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到吴霜处,她正坐在柜台前,惊慌不安的向外观望。
“你们三个终于回了!”吴霜向隔壁努努嘴巴。“光脑壳雨中好像来过我家门前。”
“妈的!他也有胆?”邬彤彤骂。“总是没揍得!”
“关门,打烊!”吴霜说。“你们三个洗澡不?”
“当然洗。”王瑶说。“吴霜姐!有衣服换么?”
“有。”吴霜看我笑。“郭畅弟只能穿姐的花裙子。”
“哎!”邬彤彤推了我一把。“老弟穿裙子一定很好看,像个姑娘伢。”
“走,进院子那头小房间。”吴霜关上超市门,带我们走。“王瑶彤彤,跟郭畅一块洗?”
“在家我们仨总是一起洗。”邬彤彤说。“都已成习惯了。”
“真的?”吴霜有点惊讶。“这么说你姐俩,都被小弟看光了?”
“哎哟!还用问吗?”邬彤彤不耐烦。“我们三个将来是要做夫妻的。”
吴霜望着我,满脸羡慕。
她带我们来到小房,按开了电灯,里面是卫生间,没看到热水器,却装有花洒。
“哎!吴霜姐!”王瑶说。“没热水器烧水,洗凉水澡呀?”
“屋顶上装有太阳能热水器。”吴霜说。“不用电烧,有太阳光就有热水。使用方法跟你们家热水器原理一个样。你们三个洗,我去拿衣服你们换。”
王瑶邬彤彤开始脱衣服洗澡,我的工作是为她俩搓背,花洒当真有热水出来。
“太阳能好。”邬彤彤说。“不用烧电出电费。”
“天阴就不好。”王瑶说。“没太阳水就不得热。”
这在院子里面,又只有吴霜一个人,卫生间的门就不用上栓子关紧。
我们三人洗完澡,吴霜送来了花裙子,邬彤彤与王瑶,硬该我换上,转着身子看。
吴霜在一旁笑:“要是给小弟戴上假发,穿着花裙子,我们四个人走在一起,保准别人都认为我们都是姑娘伢!床都弄好了,下了雨的,房间凉快着呢。”
我们仨说笑着去房间。
“吴霜姐!”邬彤彤说。“你洗澡进来,带点吃的喝的,好宵夜哈!”
“可得。”吴霜应答。
“彤彤姐!”我们脱掉鞋子爬上床,王瑶说。“夜晚苕吃苕喝的,身体不会发胖吧?”
“许晶晶胖嘟嘟的难瞧。”邬彤彤笑。“像她妈个石滚,屁股兜子尽是白肉,走路肉甩甩的,把老弟当褥子睡觉舒服!”
“冬天头做垫子最好!”王瑶说着笑。
吴霜进来,头发湿漉漉的,手里拿着小米锅巴薯片与饼干啤酒。
“就在床上坐着吃喝。”吴霜把东西放在床上,脱鞋子上来。“杨洋妈肯定在码长龙,一晚上也不见来。”
我们坐着吃小米锅巴薯片饼干,喝着啤酒。
“吴霜姐!”王瑶笑。“真是羡慕你哟,一个人开大超市,门一开就财源滚滚,要吃有吃,想喝有喝!”
“就是晚上孤独。”吴霜望我。“要是天天晚上有郭畅弟陪我就好!”
“抱着你翻滚最好吧?”邬彤彤话中带刺。
“那当然是好上加好。”吴霜仰脖子咕啤酒,一抹嘴巴。“郭畅用嘴,在我身上到处拱更好。”
她是故意刺激邬彤彤的。
“拱,拱个屁!”邬彤彤咕咕咕饮了几大口啤酒。“当心把你拱的火烧心,停不下来要死要活!”
“啊——!啊——!”隔壁忽然传来女人兴奋的叫声。
“死光脑壳又找回有婊子女人!”吴霜忍不住骂。“咋不死在女人身上!”
“吴霜姐!”王瑶问。“死光脑壳总是这样?”
“三天两头不找女人过不得!”吴霜有些牙根痒痒。“该死的臭男人!”
大概如吸毒,沾上了不能自拔。
“妈的!”邬彤彤骂。“吴霜姐!能不能进到光脑壳屋里去?”
“彤彤姐!”我忍不住问。“你想干什么?”
“老姐进去出其不意,装神弄鬼。”邬彤彤说。“让他们惊魂去死!”
“好主意!”吴霜说。“我这小平房有楼梯,可以从屋顶子上翻过去。”
“老姐!”我提醒。“当心出大事的!”
“未必还真能死人?”吴霜说。“整残光脑壳最好!”
“去拿个纸盒子,做个大高帽子。”邬彤彤说着往床下溜。“再找条白纸巾子,用透明胶贴在嘴唇子上,小姑奶奶要骇死他们!”
吴霜去超市找来个白纸盒子,拆开做帽子,箍在邬彤彤头上,用剪刀剪条长白纸巾,拿透明胶,贴在邬彤彤的下颌上。
“老弟老妹!”邬彤彤说。“你俩先跳下去,关了他们的灯,老姐从黑暗中一下子蹦出去。”
“妙!”吴霸拍手,带我们从小房一边的楼梯,爬上房顶。
我们四人轻手轻脚,走到光脑壳屋顶子向下一看,他房间里正亮着灯,女人大概是故意做作的,啊啊声叫得人筋软骨酥。
光脑壳后面的也是小平房,离地也就丈把高,我正准备要往下跳,被吴霜拽住。
“别跳,有楼梯。”吴霜说。“没看到那屋垛子?里面就是楼梯。”
我们走过去,里面很黑暗,只能摸墙走,吴霜王瑶与邬彤彤,一个牵一个,跟着我小心的往下走。
下到光脑壳的小院,光线较好,我们悄然扒着窗户往里一看,光脑壳仰躺在床上,呲牙咧嘴,一双手搭在女人的胸前揉搓。女人则光溜着身子,坐在光脑壳下身上有节奏的摇。
吴霜王瑶与邬彤彤看了,急忙羞的背过身去。
“他妈成畜牲!”吴霜忍不住小声骂。
“老弟!”邬彤彤说。“溜进去关灯。”
两人做的全神贯注,压根不知大祸马上临头。
光脑壳也是粗心大意,或许是想着关了前门,后院安全外人来不了,因而,连房门都敞着。
我小心溜进去,开关就装在门边的墙上,轻轻摁关了开关。
“他妈的!突然停电了?”电灯突然熄灭,光脑壳忍不住骂了一句。“我的姑奶奶,受,受……”
“啊!鬼!”房间一黑,邬彤彤张牙舞爪就跳了进来,白高帽子与吊着白长舌头,在黑暗中格外惹目。
“哎唷——!”光脑壳突发一声惨叫。“断,断了!”
“鬼,鬼呀!”女人尖叫着,“卟嗵!”后倒在床上,昏了过去。
邬彤彤还在得意忘形的手舞足蹈,我急忙拉着她趁机往外走。
“快点走!”到外面吴霜紧张的小声说。“光脑壳的根断了,再成个废人。快走!”