与光生女孩,到底是男人的问题,还是女人的问题?”
“天晓得!”三丫头说。“迷信说是老坟山的问题!”
“尽屁话!”邬彤彤说。“你们王家的上一代,怎么就有你爸这个男的?像我们邬家大湾,一家家的也生有男孩。怪老坟山,真是怪得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